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的話後,韓慕初沒有表現地如同想象中那般驚訝,相反他卻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想引開胡櫻的視線?”他心中暗暗思忖著,她所說的廢棄工廠距離警察局很近,讓他很難不聯想些什麽。


    是要去見李明與嗎?


    但他不想讓她太過為難,總是拒絕她是一個很不紳士的舉動。


    “好。”他迴答地幹脆利索,他看了麵前的女人一眼,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絲,輕聲叮囑:“有困難了可以隨時對我說,沒什麽好隱瞞的。”


    “嗯……”江珂言感覺韓慕初話中有話,她心中暗自猜測:“會不會是他已經知道了我即將要幹什麽?不會吧,有這麽明顯嗎?”


    “白森南五分鍾後到。”韓慕初不動聲色地關閉了手機屏幕,直直地盯著江珂言的白色短裙看了又看:“穿短裙會不會不舒服?”


    “哎,還真是。”江珂言有些局促不安地看了一眼她身上的香奈兒白色套裙,她沒有想到夜闖警察局這迴事。但她還是強作鎮靜,極力掩飾道:“不過,我覺得還好……”


    “我這裏給你提前準備了一衣服,希望你能喜歡。”


    話音剛落,韓慕初就從一旁的專屬私人休息室內拿出了提前訂製好的深藍色運動套裝。麵料極其絲滑,類似皮製材料。


    拿在手裏麵的重量很輕很輕,不妨礙行動的同時,方便她以更舒服的方式行走。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款套裝是根據她現在的尺碼定做的,不會勒到肚子。


    “你,你給我準備的?”江珂言接過衣服的同時,不解地望著他。這件衣服準備的過於刻意,就像是他提前知道一些什麽一樣。


    “是的。”韓慕初隻是淡淡笑了笑:“我看到你的收藏夾內有普拉提課程,就提前給你準備了運動套裝。”


    “啊?這都被你發現了……”江珂言瞬間臉頰爆紅。收藏夾一旦被被他知曉,那麽她整個人便與社會性死亡相差無幾。


    她在觀看各類短視頻的同時,也喜歡給帥哥點讚。一定是被他發現了!


    “而且,我也發現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韓慕初逐漸靠近麵前的女人,手指從腰部緩緩向上逐漸遊弋,最終停留在她的鎖骨處:“你喜歡看別的男人,對嗎?”


    “呃,可能是你的錯覺。”江珂言不等他動手動腳,率先一步衝進了他的休息間,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門反鎖。


    韓慕初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他轉過身去,想著要怎樣轉移胡櫻的視線。


    畢竟有些問題,還是江珂言自己詢問李明與的比較好。


    江珂言三下五除二地換好了運動套裝,不忘將散落的頭發高高地紮起。這件衣服更顯得她身材的凹凸有致,不像是一個懷孕的女人該有的笨重狀態。


    她悄無聲息地打開了門,準備偷偷溜走。


    “注意安全,我還有個會。”韓慕初已經全然看穿了她的所有計劃,他假裝很忙碌的模樣,匆匆拿起了桌上放置在一旁的鋼筆:“還有這麽多文件……我就不送你了。”


    “好,好啊。”江珂言心中感覺到十分奇怪,這個家夥今天怎麽了?怎麽極度配合她的一舉一動,連她接下來想幹什麽都一副猜到了的模樣?


    見到李明與要緊,她微笑著與麵前忙碌的男人告別:“那我先走了。”


    “嗯。”韓慕初隻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一副有意無視她的架勢。這倒是讓江珂言內心輕鬆了不少,她沒有向除了白津南以外的任何人透露這次行動。


    到了韓氏集團樓下時,白森南的車剛好停在門外。江珂言沒有多想,一路小跑進了車裏。


    到達廢棄工廠的全程,白森南出奇地沉默寡言。他並沒有詢問江珂言為什麽要到這裏來,而是認真地看著麵前的路況,一言不發。


    本來是計劃瞞著韓慕初的,怎麽發展到現在,就像是他們有計劃瞞著她一般。


    就在這時,韓慕初撥通了韓以初的電話。


    “我知道你在服用含有治愈因子的藥物。”韓慕初直接開門見山地提了一句,言語間充滿了不屑。


    “和你沒關係。”韓以初現在的藥量驟然增加,從一開始的間隔五個小時服用,到現在的間隔兩個小時。一旦斷藥,身體的所有機能就會產生不可逆的變化。


    韓以初沒轍,隻能變著花樣討好胡櫻和趙臨傲,央求他們把最新的藥物提供給他。


    因為服用這款藥物,他已經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出於我們之間特殊的關係,我隻能提醒你一句。”韓慕初步步深入,不斷地試探著韓以初的心理防線:“江珂言的血本身就有問題,你服用的那些藥又有幾分是真的呢?”


    “有問題?你怎麽知道?”聽到對麵這麽講,韓以初不由地提高了警惕。要知道,江珂言是韓慕初最在意的人,怎麽會隨意透露這樣的消息呢?


    “因為我輸過她的血,現存的治愈因子出現了衰退的現象。”韓慕初語氣表現地十分坦誠:“胡櫻這個女人騙了你,我能夠預想到你會和韓以君一個下場。”


    本來就對胡滿肚子火卻無處發泄,再聽到韓慕初這樣說,韓以初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她和趙臨傲都是騙子,騙我說這款藥沒有任何副作用,就能無條件修補好我的一些身體問題,我就知道!”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起碼韓慕初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看在韓以君的麵子上,韓慕初也不會對他怎樣。


    “我這裏有一些之前的藥物,我已經派人送到你家了。”韓慕初早已安排好專人將之前從李明與手中購置的第一批藥物送到了韓以初家中,這款藥物治愈因子更純一些。


    “你為什麽會對我這麽好?”韓以初將信將疑,從小到大,他一直與韓慕初明裏暗裏各種爭鬥,其實就是想得到父親的偏愛罷了。


    想到這裏,韓以初一時有些恍惚,他突然不知道該怎樣處理這種令人尷尬的關係。


    他的生母歐楓是插足韓以君與特裏梅因的第三者,並且在特裏梅因生下韓慕初的同一年,她便急急忙忙地懷上了韓以初,並且不止一次地當麵挑釁特裏梅因。


    他是無辜的,自懂事起時,他的印象中韓慕初總是對他充滿厭煩,甚至是厭惡。


    “我覺得,不管我們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我不希望你死在胡櫻手裏。”


    說出這句話時,韓慕初突然覺得自己釋懷了。之前的他總是對韓以初充滿敵意,但真正遇上性命攸關的事情時,他又不忍心下手。


    他本來是無心管理韓以初這件事,隻是想利用韓以初幹擾胡櫻,但從決定送藥那一刻起,他突然覺得,韓以初也是韓以君這段婚姻的一個犧牲品。


    從迅速娶胡櫻進門都能看出來,韓以君就不是什麽有資格當父親的人。


    “我,我會跟你聯係的……”韓以初感覺身體逐漸疼痛了起來,所有的反應都在提醒他,該吃藥了。


    他仰頭吞下了兩顆藥片後,那些不適感瞬間消失,但隨之而來的,卻是無窮無盡的空虛,和一眼望不到邊際的黑暗。


    “我是被當做實驗體了嗎?”掛斷電話後,韓以初苦笑一聲。韓慕初送的藥片很快到了他家,韓以初接過藥片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選擇吞服。


    他裝進了離心髒最近的位置,想著到了危急時刻可以第一時間吞服。整理完現有的所剩無幾的藥片後,他決定會一會胡櫻。


    與此同時,江珂言到達了廢棄工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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