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劉雷龍的喊聲,必然會引起外麵人的注意,不出意外,幾秒後就會有覺醒者高手抵達,到時候殺劉雷龍的幾率就不高了。


    劉雷龍聽見餘飛的話,眼睛也猛然圓睜,指著餘飛喝到:“是你!你是跟在慕容慶身邊的那小子!”


    餘飛不再答話,直接對著慕容慶心口又甩出四根飛釘。四根飛釘一字排開,對著一個點就飛了過去。餘飛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是如今也隻能一試了。


    前三根飛釘如同第一根一樣,都是在泛起一圈漣漪後,落到了桌子上。但餘飛也發現,這些漣漪越來越淡,到第四次出現時,幾乎已經不可見了。第五根飛針餘飛發動了蓄力一投技能,隻求這全力一擊,能夠洞穿劉雷龍這護身寶物的防禦。


    第五根飛針緊跟著飛到劉雷龍身前,這一次漣漪沒能擋住,飛釘瞬間貫穿劉雷龍心口,直接釘在了身後的石壁之上。餘飛的飛針瞬發而至,整個過程還不過一秒,劉雷龍隻感覺心口一疼,緩緩的低頭看去,發現胸口已經被巨大的動能打穿了,眼裏看見的就是一個小孩拳頭一般大的窟窿,鮮血此刻也慢慢的將衣服染紅。


    劉雷龍伸手捂住窟窿,抬頭看著餘飛說道:“為。。何。。殺。。我。。。”話還沒說完,一股鮮血就從口中湧出,整個人也軟軟的癱了下去。


    餘飛見劉雷龍已是活不成了,正欲從窗戶離開,全身汗毛突然倒立起來,龐大壓力瞬間籠罩全身。房門被一股巨力直接震碎,隻見一個紅發紅須的男人,手提一根精鐵長棍,衝進了房間。


    紅毛男人正是棍佬。棍佬看見倒在地上的劉雷龍,還有正要離開的餘飛,滿頭紅毛頓時炸裂,頭發胡子都一個個的立了起來,看著更像一個仙人球了。


    棍佬怒喝一聲:“賊子受死!”沒有廢話,直接掄起鐵棍就向餘飛掃去,棍佬此時已經滿怒了。開玩笑呢,他作為劉府的家將,主要責任就是護衛劉府平安,現在可好,家主死了,那他這名聲也就毀了。


    今日狂斧又被薛管事安排出去辦事去了,家中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現在家主在他獨自護衛的時候被人給宰了。那他以後就隻能成為其他覺醒者的笑柄。


    棍佬果然是成名已久的強者,鐵棍被舞得眼花繚亂,餘飛隻能左右閃躲。期間也中了幾棍,如果不是太極-卸卸掉了大部分勁道,那估計早就骨斷筋折了。


    餘飛咬牙堅持著,對方的力道太強,太極-卸也隻能把勁力卸掉大半,長此下去,餘飛定會被打得粉身碎骨。這次和上迴對戰暗殺者不同,棍佬的體質很強,棍法不是異能,純粹就是武藝,配合強大的屬性,直接不是餘飛這種菜鳥目前可以抗衡的對手。


    餘飛此時雖處下風,但還是保持著頭腦清醒,在躲閃和卸勁的同時,還觀察四周環境,尋找逃離的機會。


    當餘飛看見劉雷龍的屍體時,心生一計“現在也隻能這樣了,希望有效。”


    麵對橫麵掃來的鐵棍,餘飛左手握拳,直接一圈對上棍鋒。太極-化!一股巨力灌入餘飛左拳,一口鮮血瞬間從口中噴出,餘飛感覺到,自己太極-化的化勁上限瞬間就被填滿。


    打中這一擊的棍佬,眼睛裏也閃過詫異,這一棍這小子是吃實了的,竟然沒有把他手臂打斷。


    借著鐵棍上的勁力,餘飛向側後方飛去,正好落到劉雷龍的屍體旁邊。棍佬打完一擊,立刻又要提身衝上,卻見餘飛伸手把劉雷龍的屍體拎了起來,直接甩向了棍佬。


    棍佬見狀怒吼:“小子你敢!”然後急忙收勁,止住了差點就打在劉雷龍屍體上的鐵棍。


    餘飛在丟出屍體的同時,發動健步如飛,直接從窗戶一躍而出。等棍佬接住劉雷龍屍體,放到地上再轉身撲向窗戶時,已經看不見餘飛的身影了。棍佬朝天怒吼:“小子,我必殺你!”


    餘飛自然是聽見身後的吼聲,他剛才翻下窗戶後,立刻就貼在牆邊,順著牆往旁邊跑去。現在他其實還沒有跑遠,隻是造成了一個已經逃離的假象。


    餘飛自然是不用擔心棍佬找他麻煩的,他把自己的臉包了個嚴實隻露出了一雙眉眼。剛才劉雷龍在和他對視中,能把他認出來,他都感覺很詫異。但是在和棍佬的戰鬥中,他並不覺得會被棍佬認出來。


    當天雖然有過一麵之緣,但棍佬這種覺醒強者和劉雷龍不同。劉雷龍會去關注對手身邊的任何細節,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身邊的人。而棍佬這種武者,對於餘飛這種小孩,卻是不會正眼瞧的。


    餘飛這會兒也沒有什麽閑心去想這些,隻想快點離開劉府,今日殺了劉雷龍,他心中的恨意也消減了許多,事後想來自己還是太衝動了。能夠殺掉劉雷龍,並且還能全身而退,現在冷靜想想也是慶幸。


    他不清楚為什麽隻有棍佬一人前來,不過也好,要是來的是兩人。那加上能與棍佬起名的狂斧,那他今天定然是要把命留在這裏了。


    大約半刻後,餘飛趁著劉府已經亂作一團,終於是成功的逃了出來。片刻也不敢在外麵逗留,餘飛直接就往慕容府奔去。


    餘飛來到慕容府外,並沒有從正門進去,而是找了個沒人的地方翻牆進去,今天的事情人越少知道越好。


    悄悄的摸到了慕容平的院子,看見慕容平在房裏還沒睡,就輕喚了一聲後推門進去了。慕容平看見一身傷的餘飛,也是心裏一驚,急忙詢問餘飛去幹什麽了。餘飛沒有即可迴答,而是先詢問餘巧和張嬸的情況。


    慕容平聞言也暫時放下追問的心思,迴應到:“張嬸已經安置好了,就等你迴來處理後事。巧兒在姒兒那邊,已經請大夫看過了。應該是受了震蕩,所以一直沒醒。身上倒是沒有外傷。但是。。。”


    餘飛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急忙追問:“但是什麽!你快說!”


    慕容平悲傷的說到:“但是心肺髒腑收到了震擊,可能會留下終生頑疾。”


    餘飛聞言沉默,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悲傷和怒火又一下冒了起來。慕容平也很難過,見餘飛沒有說話,自己也沒繼續說什麽。


    餘飛沉默了片刻後,對慕容平說道:“我剛才去殺劉雷龍了。他已經死了。”


    慕容平頓時如遭雷擊,愣在了原地半響,然後才一步跨出,揪住餘飛的衣領大聲吼道:“你不要命了!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餘飛輕輕的拍了拍慕容平的手,輕聲迴應到:“確實很危險,但現在死的是他,而我卻還活著。不是嗎。”


    慕容平聽到餘飛的話,才稍微冷靜了下來,看著一身傷的餘飛,慕容平也再不忍說他,鬆開緊握的衣領,看著餘飛認真的說到:“我隻有一個請求,今後如果還有這種飛去不可的險地。帶我一起。”


    餘飛苦笑一聲,伸手拍在慕容平的肩上,認真的迴到:“一定!”說完後示意慕容平,自己今晚就在他房裏休息。


    餘巧那邊還在昏迷,而且有慕容姒照顧,他也不用現在過去,明天再去就行。剛才事發突然,他也沒時間去琢磨,現在想來,今日之事還有很多地方沒想明白,他需要好好思考其中原委,這件事情總給他一種透著迷霧看真相的感覺。


    而就在餘飛進劉府刺殺劉雷龍的時候,西城區一個青樓頂層,劉承正抱著一個女子睡得香甜,全然沒有發覺,床邊一個身影已經站了許久。


    正在睡夢中的劉承,突然感覺後頸一麻,頓時睡意全無,猛的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個書生打扮的中年人,正站在床邊看著自己微笑,而自己懷裏的女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劉承正想要翻身坐起來,突然發現自己除了眼睛嘴巴還可以動,身體其他部位都沒有知覺了,就連轉頭都做不到。劉承就算再傻,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定是眼前的薛瑞所為。


    劉承驚恐的看著薛瑞,顫抖的問道:“薛管事,你這是幹什麽?”


    見薛瑞不說話,劉承的聲音更加顫抖:“不是父親讓你來殺我的吧。薛管事,你帶我去見父親,這一定是有什麽誤會。”說到後麵,聲音都帶著哭腔了。


    薛瑞終於有迴應了,隻見他搖了搖頭說道:“劉雷龍也算心機縝密,殺伐果斷之人。怎麽就收了你這麽個草包當兒子。真是活該他死了。”


    劉承聞言大驚:“你說什麽?我爹死了?”


    對著這個草包,薛瑞也沒有了興致,直接對劉承說道:“劉雷龍已經死了,是洛家三小姐洛蘭設的局,我就是被洛蘭收買,才會配合他殺劉雷龍的。”


    劉承更加驚恐,薛瑞給他說這些幹嘛?這不是擺明要滅他的口嗎。然後心念急轉,開口求到:“薛管事,我爹死了,我就是劉家家主。洛蘭給你多少錢財,我雙倍,不,三倍奉上。”


    薛瑞聞言一樂:“噢~你這話倒是合我心意。洛蘭那邊已經起了殺我滅口的心思。達牧城我自然是不能再待下去了。本來我也沒想要殺你,今日來找你,隻是給你些東西。”說罷,丟了一疊信件在劉承的身上。


    劉承聽見薛瑞說不殺他,頓時把心放下了一些。開口對薛瑞說道:“薛管事有何吩咐,盡管說,我定做到。”


    薛瑞撫須笑了笑,仿佛很滿意劉承的態度,然後說道:“她洛蘭想要過河拆橋,我定是不可能坐以待斃的。這些是洛蘭收買我的證據,至於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了吧。”


    劉承連忙答應。薛瑞繼續說道:“再過半個時辰,你身體就可以恢複。錢財具體怎麽給,我會再通知你。你最好記得你剛才說過的話,否者下一迴你可不見得能醒來。”


    劉承冷汗像水一樣把身下的被褥都浸濕了,連忙發發誓,保證辦到。得到劉承的承諾後薛瑞才冷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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