“把鳥給我。”


    “喏,給你。”


    說罷,蔣舒歌便一伸手,從一旁的地上把禦火放在地上的死鳥拿到了自己的麵前。


    她有些粗魯的徒手拔著鳥毛,又在離洞口不遠處的地方撿來一些尖銳的小石來,從中挑出了其中一個最大最尖銳的拿在了手上。


    蔣舒歌把被拔光了毛的鳥放在地上,用另一隻手壓著它的身體,開始給它去除內髒。


    這場麵可真是血腥的很啊。


    時間如同沙漏中的沙子般流逝的飛快……


    這時的蔣舒歌已經把鳥的內髒給去除幹淨了,手上也染上了血,那精致的小臉上甚至也被濺到了一些。


    “木枝。”


    蔣舒歌示意禦火把木枝遞給她,她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上剛剛因為處理內髒而沾染上的血,現在已經有些粘稠了,似乎還可以拉絲兒。


    頓時,她幹嘔了幾聲,皺著她那好看的眉頭,心裏頭有些犯惡心了。


    禦火看著蔣舒歌這副模樣,有些幸災樂禍的彎了彎眉毛。


    “木枝!”


    蔣舒歌見禦火久久沒有動作,便抬起頭來帶著許些不滿的情緒看著它。


    “啊?給你給你。”禦火愣了幾秒後便反應了過來。


    “做兔子要機靈一點。”蔣舒歌略微有些不耐煩了,她抿了抿嘴接過了禦火遞過來的樹枝。


    看著蔣舒歌這副模樣,禦火幹笑了幾聲。


    “好好好,我一定會記住的!我家聰明機智可愛勇敢優雅大方美麗動人……”


    禦火也就屬拍蔣舒歌馬屁最厲害了。


    然而聽見了這話的蔣舒歌卻並沒有搭理禦火,敷衍。


    雖然說她被這樣誇還是很開心的。


    不行不行,要高冷!蔣舒歌深唿一口氣,硬是憋住了即將要展現在臉上的笑意,“噴火會嗎?”蔣舒歌一把搶過禦火正抱著的樹枝,直接丟在了地上。


    聽到了這話的禦火不免的嗤笑一聲:“雖然我是兔子,但畢竟也是聖獸,怎麽會連噴火都不會,更何況我可是禦火兔呢!”


    禦火那兩隻小爪子往蔣舒歌身上一撐,歪著那棵小腦袋,一臉不滿的忘著她。


    “ok,不用說這些廢話了,開始吧。”


    “什麽玩意兒?噢克是什麽意思?你是正常人嗎?”禦火有些驚恐的從蔣舒歌的身上跳了下來:“我的天,我該不會是選了個傻子吧。”


    蔣舒歌一聽頓時就無語了,但是又轉念一想:禦火不是現代人當然也聽不懂英語了。


    然而這一點蔣舒歌居然現在才想起來……


    “沒什麽沒什麽,ok就是知道了的意思,你不用管那麽多,快點開始吧。”蔣舒歌默默的在心裏翻了一個白眼。


    到底是為什麽自己要嘴欠說英文呢,要是被其他人給聽見了,說不準會被當成妖怪抓起來活活的給打死呢。


    好不容易重生了,還沒開始好好享受生活,她才不要這麽快就又對世界說拜拜呢……


    蔣舒歌盤著腿,心裏這樣想著。


    禦火瞧著蔣舒歌這張如變色盤一般的小臉,不由得在心中默默的歎了一口氣。


    唉……造孽啊。


    禦火用力的唿了一口氣:“唿~”它兩條小腿微微往後一蹬,正準備發力把這些堆起來的樹枝火柴點燃時,蔣舒歌卻突然叫住了它。


    “等一下!”隻見蔣舒歌瞪大了她那好看又不失靈動的眸子,從木堆中挑出了一根兩頭尖尖的樹枝,經管上麵還有些枝葉。


    她三兩下的摘下了上麵多餘的樹葉,把在一旁躺著的已經粗略清理過的鳥兒插在了樹枝上,這才吩咐禦火開始噴火。


    “嘖,女人就是麻煩。”禦火小聲感歎著,兩眼往上一番,卻不料被蔣舒歌給聽見了。


    “嗬,女人可不就是麻煩啊,待會兒等烤好了,可別被饞的流口水,給我丟人。”蔣舒歌也不指明是誰,但是這結果呢,卻是顯而易見。


    蔣舒歌嘖嘖兩聲,用手掌的另一麵蹭了蹭從耳畔邊掉下來的幾根頭發。


    她那無所謂卻又帶著些幾分戲謔的眼神落在了禦火的眼中。


    唉……為了食物,它拚了!


    “別這樣嘛,主人~倫家錯了還不行嗎~”


    哼,本大人大人不記小人過,先暫且屈服一迴。


    禦火一臉討好的搓著它那兩隻肉肉的小爪子,仔細看去,這副模樣竟然還顯得有幾分滑稽。


    聽了這話的蔣舒歌勾了勾紅唇,心裏不由得發笑幾聲,她搖了搖頭,一臉無奈的拿著樹枝。


    禦火見蔣舒歌不說話了,還以為她生氣了,一臉討好的用腦袋蹭了蹭她正盤坐著的腿,卻是換來蔣舒歌一句:“快點。”不免得心裏自個兒嘀咕幾句。


    “噗嗤噗嗤”火焰從禦火的嘴中噴了出來,點燃了他們麵前的樹枝。


    蔣舒歌滿意的往火堆前挪了挪,把鳥兒在火堆上翻轉著,“漬漬漬漬”的聲音很是誘人。


    看的禦火口水直流。


    敲著禦火這副丟人的模樣,蔣舒歌十分嫌棄,不免得的鄙視了禦火一眼。


    “打住打住,別丟你主人的臉啊。”


    禦火聽著幹笑了幾聲,小眼珠卻是在“溜溜溜兒”的打著轉。


    ……


    不一會兒,鳥兒便烤好了。


    可是樣子卻不如想象中的那般誘人。本以為是金黃色的外皮,香氣撲鼻的香味兒……可是實則卻相差甚大。


    黑不拉幾的外皮,散發著一陣陣有些發焦的味道,這下讓蔣舒歌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


    “這啥玩意兒啊這,能吃嗎?”現實不僅打破了蔣舒歌的幻想,同樣也打破了禦火的幻想。


    它用著怪異的眼神瞧著蔣舒歌,爪子緊緊的捂住了那如葡萄般大小的鼻子,言語之中透露著滿滿的嫌棄與不滿。


    蔣舒歌聽見後,那張能說會道的嘴兒此時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雖是這樣說著,但畢竟也是事實,甚至就連她自己也嫌棄這個玩意兒。


    “會不會死人啊,黑不拉幾的。”禦火越看越嫌棄,嘴上還嘖嘖幾聲,還十分誇張的用自己的爪子拍了拍胸脯,嫌棄之意越發濃鬱。


    坐在一旁的蔣舒歌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額頭上也隱隱約約的冒出了些豆大般的汗珠,但盡管是這樣,蔣舒歌也並沒有認輸。


    “看什麽看,快吃!你別看它色澤不好,但吃起來還是很香的,有一句古話叫做:看鳥不能看外表。”


    這句話說出來就連蔣舒歌自己都不相信,但是她還是得維持住自己的形象!


    禦火真的是很難想象,她竟然能昧著自己的良心,臉不紅心不跳的把這句話給說出口。


    它看著蔣舒歌這副模樣,不由得後退了幾步,有些無語但是也並沒有表現出來,還真怕打擊了蔣舒歌的自尊心。


    這個女人的良心真的不會痛嗎……


    “愛吃不吃,不吃餓死。”


    “切,我才不吃呢,這玩意兒吃下去那還得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本大人可不想這麽早就英年早逝。”


    “那你就看著我吃吧,臭兔子。”


    說罷,隻見蔣舒歌一臉無所謂的從樹枝上取下烤得漆黑的鳥兒,有些僵硬的遞到了自己的嘴邊,簡直就是無從下口啊。


    但是總不能自個兒砸自個兒的招牌吧。


    蔣舒歌這樣想著,心裏雖然還是有些嫌棄,但是還是下口了。


    “誒?”怎麽迴事?竟然比預想中的要好,味道還不錯,其實也沒有那麽糟嘛。那帶著些灰塵的小臉上溢出了笑容。


    看著蔣舒歌這幅模樣,禦火的心裏饞蟲也不免的開始搗起亂來。


    難道味道真的還不錯嗎?它咽了咽口水,目光一直追隨著蔣舒歌手上的烤鳥兒。


    “主人~”


    它開始行動了,可是蔣舒歌卻不為所動。


    她可是個記仇的人兒呢,又怎麽會這麽輕易的就放過禦火呢。


    “叫我做什麽?某兔不是很有骨氣嗎?餓了?餓了就自己去找吃的,我做的東西吃了可是會死人的。”


    隻見她頭也不太抬的說出了這句話,意思也已經很是明顯了。


    隻見蔣舒歌拿著已經吃了一半的烤鳥往禦火那兒一晃“嗯~可真香。”


    這下可把禦火給氣的不輕,它暗自的咬了咬牙齒,那紫色的眼睛往上翻了個白眼。


    但雖說是這樣,它卻還是不能展現出來,畢竟它現在可是有求於蔣舒歌呢。


    “別這樣嘛主人,倫家知道錯了啦。”


    禦火用耳朵蹭了蹭蔣舒歌的臉頰,表情有些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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