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這才看向鄭四海,一臉戲謔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本官是為了謀奪你的產業,故意找人構陷與你了?!”


    鄭四海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絲毫沒有侯爺親侄兒的囂張跋扈。


    一臉委屈的說道,“小人哪敢冤枉大人構陷與我?!小人隻求青天大老爺不要隻聽他人一麵之詞,冤枉了無辜之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本官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葉瑾意味深長的說道。


    然後揮揮手,道:“先把這廝給押下去,好生看管起來。”


    “是。”張狗子大步向前,直接將鄭四海給提溜起來。


    雖然鄭四海看起來十分魁梧健壯,但是這會兒溫順的跟一個小雞仔似的。


    將鄭四海押下去之後,葉瑾並沒有著急讓人將別的犯人也押上來,而是拿起本案的卷宗認真看了起來。


    眾人都是一臉懵逼。


    這個青天大老爺的怪癖還真多啊。


    審案審到一半了,居然看起書來了。


    大家正看的正爽呢,大人您繼續啊。


    這就像一群人正在欣賞一部愛情動作片,現在前麵的戲份已經做完了,大家也準備好了紙巾,打算開始脫褲子了,但是男主角從禽獸秒變成文藝小青年,拿著一卷書出現在校園裏的樹蔭下麵。


    雖然畫麵很唯美。


    但是大家現在想看的是你的動作戲份,而不是你裝逼耍帥的戲份啊。


    不過還好。


    葉瑾沒讓眾人多久。


    大概半刻鍾的時間之後,葉瑾才放下手裏的卷宗,朝一直站在朱標身後的趙今夏招了招手。


    趙今夏趕緊走過來拱手問道,“敢問大人有何吩咐?μ”!


    “錦衣衛的飛魚服可有帶在身上?!”葉瑾問道。


    趙今夏雖然不知道葉瑾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但是還是老老實實的迴答,道:“帶了。”


    “去換上,然後本官有一個任務要交給你。”


    趙今夏一聽自己可以參與此案,頓時來了興致,趕緊問道,“大人,是什麽任務啊?!”


    葉瑾讓她靠近自己,然後在她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兩個人離的很近。


    趙今夏甚至能聽得到葉瑾若有若無的心跳聲。


    她的臉上先是浮現了一絲紅暈,但是聽到葉瑾的話的內容之後,目露異色,點了點頭。


    然後葉瑾才對張狗子說道,“把四海賭坊的二檔頭(標注1)給帶上來吧。”


    沒一會兒,張狗子就將一個精瘦漢子提溜了過來。


    這個精瘦漢子一臉奸猾樣,眼睛不停地到處亂看。


    聽到葉瑾驚堂木的聲音也沒有絲毫的畏懼,而是跪在地上嘻嘻哈哈的說道,“大人,小的可什麽都不知道,四海賭坊也和小的沒有任何的關係,不過您若是謀奪了四海賭坊,小的可否也在您的手下討一口飯吃?!給誰當狗不是狗啊,小的現在是滎陽侯府上的一條狗,也可以當您的狗,您叫我咬誰我就咬誰…”


    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憊懶模樣。


    葉瑾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個老潑皮的表演。


    對付這種潑皮無賴葉瑾太有法子了,那就是比他們更無賴就行了。


    這就是傳說中的用魔法打敗魔法’。


    所以這種潑皮在撒潑耍無賴的時候,你隻需要安安靜靜的看著他,而不是和他對著來,要不了一會兒他就會偃旗息鼓。


    果然。


    沒一會兒這個精瘦漢子就訕訕的閉上嘴巴,一臉無辜的看著葉瑾。


    葉瑾看向陳二娘問道,“有他嗎?!”


    陳二娘使勁點頭,“有…有他,就是他威脅奴家若是不從,就把奴家送給城裏的乞丐糟蹋…”


    精瘦漢子趕緊辯駁道,“你這個小娘皮竟敢信口開河?!老子認識你嗎,你為何這般陷害老子?!嗬嗬,你且等著吧,若是將來有機會,老子一定去梅花小苑親自登門拜訪你。”


    陳二娘對這個精瘦男子的恐懼更甚鄭四海。


    聽到他這般陰惻惻的話之後,頓時嚇得連連後退了好幾步,站在一旁瑟瑟發抖。


    張狗子看不下去了。


    走過去一腳就將他踹翻在地,然後陰惻惻的說道,“再敢放肆,老子現在就一刀剁了你。”


    張狗子現在身上還有一大塊血汙。


    麵目猙獰。


    頓時把這個囂張跋扈的精瘦漢子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葉瑾倒沒有多說什麽,而是揮揮手道,“也將他押下去。”


    周圍圍觀的人見葉瑾就這麽把二檔頭給放過了,都有些失望。


    不是說說上元縣縣令是青天大老爺,斷案如神嗎?!


    就這?!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


    但是葉瑾似乎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議論聲,而是對另一個差役說道,“把四海賭坊的三檔頭給帶上來吧。”


    一名差役領命而去。


    沒一會兒,他就押著一個漢子走了進來。


    這個漢子同樣魁梧。


    但是和鄭四海的有恃無恐,和精瘦漢子的囂張憊懶完全不一樣。


    這個男子的臉色有些蒼白。


    看到陳二娘之後,更是趕緊把目光移開。


    等來到葉瑾的麵前,他直接撲通一下就跪在地上。


    葉瑾看著他,突然歎息了一聲道,“聽說四海賭坊大檔頭、二檔頭、三檔頭雖然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結義成異姓兄弟之後感情深厚,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這個漢子不知道葉瑾這句話是什麽意思,愣愣的看著葉瑾。


    葉瑾又道,““」本官今日審案審了半天,但是你們三兄弟還真是一條心,他們兩個什麽都沒有招認。”


    聽到葉瑾的這句話,這個男子明顯鬆了一口氣。


    臉色也不如剛才那般慘白了。


    這讓圍觀的人更加懵逼了。


    這特娘審的是什麽案子啊,居然明目張膽的告訴犯人他的同夥沒有招供?!


    不應該是嚇唬對方,說他的同夥已經招供了,若是他不招的話所有的罪責都在他一個人身上。


    一旁的朱標眉頭緊鎖,他自然不像其他人那麽膚淺,但是一時間也搞不懂葉瑾到底在搞什麽鬼。


    老朱早就帶著毛驤來到了秦淮河岸邊了。


    聽到葉瑾的這句話,也忍不住撇撇嘴。


    至於馬皇後,也在那個冷豔宮女的陪同下,喬裝打扮來到了秦淮河岸邊。


    她本來隻是想瞧瞧熱鬧的。


    但是當她透過人群縫隙看到遠處的葉瑾清秀的麵孔的時候,一時間竟然愣在了原地。


    畫舫上。


    這時候也擠滿了看戲的勳貴子弟和大家閨秀。


    如果離的遠一些的,甚至還有小廝專門傳話呢。


    所以聽到葉瑾的這句話之後,所有人都露出了譏諷的神色。


    一個一身勁裝的貴公子譏笑道,“還以為這上元縣縣令應該有些本事,才會做出此等駭人之舉,但是誰知道竟然是一個愣頭青…”


    “什麽愣頭青?!分明就是一個莽夫。”旁邊的另一個貴公子冷冷接話道。


    “但是就是這個莽夫,卻給陛下一個打壓咱們勳貴的機會。”又有人說道。


    旁邊的一個錦衣男子聽到這句話之後,立即嗬斥道,“遠山,慎言而。”


    這個叫‘遠山的貴公子雖然有些不服氣,但是張了張嘴巴之後,還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另一艘畫舫上。


    一些大家閨秀也擠在甲板上看熱鬧。


    聽到小廝的傳話之後,也一個個出言譏諷。


    但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子這時候卻站在一旁,喃喃道,“這個葉縣令最擅長的本事就是不按常理出牌,雖然我也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對三檔頭說出這句話,但是一定大有深意…且在等等看吧,或許他會給我帶來不一樣的驚喜呢。就像前些天的那起命案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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