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在世界杯第二天早上是被達格·羅奇爾親自送迴去的,在德拉科還對黛拉的身體狀況滿心憂慮的時候,裏德爾小姐對他的親近引起了一些震動。


    盧修斯對此肉眼可見的放鬆了,納西莎對德拉科又看不見黛拉的鬱悶更加關懷。


    德拉科倒沒納西莎想象中的那麽鬱悶,他的拜帖是全部都被拒接,他看出開黛拉的那位哥哥一點不喜歡他,但是這次他沒有落入過去那種孤單的境地——黛拉每天都會迴複他的銀信。


    就是有時候會迴的慢點,似乎為了讓黛拉更好的休息,她哥哥稍微控製了一點她的娛樂時間,德拉科一麵憂慮著黛拉的身體狀況,一麵在銀信上分享他的一天,每次得到黛拉的迴應的時候,他都有種兩人又迴到了過去那種在霍格沃茨日常的感覺。


    隻可惜黛拉的身體還需調養,開學時他沒看到她,銀信到了霍格沃茨後又會因為信號不足失去所有功能,他又聯係不到黛拉了。


    信,當然也寄不過去,德拉科試過,三天後那隻貓頭鷹搖搖晃晃地把信紋絲不動的送還到他手上,似乎是有什麽強力的混淆咒隱藏了裏德爾家的住處。


    現在開學一周了,德拉科無時無刻不想著黛拉,每天到他麵前試探的學生們更是成了他‘黛拉又不在你身邊’的提醒,德拉科為此大為鬱悶。


    今天他坐在霍格沃茨城堡外側的連廊裏,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想著黛拉是不是也在這片陽光下養精神。


    學生們陸陸續續在眼前走過,路過他時都會投去各種各樣的視線,德拉科按著心情選擇是否迴一個眼神,反正都不搭理就對了。


    哈利三人也出現在他眼前,德拉科避過視線,以為他們會和其他人一樣路過他,可三道陰影停在了他麵前。


    “……”德拉科抬頭,沒好氣的說,心裏覺得他跟哈利真是掉了個個兒,要知道以往都是他主動找這個救世主麻煩的,現在倒反了過來,“幹嘛?”


    “黛拉她還有沒有消息?”哈利問道,“她身體怎麽樣了,什麽時候會迴學校?”


    “這跟你有什麽關係。”德拉科又表現出從前那副傲慢樣子,不想被別人看出他不了解女友的情況。


    “學校裏銀信連本書都不如,”羅恩撇起嘴,戳破了德拉科的處境,“早上給這家夥送信的還是他家裏那隻,我就說了,馬爾福也不會知道黛拉的情況的。”


    “你說什麽呢,韋斯萊!”德拉科半氣半羞地紅了臉,“誰跟你們一樣大喇喇的打聽別人的戀愛情況,而且我跟黛拉的聯係從來沒有斷過。”


    “所以黛拉最近怎麽樣?”赫敏見縫插針地問。


    “額……”德拉科被卡住了,他的臉更紅了,然後逞強地喊了一句,“她當然有告訴我她在變好!而這跟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撒謊……”赫敏小聲地說,她搗搗哈利的胳膊,示意他們可以離開了。


    德拉科不大服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倒也轉過頭任由他們走了,但是餘光裏三人還沒走多遠,他就感覺後背一涼,接著身體不受控製的旋轉,視野也跟著變低變小。


    “我最看不慣在背後攻擊別人的人!”


    今年新來的瘋老師嘶啞的聲音炸在耳邊的時候,德拉科發現他趴在地上,手變成了白爪子。


    梅林!什麽玩意?!


    他連魔杖都沒抽出來,甚至都沒給哈利他們飛眼刀子,他拿什麽攻擊別人?!


    德拉科分外無語,一時都忘了委屈,他又聽見後麵那條爛木頭腿砸在地上“咚咚”的聲音和前麵羅恩克製不住的狂笑,終於驚慌起來,下意識地開始轉圈想要逃跑。


    沒跑兩步,他又浮了起來,四肢怎麽用力都無濟於事,變成白鼬的德拉科尖細地亂叫,然而這沒得到一點憐憫,他又在空中被上上下下地甩起來,並且一次比一次接近地麵。


    “背後攻擊別人,這種做法最肮髒可恥!”


    “再也——不許——這樣做!”


    穆迪無由來的栽贓和同學們隱約的笑聲包圍了恐慌的德拉科,白鼬的小眼睛裏掉出了淚珠。


    突然的,德拉科感覺身上的浮力全部消失,半空中的他猛的砸向地麵,他絕望地閉上眼,隻能接受即將到來的痛苦。


    ——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預想中的疼痛沒有到來,白鼬泛著淚花的小眼睛睜開,發現自己停在離地一英寸的地方。


    “你在幹什麽,穆迪教授?”


    不僅如此,思念的聲音也隨之到來,漂浮著的白鼬轉過頭,果然看見了身後跟著兩個高大成年巫師的黛拉,他日思夜想的女友正皺眉冷臉看著使壞的瘋教授。


    “教訓教訓不合格的學生,”穆迪對黛拉冷哼一聲,魔杖仍舊舉著,並微妙地指向了黛拉這個廣為人知的黑魔王之女,他語氣輕蔑,似乎對黛拉相當不屑,“另外我認為你也是需要被教育的。”


    “把黑魔法防禦課留下來吧,”黛拉轉頭對兩位巫師吩咐道,然後也對穆迪點頭致意,白鼬在此刻朝她飛來,“我會期待你的教育的,穆迪教授,希望你不會叫我失望。”


    “你終於要迴來上學了?”穆迪那隻假眼飛速轉動後鎖定了黛拉。


    黛拉把白鼬抱在了手上,輕柔地安撫他,“我隻是來學校。”


    她這樣冷淡地迴道,絲毫不管後麵撐過連廊向她跑來的三人組和明顯不想放過她的穆迪,給了兩位幫她辦免修手續的兩位手下一個眼神後轉身走了。


    兩位來自d國的巫師擋住了三人組,穆迪飛過來的魔法又被黛拉輕易擋下,她帶著仍是白鼬的德拉科在眾人一路的注視中迴了斯萊特林休息室。


    一路上都有人想和她搭話,但黛拉無表情的臉雖稱不上冷若冰霜,卻疏離地可怕,膽子最大的人也就是向她走近了兩步,然後就再沒下文了。


    黛拉一路暢通無阻地抱著白鼬迴了德拉科的寢室,等到密閉的小空間裏隻有他們兩人的時候,她才把男友從變形咒中解救了出來。


    黛拉知道德拉科不想再當眾丟臉了。


    德拉科幾乎在身形變大的一瞬間朝她撲了過來,那力氣太大,直把黛拉撲倒在了後麵那張床上,德拉科緊緊抱著她,用喜悅又委屈的語氣說著,“我好想你,黛拉。”


    “我也想你,德拉科,”黛拉背靠著柔軟的床,看向天花板的眼睛眨了一下,還沒從這熱情的擁抱中迴神,身體和思維就習慣性地安撫起德拉科,不過她身體還沒好全,忍不住地咳嗽了兩聲,“咳-咳—”


    聽著黛拉似乎消耗著生命力的咳嗽,德拉科迴神,忙翻身坐起來扶起黛拉幫她拍著背順氣,他心疼地說,“你身體還沒好是麽?怎麽還強撐著過來?”


    “請假是正當的,但這也算我的缺課,”黛拉說,“我之前在d國的時候已經考過了大部分巫師等級考試,打算過來先把免修申請了,省得之後麻煩。”


    這是個借口,黛拉實際是為了和辛西婭·懷特交流才從休養中抽出了時間來學校。


    不可否認,黛拉內裏對很多事有一種逃避的傾向,但她是個負責的人,她最後總會正視她身上的責任。


    辛西婭·懷特是她創造出來的,她要對辛西婭·懷特負責,也要對受辛西婭·懷特影響的人負責。


    “巫師等級考試?”德拉科眼睛微睜,四年級的他對這個詞感覺還很遙遠,不過想到黛拉的厲害,他的驚訝又完全被讚賞取代了,“你真是厲害,黛拉!”


    黛拉笑笑,她拉過德拉科的一隻手握住,“我這一年還又幹了很多事,想聽聽麽,德拉科?”


    “當然!”德拉科迴握了黛拉的手,臉頰微微發紅,心裏滿滿當當的,他一直都想要迴到這種能夠和黛拉悠閑地分享生活的日常。


    “在過去的一年裏,我去了兩所學校,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每個學校的景觀和習慣都大不相同……”


    刨去複雜的心理變化和所有關於事業的細節 黛拉給德拉科講起了一段快樂充實的留學生活,快樂充實地好像不是她所經曆的一年似的。


    沒辦法,在過去一年裏,快樂的時間終究是少數,而黛拉又從來都不是一個抱怨者,好像她天生沒有被人安慰的需求。


    德拉科一直認真聽著,總是會發出驚唿和提出疑問,好像隻要在對話裏參與的足夠多,也能讓他心裏對和黛拉分別一年的遺憾感減少似的。


    剛重逢的小心翼翼又過度體貼的一對小情侶,以後還有的是要磨合的地方。


    但願他們能磨合成功吧,這甜蜜又傷痛的青春。


    漸漸德拉科也分享起了他在霍格沃茨的一年,講著講著,他講起了入學沒幾天就讓人側目的辛西婭·懷特。


    大家不全是為了她的容貌側目。


    “第一天上課的時候,我聽說有男生對她脖子上的紅痕開玩笑,”說著,德拉科一邊眉毛揚起,“懷特在課堂上直接給了他滿身膿包。”


    “還有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說著,德拉科眉毛揚得更高了,“我聽說她早上扇了一個男生耳光,但我沒聽見原因,晚上她好像要為此關禁閉。”


    “……”黛拉心裏的愧疚感肯定還是主要的,不過此刻微妙地有了一種哭笑不得之感,她總結道,“她還真是個人物。”


    “是吧,我也覺得。”德拉科讚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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