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顧月一進家門,很好,除了大舅舅,其他人竟都在院中坐著呢,此時都朝她看了過來。


    讓顧月有一種做了壞事,被家長抓包的既視感。


    顧月硬著頭皮走上去,“外祖父,外祖母,這麽晚了,怎麽不去休息呀?”


    “夏日夜裏涼快一些,順便呀,看看月色。”施玉瓊不動聲色的打聽,“怎地去了如此久啊?可是與郡主說了些姑娘間的體己話?”


    “嗯,今日郡主上門,給咱準備了登門禮,我就送了一套護膚品還有洗護用品給她,就當做我們的迴禮了。”


    “她不太會用,我教她耽擱了些時間。”


    “還是月月想的周到,如此,外祖母就不必再為還什麽禮而憂心了。”


    施玉瓊拍了拍一旁的空位,“月月坐這,陪外祖父外祖母說說話。”


    顧月看著此時心情很好的施玉瓊,到底沒拂了她的意,坐到了施玉瓊的旁邊。


    而她一走過去,鳳梓雪就聞到了顧月身上的酒味,“月月飲酒了?”


    “小舅母,就一點點。”顧月朝著鳳梓雪比了一個小指甲蓋大小。


    “小酌怡情,大飲傷身,月月有分寸就好。”鳳梓雪笑了笑,轉頭就把矛頭指向了蕭懷初,“千萬別學你小舅,一看到酒,就管不住那張嘴。”


    說到酒,蕭懷初想起了顧月手中的好酒,完了,有點饞怎麽辦?


    他低著頭,別人還以為是自家媳婦在小輩麵前揭他短,他無地自容了。


    實際上,他是在想,要不找個機會,找月月要一壇,然後時不時背著自家媳婦喝上一口?


    鳳梓雪餘光瞥到他低著頭的模樣,才不會以為他是無地自容,自己在那反省呢。


    肯定沒憋什麽好屁。


    鳳梓雪撇了撇嘴,也沒再揪著不放。


    蕭炎自然也聽說了征兵令一事,心裏是高興的,這日子是越來越有盼頭了,這都是托了月月的福啊!


    顧月有幾分好奇,忙問蕭炎,“外祖父,月兒有些疑惑,像七殿下這種情況,征兵的話他要去嗎?”


    “七殿下被貶為庶民,按理說,是要去的,不過……即使他想去,有的人可能不會讓他去的,七殿下是個有智慧的,想必自有打算。”


    蕭炎高深莫測的捋了捋自己的胡須。


    顧月突然想起來一件事,剛才在屋頂上的時候,光顧著尷尬羞憤了,竟是忘了問徐聞的事。


    她一拍腦袋,抹了把臉,迴想起來,越想越覺得丟人,真是美色誤人啊!


    她隻能寄希望於外祖父,“外祖父,您可知原禮部侍郎徐遠?”


    “徐遠?不知啊,怎麽了?這位徐遠有什麽問題嗎?”蕭炎仔細迴想了一下,竟然半點也想不起來這號人物是誰?


    顧月垮下了肩膀,看來徐遠是後來才上官的。


    他這官位爬的倒是挺快啊,這馬上都快爬到禮部尚書之位了,沒想到臨門一腳,他幹的那些破事,都被揭露了出來。


    讓徐遠一下子跌到了穀底,甚至還因為不知道天高地厚,死在了流放路上。


    顧月隻能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徐聞是什麽名人呢,她知道她有賭的成分,但是她現在實在是羞於見夜玄冥。


    “他有個弟弟叫徐聞,外祖父,這個人您認識嗎?”


    眼看著蕭炎無情的搖了搖頭,顧月沮喪了,果然,她就不該寄希望於老人家。


    正當她準備戰略性撤退時,她突然聽大舅母說道。


    “徐聞……我好像知道。不知是不是你說的那個人,這種事情具體的,最好還是問問當事人。”


    大舅母深知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太多了,而且,她所知道的徐聞,從來不曾對外說他有個當官的哥哥呀。


    顧月眼睛一亮,“大舅母,你認識的徐聞是做什麽的呢?”


    “我所知道的徐聞,是個酒樓的掌櫃呢,那酒樓還不小。”


    “大嫂,你這麽一說,我也有些印象呢,好像還真是呢,那徐掌櫃看著就是一位有教養的。”呂汐也應和著。


    雖說之前蕭奕霆有去找夜玄冥問過徐聞一家,但是當時夜玄冥也隻是說了徐聞和徐遠的關係,徐聞是被牽連的,是無辜的,還有一些能體現出徐聞一家人品得事情。


    唯獨沒說徐聞之前是做什麽的。


    所以呂汐也不知道這是不是說的她所看過的那位。


    顧月聽完眼睛亮了亮,掌櫃的啊,若真的是她所認識的,那真是他們酒樓的天選掌櫃啊!


    都不用再進一步考驗他的為人了。


    她既然想開酒樓,肯定不會隻開一家,格局打開,要開就要開成連鎖的呀!


    到時候清宇表哥和清翰表哥就隻負責往來查賬,她就負責外出遊曆,酒樓又不能做成自助餐式的樣式。


    所以,找一位好掌櫃那真的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大舅母,二舅母,等改日有機會見著了徐聞,再幫我看看是否是徐掌櫃,這對我來說,很重要!”


    “好。”錢玉釵和呂汐二人異口同聲。


    為什麽聊天的時候不見蕭晉寧他們出聲,因為他們在四個都在監督蕭毅樂練武。


    四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你拽我一下胳膊,我扒拉你一下腿,蕭毅樂感覺自己就像是提線木偶,大喊一句,“姐!救我!”


    蕭晉寧立馬上前捂住蕭毅樂的嘴,但是已經來不及,蕭毅樂已經喊了出聲。


    “出息了,遇到事兒,就想到了你月姐姐,你月姐姐很忙的。”鳳梓雪對親兒子,那是滿臉的看不上。


    “不忙不忙,我過去看看吧。”


    “娘,我還是您最喜歡的兒子嗎!!?”


    蕭毅樂和顧月的聲音同時響起。


    鳳梓雪一秒破功,笑的前仰後翻,同意了顧月去看,再不讓月月去,估計她兒子都得懷疑人生了。


    顧月以要勞逸結合為理由,把蕭毅樂提溜迴了屋子。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迴屋睡覺歇息了。


    又讓蕭毅樂偷偷摸摸練習了幾次拆卸和重組,才徹底放蕭毅樂離開。


    蕭毅樂就差仰天長嘯了,他的命好苦啊,不過!終於可以去休息了!


    等蕭毅樂走後,顧月就去洗漱,等她洗漱完,躺到床上,突然覺得睡不著了,越安靜,人就越容易胡思亂想。


    顧月的思維發散,試圖放鬆自己,好讓自己睡過去,結果腦子裏卻滿滿的都是,剛才夜玄冥的嘴觸碰到了她喝過的位置那一幕。


    那算是間接接吻吧。


    顧月煩躁的揉了揉頭發,把頭發都快搓成了雞窩頭,還是很在意,夜玄冥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是無意,還是故意?!


    這邊顧月翻來覆去跟烙餅一樣半夜才沉沉睡去。


    那邊的夜玄冥則是激動的完全睡不著覺,他今天真是出息了,被夜玲瓏這麽一刺激,竟做出了如此大膽的舉動。


    阿月應該是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了吧?


    她會如何想他呢?不會把他當成登徒子吧?突然有些後悔了,怎麽辦?


    直到第二天,顧月都有些恨自己的生物鍾,她能說她其實還沒睡夠嗎?


    不過既然已經起了,她就不會再躺下,去了空間快速洗漱了一番,出了空間趕緊仔細聆聽外麵的動靜,很好,外麵一點聲音也沒有,看來是都還沒起。


    顧月去了院子打了一套太極,就已經又出汗了,啊!這該死的夏天,身上有黏糊糊的了,想洗澡。


    趁著還早,顧月就真的迴了房間,閃身去了空間快速衝了個澡。


    頭發太長了,她就隻是用吹風機吹幹了頭皮,用一根發帶綁住了其餘的頭發。


    顧月選了一對銀耳釘,戴上,上麵的紅寶石熠熠生輝,襯得鏡子裏的人愈發的膚白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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