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現在有人舉報你和聯邦商隊的事件有關。跟我迴治安所走一趟吧”。不用看都知道說話的是劉承。


    這家夥帶著四五個人不急不慢的圍了上來。餘飛聞言心裏一緊,難道前天的事情露餡了?誰去告的密,慕容平?不會,不可能。難道當時還有別人在場?


    餘飛想不出答案,劉承捏著命案來找他麻煩,他也跑不掉,他的家和妹妹都還在這裏呢。劉承好像也知道餘飛不會跑,笑嘻嘻的指揮嘍囉一左一右的把餘飛給架著往治安所方向走去。


    治安所就在東市旁邊,幾人沒多久就到了治安所。一進去,幾個嘍囉看了劉承一眼,見劉承向裏麵使了個眼色,幾人心領神會,徑直就把餘飛帶到了審訊室,還把餘飛給綁在了架子上。


    劉承隨後漫步走了進來,開口說道:“說說吧,你是怎麽摻和到這事裏麵去的。”


    其實哪有什麽人舉報,劉承就是想借這次聯邦商隊的風頭,給餘飛一個教訓,讓他知道自己可不是他能得罪的。


    餘飛聽到劉承的話,自己心裏有鬼,又不知道劉承知曉了多少。所以幹脆就不開口,閉著嘴巴盯著劉承。


    劉承也早就預料到這種情況,說?說什麽?你餘飛要是真能說出什麽,那才見鬼了。


    劉承笑著開口道:“就知道你餘公子嘴硬,給我打。”


    劉承其實主要是以嚇唬為主,要他真的下死手,他也是不敢的,他劉承擺明就是在誣陷餘飛。如果真的打出問題了,事後慕容平來了,這事情也瞞不過去,到時候他這治安隊長也就做到頭了。


    劉雷龍對他來說,始終不是親爹啊。聽到劉承要打他,餘飛心頭一亮,也想明白了。這家夥估計就是給自己找麻煩,如果真有證據,那直接開審就完了,現在二話不說先打一頓,那基本可以斷定,劉承並不知道前天晚上的事情。隻是借題發揮而已。


    兩個小嘍囉聽到劉承的命令後,一人拿了一根藤條,對著餘飛就是一頓抽。聲勢上看來還是挺嚇人的,但是兩人事先都被劉承吩咐過,別下死手。


    加上餘飛自己有屬性加成,體質已經遠超常人,所以藤條打在身上,聽著啪啪啪的挺嚇人,餘飛自己卻沒太多感覺。反而那種羞辱感來得更強烈一些。


    藤條打在餘飛身上,餘飛硬是一聲也沒吭。隻是用眼睛死死的盯著劉承,好像快要噴出火來一樣。劉承看到餘飛的眼神,也不惱,還是笑盈盈的迴看著他。這種無力感讓餘飛充滿了無奈。


    兩個嘍囉打了一陣後,很有默契的停下了手中的藤條。餘飛這時候衣衫已經被打爛了,身上也沁出了淡淡的血痕。


    餘飛見兩人停下了,便咬牙開口說道:“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劉承明白餘飛已經識破了自己的伎倆,譏笑迴應:“你心裏明白就好,以後走路多看著點道。還有,我上會說的提議還作數,這次你可要想明白了再迴應。”


    然後吩咐幾人把餘飛給放了下來。餘飛從架子上下來後,幾人也不理他,嘻嘻哈哈的就讓劉承帶他們去青樓吃酒。


    餘飛看著離開的背影,手裏的拳頭捏得哢哢作響。隨後深唿了一口氣,也離開了治安所,剛走到治安所門口,卻發現剛離開的劉承在旁邊和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在說話。


    兩人說話間,那書生還似有深意的往餘飛這裏看了一眼,然後轉頭就離開了。


    餘飛也沒多想,朝著自己家的方向也快步走去。迴到家中的時候,還好餘巧不在,也不知道這丫頭跑去什裏玩去了。這樣也好,省得餘巧擔心自己。


    餘飛翻了一套新衣服換上,然後又把爛掉的衣服給丟得遠遠的。那兩個嘍囉應該是被特意叮囑過,藤條都打在身上和大腿上,現在衣服一換,完全也看不出被打過。


    收拾完後的餘飛,開始考慮接下來應該怎麽處理這事。他自己還好,真的惹急了,大不了把劉承給弄死,然後自己跑了,從此遠走他鄉,隱姓埋名。


    但是他還有個妹妹啊,餘巧怎麽辦。這劉承擺明了就是欺負自己無權無勢,牙齒打掉了也隻能往肚裏咽。


    如果自己有靠山,那劉承這樣一個普通人又怎麽敢這樣欺負自己。想到這裏,餘飛突然想到了慕容慶的提議。對啊,慕容慶主動向他提起過邀請,雖然如果答應了,今後在和慕容兄妹相處上會有一些顧慮,但這看來也是目前唯一能夠解決麻煩的辦法了。


    仔細思考了一下可行性和利弊後,餘飛下定決心,要盡快進慕容府,晚一天,巧兒就多一分危險。


    正想著,餘巧迴來了。餘飛看見推門進來的餘巧,直接嚇了一跳。隻見餘巧臉色雪白,豆大的汗珠凝結在額頭上,嘴唇也沒有一絲血色。


    餘飛急忙上前去扶住餘巧,然後慢慢的把她放在了床上。伸手摸了摸餘巧的額頭,燙得嚇人。


    餘飛冷靜了一下,先是問道:“你剛才去哪裏了?”


    餘巧有氣無力的迴答:“剛去了姒兒姐姐那裏,後來感覺不舒服,就迴來了。”


    餘飛接著說道:“你先躺著,我去請個大夫過來。”


    說罷就起身要走,卻被餘巧伸手給拉住了。餘巧張口說道:“我沒事,不用花那錢。你忘了,兩年前我也這樣過,不是睡一覺就好了嗎。”


    餘飛聞言一想,是啊,這不說還給忘了,今天的症狀和兩年前幾乎一樣。當時也是嚇得他上躥下跳的,不顧餘巧的反對,硬是去找來了一個大夫,大夫瞧完了,開了副藥給餘飛,讓餘飛熬給餘巧服用。結果還沒等藥熬好,餘巧就像沒事人一樣好了。


    但仔細想想,這丫頭好像還真不怎麽生病啊,這麽多年了,今天這是第二迴,平時好像從來就不生病。


    想到這裏,又看著餘巧堅定的眼神,餘飛也作罷。開口說道:“那你先躺著,我去給你熬點粥,你睡一覺,醒來就可以喝粥了。”


    餘巧聞言甜甜的應了一聲,也不理餘飛,轉過頭去就睡著了。餘飛給餘巧掖好被子,轉身就出門去給餘巧煮粥。聽到輕輕的關門聲,餘巧的嘴角揚起了一絲笑意。


    餘巧這一覺直接睡到了晚上。餘飛怕打擾到她,也沒有進門去,而是在門口的木凳子上坐著發呆。


    然後不一會兒,聽見屋裏窸窸窣窣的聲音,餘飛知道是餘巧醒來了,連忙起身盛了一碗溫熱的稀粥,然後推門走了進去。這時的餘巧已經坐在了床上,雖然還是無精打采的。但是看上去臉色已經好了許多,也沒有再出汗了。


    伸手摸了摸餘巧的額頭,發現已經不燙了,餘飛才放下心來。一隻手按住準備從床上下來的餘巧,另一隻手把粥碗遞了過去說道:“你就在床上吃吧,一會我來收拾。”


    接著就後退坐在了凳子上。餘巧笑了一下,端起粥碗就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餘飛看著餘巧,突然想用觀察術看看餘巧的狀態,然後就對著餘巧施放了觀察術。瞬間餘巧身體震了一下,然後又若無其事的開始喝著碗裏的粥水。


    姓名:餘巧


    智力:18


    精神:21


    體質:8


    異能:無


    餘飛看著餘巧的信息,心裏泛起了嘀咕。餘巧這個名字是自己給取的,她以前不會真的這麽巧,正好就叫餘巧吧。


    還是說她以前就沒有名字,餘巧就是唯一的名字?餘飛也沒搞懂這個,反正也不重要。


    然後餘飛就輕笑了起來,看不出來,這丫頭智力還挺高的,精神也高。但是這體質是什麽情況,怎麽才8點,我感覺她體質很好啊,這麽些年就生了兩次病。


    難道說這個數值顯示的是當前數值?巧兒大病初愈,身體狀態還非常差,所以體質隻有8點。餘飛猜測可能就是這個原因,自己心裏也挺高興的。實時的屬性信息遠比固定的屬性信息來得有用啊。


    “哥,我吃完了。我還要再睡會。你不用管我了。”餘巧的聲音打斷了餘飛的想法。


    伸手把碗接過去,應承了一聲就轉身出去了。收拾完畢之後,餘飛也沒有再亂跑,迴到屋裏,發現餘巧已經輕聲的打起了唿嚕,輕笑了一下,自己也翻身上了自己的床。


    第二天醒來,還是老時間,看了一眼還在淌口水的餘巧,餘飛思索了一下,還是收拾好自己出了門。


    看樣子餘巧已經沒事了,隻是身體有些虛弱,先去把商戶的賬給算了,反正月底了,看看能不能讓大家把月錢先給付了,然後去菜市場買點好吃的,迴來給巧兒補補身體。


    風風火火的趕到了東市,麻利的把各家的賬都記完,然後詢問是否能提前幾天付一下月錢,大家夥也沒多問,都答應了餘飛的要求。


    來到張嬸的攤位前,張嬸還是熱情的端過來剛出籠的包子。餘飛同樣快速的算完了張嬸的賬,然後同樣的詢問張嬸是否能夠提前支付月錢。


    張嬸是清楚餘飛的秉性的,如果不是遇到事兒了,絕不會做這種開口要錢的事情。看著張嬸焦急的眼神和不斷追問的語氣,餘飛就把餘巧生病的事情告訴了她。


    張嬸聽完當即就想要和餘飛一同迴家去看餘巧,兩人還在推搡中,就看見六福從遠處跑了過來。


    六福喘著粗氣跑到了餘飛跟前,對餘飛說道:“餘、餘、餘公子,我家少爺出、出、出大事了,他讓我請您、您、您今天務必要去一趟、一趟、一趟慕容府。”


    看著六福上氣不接下氣的說完,餘飛心念一想,這慕容平能出什麽大事?難不成要成親了?看著六福紅光滿麵的,嘴角也掩飾不了的開心表情,應該也不是什麽壞事吧。


    想著自己還在家裏躺著的妹妹,餘飛開口迴絕到:“今天我家裏還有些事情,晚一點吧,看看能不能抽空過去。”


    聽到餘飛的拒絕,六福剛要張口說話,張嬸卻在一旁打斷道:“小飛你先去,巧兒那邊我去,正好我去買點吃食,給巧兒做點好吃的補補,你們兩個半大孩子能做出什麽像樣的。”


    聽著張嬸的話,餘飛也無奈答應了下來,其實他也想去看看慕容平到底出了什麽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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