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裏斯·布萊克在這裏被目擊了,你可以繼續你平淡的留學生活了。”


    安妮卡把拆出來的信紙翻來覆去看了幾遍,確定上麵隻有這一句話,從冰冷中緩和了一點的黛拉聽著安妮卡的匯報,把瑪吉放到了桌上。


    安妮卡會意,走到瑪吉麵前給他看那封信,瑪吉的蛇尾點了一圈信紙,最終停在了信紙的右下方,“海-希(有些很小的魔力波動,可能是隱形墨水)。”


    “會顯形咒麽?”黛拉看向安妮卡。


    “會!這算我們的必修課!”安妮卡說著,利索地抽出魔杖點上了信紙,“全部顯現!”她這樣念著,紙上立刻出現了一點藍字。


    幾乎是同時的,瑪吉明明不怎麽能看出情緒的蛇臉整個垮了下來,黛拉還以為信上是“伏地魔提前複生了”這樣壞的不一般的消息,她一下看向安妮卡,“上麵寫了什麽!”


    “額......”安妮卡眨眨眼睛,臉上的表情變得怪極了,她結結巴巴地描述著信,“有,額,有兩個連在一起的d,還,還有一句,額......”


    “一句什麽?”黛拉下意識想到了鄧布利多的d,她嚴肅地看向安妮卡,瑪吉也嚴肅地看向安妮卡,不過一個是想讓她快點說,一個是巴不得她能和特萊沃一樣有點眼力見。


    “上麵還,還寫,我每天都在想你!”安妮卡視死如歸般說出了這句話,瑪吉氣惱地把蛇頭轉到一邊,黛拉則一下怔住了。


    dd,是德拉科和黛拉,而德拉科一直在想她。


    他還碰了斯內普的信?可真是不敢想象。


    黛拉小小後退一步,吃驚地捂上嘴,喉間猛地升上一股澀意,迴過神時,眼角好像也泛起一股濕潤,思念潮水般湧了上來。


    她之前也想過德拉科,但情緒從沒像這樣洶湧過。


    很不容易吧,德拉科,為了寫這麽兩句話,是不是整個九月都在盯著安格?


    膽子那麽小,也敢碰斯內普的信,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德拉科。


    和德拉科比起來,自己又實在是......


    黛拉剛抬起的手垂到身側,身體又站的很直了,視線從信過渡到安妮卡臉上,她溫和地說,“幫我把信收好了,安妮。”


    聽著她親昵的小名從欽佩的裏德爾小姐嘴裏說出來,安妮卡的整張臉都紅了,心裏知道這個插曲讓她和黛拉·裏德爾更近了一步。


    “當,當然,我什麽都願意為您做!”安妮卡把手印在了胸口表示忠心,立馬把信紙仔細地折好放進信封,又極小心地把信放進口袋。


    名單是裏德爾和羅奇爾家信任的證明,而這封信是她和黛拉裏德爾之間信任的證明!


    這死丫頭。


    在場唯一不開心的瑪吉盯著安妮卡,不自覺地用上了他在m國聽到的不太紳士、卻很能表示情緒的語句,在m國呆了一個半月的他或多或少沾了點那群人身上的匪氣,見到黛拉沒高興多久還遇上了這麽大的驚喜。


    注定甩不開那個幼稚鬼麽?


    幼稚鬼還隻是小事,瑪吉更不能容忍黛拉情緒化後可能的不理智。


    想到這兒,瑪吉不知何時變成豎瞳的眼睛看向已經坐到茶幾旁喝茶的黛拉,心裏計算著她有多大可能讓馬爾福這個月就加入他們的事業。


    達格這時候迴來了,帶著精心準備的點心塔和一些信迴來了,在家養小精靈布置茶幾的時候,他走到黛拉麵前微彎下腰、雙手奉上了那些重要的信,然後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我們已經和霍爾特家定好分成協議了,也約好在萬聖節那個晚上舉辦晚宴,這是暫時擬好的名單。”


    說著,他又雙手將名單奉上,黛拉接了過來,些微掃了一眼這份幾乎全是f國巫師的名單,知道羅奇爾他們做出了保守的姿態,這次就是來等自己一個首肯。


    “可以再添一些人,”黛拉抬起手做了一個虛抓的動作,一旁書桌上的羽毛筆飛進了她手裏,“雖然我不出麵,但也算一次亮相。”


    黛拉唰唰動著羽毛筆,把早就有數的名字寫了下來,隻在寫到y國巫師名字那邊頓了一下,不那麽明顯地轉轉羽毛筆後,她還是寫下了原定的名字。


    一直在她身後的瑪吉看著她寫下了諾特的名字,心裏長舒一口氣。


    果然,黛拉還是理智的。


    但是達格拿著新名單一走,瑪吉就聽見黛拉對安妮卡說:“安妮,知道有什麽能夠刻字並且包含寄送服務的禮品店麽?”


    安妮卡又激動了,瑪吉又不開心了。


    以黛拉現在的聲望,大庭廣眾之下說句話都會被過度解讀,雖然她隻說給德拉科寄禮物,但是馬爾福家隻要聰明點,就能知道那是提點。


    讓他們聰明點的提點,你們要是讓她滿意了,黛拉又怎麽隻會跟你們家的小兒子聯絡?


    瑪吉知道黛拉已經很克製了,就算沒人會對她的決定有異議,她也沒有獨裁性地按照喜好做決定,而是保持了領導者該有的公平,踐行了付出與得到的準則。


    但是感情就是弱點,他不喜歡黛拉有弱點。


    他對德拉科一直不太滿意,他覺得黛拉對德拉科總是太過寬容,可這完全說不通,憑什麽要對一個傲慢到別扭的幼稚鬼這麽寬容呢?


    這也怪他疏忽了小時候對黛拉情愛觀的培養,畢竟他本身沒有這種需求與經曆,而他之前對黛拉的引導又讓他的女孩有了隱晦的自我的特質,勸是勸不動了。


    瑪吉知道黛拉有一套獨特的辯證觀,看待問題時如果看見了更裏麵的本質就可以居高臨下地放過問題的表象,黛拉看見了血統論後千百年的利益糾紛,所以她大方地原諒了德拉科稱唿她為泥巴種。


    這算他教出來的,本意是為了讓黛拉冷靜的思考問題、抓住本質,但黛拉學得太好了,好的瑪吉都有點後悔在這方麵引導了她。


    可如果他沒教過小黛拉這些的話,黛拉在他這裏也不會合格,他現在也不會為了黛拉煩惱了。


    瑪吉本身並沒有一套係統地養育孩子的理念和評判標準,但等他迴過神時,黛拉幾乎就是他的同類了,自己一手雕琢出的同類。


    而他們這一類人不該被情感左右,“特殊”與“唯一”也隻該存在於同類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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