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珂言欣喜若狂的模樣,韓慕初無聲笑了下,將hellokitty玩偶鄭重地放到她的懷中。


    “謝謝你,老公!”


    江珂言抱著近乎她一半身高的kitty貓玩偶,激動地開始語無倫次。


    “不用這樣客氣,老婆。”韓慕初直勾勾地看向麵前的女人,忽地笑出了聲。他伸手將她帶進了懷中,準備離開這裏。


    就在這時,管家的電話打了過來。


    “韓總,車就在路邊,您還是快些離開這裏比較好。”


    “我知道了。”韓慕初匆匆掛斷了電話,他盡量配合著她走路的速度離開熙熙攘攘的人群。


    礙於人群的阻力,他沒有辦法看到更多。


    “又被盯上了嗎?”韓慕初將懷中的女人摟得更緊了一些,臉色稍沉。


    胡櫻的手下貌似發現了他的存在,他們鬼鬼祟祟的模樣引起了韓慕初的注意。


    這些人西裝上別著的徽章,是他再熟悉不過的徽章。


    是idos,盡管他們已然是冒牌貨。


    在江珂言上車的一瞬,他擋住了車門,神色隱匿在黑暗中看不清楚。


    “會是他嗎?”胡櫻的手下看著韓慕初上了車,猶豫不決地說道。


    “有些不像……他不像是陪女人逛街玩鬧的那種人。”


    “情報說他已經在這裏出現,再找找……”


    “今天晚上過得滿意嗎?”韓慕初腦袋稍稍一偏,那雙淺灰色的眸子落著一如既往溫柔的光。


    他骨感分明的手指逐漸攀附上了她細瘦的手腕,就如摩挲一件珍品一般緩緩撫摸著她手腕的每一寸皮膚。


    劃過皮膚的瞬間,有些癢癢的,江珂言不禁顫抖了下。


    “我真的很開心,不過我感到挺意外,你竟然會是這樣一個有耐心的人。”江珂言看向懷中的kitty玩偶,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


    “我對我所愛的女人,一直都很有耐心。”韓慕初唇邊掛著溫文爾雅的笑意,被那雙溫和的眸子一看,她的臉不由地微微一紅。


    “而且,我也希望你能有時間,多了解我一些。”沒等她開口,韓慕初低頭淺笑道:“這樣的話,我會更開心。”


    “那就要看韓總想向我表露出多少。”江珂言順勢靠在了他的肩上,細嗅著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還有一絲不易被察覺的火鍋味。


    “那就,請允許我提出一個專屬於你的請求。”韓慕初垂眸看向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眼底浮起溫和的笑意。


    “是什麽請求?”江珂言一手抱著kitty玩偶,一手悄然挽上了他的手臂。


    “請允許我用接下來的每一天,了解你的全部。”韓慕初故意壓了聲音,像是在耳邊呢喃般。


    “此話怎講?”江珂言被他的話語逐漸撩撥地大膽了起來:“你不是已經……了解了很多次?難道還沒有了解全部嗎?”


    “所以我說的是,接下來的每一天,你都是我的。”他的唇輕輕落在她的耳邊,帶著幾分蠱惑人的魅力。


    聯想到他話語裏的含義,江珂言猛地漲紅了臉,她輕輕地掐了他一把,嗔怪道:“你忘了我現在是什麽情況嗎?大哥。”


    “原來你是在想這種事情……夫人。”韓慕初低沉的嗓音裏夾著幾分戲謔,即使沒有抬頭,她也能想象到男人現在得意洋洋的表情:“這對我來說,是邀請。”


    “沒有的事情,別瞎想。”江珂言想鬆開抱緊他手臂的手,卻被他拽進懷裏更深。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男人的指尖輕輕劃過她的臉頰,語氣越發低沉:“我也在想。”


    “是最近壓力太大了嗎?”江珂言有些隱隱的擔憂,她害怕他受到的打擊太大,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並且完全沒有發泄的途徑。


    這樣,會對身體很不好。


    難道真的是他無處發泄才選擇這樣嗎?。


    “怎麽會這麽想?”韓慕初越發覺得麵前的女人既可愛又迷糊,她的腦袋裏總是有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嗯……單純地擔心你。”江珂言不知道怎麽形容她內心的顧慮,就像她說的那般,隻是純粹的關心:“集團被別人搶走了,賬戶也被凍結,換我的話我會氣死的。”


    “你不是一般的女人。”韓慕初語氣中滿是稱讚與肯定:“我相信,和你在一起,什麽困難都會過去。”


    “真的嗎?”被他突然稱讚,江珂言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頭去:“畢竟,我身上有很多不好的評價……”


    “評價,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種工具。”韓慕初唇邊掛著淺淺的笑容,修長的手指扶了扶鏡框之後說道:“弱者隻會服從,而強者則會利用。”


    江珂言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靠在他的懷裏,心事浮沉。


    很快到了別墅,江珂言舒舒服服地洗了一個澡後,換上他專門準備的真絲睡衣坐在了窗邊。


    鹹濕的海風裹挾著潮濕而又溫暖的氣流撲鼻而來,江珂言緩緩關上了窗,坐在靠窗的沙發上。


    “有一件事,我不得不向你說明。”韓慕初解下了領帶,語氣低沉。


    江珂言略帶疑惑地看向他,她身子微微前傾,好奇他會說些什麽。


    “意大利一家製藥公司將你告上了法庭,說你的春季新品侵犯了他們的知識產權。”韓慕初不緊不慢地開口:“傅痕是代理律師。”


    “什麽時候的事情?”江珂言驚訝不已,她甚至都忘了該如何正常唿吸。


    她仔細迴想了一下春季新品,全部都是她的原創作品,怎麽會侵犯知識產權?


    “我沒有侵犯任何知識產權的行為,每一個步驟都是我自己設計的。”江珂言憤憤不平地說道:“一定是傅痕想要搞我。”


    “可是他的目的是什麽?”韓慕初若有所思地開口:“對他完全沒有利害,為什麽會指向你?”


    “他得了很重的病,需要我的血。”江珂言強迫自己迴想自己那段根本不願意再迴想第二遍的記憶,不由地渾身顫抖了下:“他和胡櫻有聯係。”


    “這就可以解釋了。”韓慕初坐到了她的身邊,捧起她的臉頰認真道:“勝訴與否不是主要因素,他就是想讓你出現,再將你奪走。”


    江珂言咬了咬嘴唇,死去的記憶一時間噴湧而出,讓她頓感不適。


    “什麽時候開庭?”沉默片刻後,江珂言顫著聲詢問道。


    “明天下午。”韓慕初看了一眼腕表,再次確認道。


    “我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我不是抄襲,包括實驗數據、供應商聯絡郵件、質檢報告……”江珂言掰著手指算道:“這個混蛋,他沒有可能勝訴。”


    “這些事情,交給我就好。”韓慕初的嘴唇輕輕貼在她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極輕極淡的吻:“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你出現的話,會不會更危險?”江珂言有些焦躁地咬著手指,她不想讓他獨自麵對胡櫻那個陰險的女人。


    韓慕初坦然一笑,從容不迫道:“那個女人的手段在我看來還是一如既往的低級,不會對我有什麽影響。”


    他修長的手指輕撫著她的背,安慰她略顯焦躁的情緒。


    “明天,待在我身邊就好。”


    就像是不放心一般,韓慕初醇厚的聲音環繞在她的耳邊,用著僅能他們兩人聽清的音量緩緩說道:“不論到了什麽時候,都不要放開我的手。”


    “我記住了。”江珂言細瘦的手指主動握住了他的手,在她的心中,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明天,就按我說的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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