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全部抱著吃瓜的心態看著韓慕初,期待他的反應,以及他的處理方式。


    喬凝成功地騙過了所有人,包括她自己。


    “就這些?”韓慕初唇角微勾,留下了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他隻是垂眸看著在他懷裏發瘋的喬凝,語氣淡然:“我還以為是什麽過分的要求 。”


    喬凝瞬間愣住了,她沒有想到韓慕初竟然是這樣的反應。她停止了在他懷裏撒潑的動作,隻是呆呆地看向他。


    “我要你娶我,韓總。”喬凝恬不知恥地再次重複了一遍她的訴求,韓慕初隻是不以為然地看著她。


    他那雙漂亮的眸子裏麵沒有任何情緒,眸底隻是掠過危險的暗光,嗓音微啞:“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答應你這個要求。”


    喬凝和在場的所有高管瞬間被韓慕初的話語驚訝到愣在原地,包括江珂言。


    他們不約而同地捂住了嘴巴,拚命抑製住了唿之欲出的尖叫聲。


    “我是小醜嗎?”江珂言開始自我懷疑起來:“我是陪襯嗎?上一次是冉沉雪,這一次是喬凝,那下一次該會是誰呢?”


    她無比後悔剛才幫助韓慕初解圍的舉動,現在的她,才是全場最傻的大傻蛋好嗎?


    江珂言呆愣愣地看了白森南一眼,發現他的表情和反應與自己相差無幾,他的表情好像是在說“韓總又在發什麽瘋”。


    世界沉寂了這麽幾秒後,韓慕初低沉地笑了起來,玩味地看了喬凝一眼。


    “如果你是騙我的,那麽……”男人姿態慵懶而冷酷:“你的下場,絕對很慘。”


    喬凝鬆開了手,緩緩垂在身體兩側。韓慕初這麽快答應了她的要求,這讓她有些意外。


    難道說,他已經知道她是騙她的?


    可他被下藥的那天,按理來說他的意識不應該是清醒的,到底出了什麽事?


    “那,那婚禮什麽時候舉行?”喬凝不死心地又問了一句,她不斷地在試探著眼前的男人,想從他的表情裏看到一絲鬆動。


    “明天。”韓慕初的迴答震驚了所有人。


    胡櫻唿吸一窒,臉上的表情變了又變,可謂精彩紛呈。


    她看了喬凝一眼,示意喬凝盡快答應。


    喬凝抬眸看向韓慕初,聲音都在發著顫:“好。”


    “那你還追究我的責任嗎?”韓慕初眸色沉了沉,語氣淡漠。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向江珂言的方向投去一眼。


    “不追究了。”喬凝輕咬著嘴唇,很不情願地說道。她的雙手很不自然地絞在一起,顯得很緊張。


    “那就好。”韓慕初向後退了下,避免喬凝的再一次觸碰。他轉身看向白森南,慢條斯理道:“婚禮的事情,麻煩白秘書替我多操心些。”


    白森南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在座的各位,我會逐一發送請柬,請各位賞臉參加。”韓慕初掀起眼皮,嘴角一抹譏諷的笑:“散會。”


    江珂言恨不得找個地縫永遠消失在他麵前,聽到他說散會,可算是找準了機會。她沒有多想便將身後的座椅掀至一旁,用平生最快的速度離開會議室。


    他絕對是拿她來做局了,江珂言心裏暗暗思忖著,或許帶她來開會就是這個目的,他什麽都知道。


    “我隻是他的一個棋子……”


    不得不得出這樣一個結論的江珂言說不傷心絕對是假的,整了這麽大動靜,結果還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好可笑,自己再一次變成了韓慕初的小三。雖然知道那天在酒店的時候,他和喬凝之間沒有發生什麽,但不保證他們之間就沒有什麽。


    也許是在分房睡的時候,也許是在晚上考察項目的時候……喬凝這個賤女人,竟然在兩兄弟之間通吃。


    “不能再繼續往下想了!”大腦中理智的聲音在提醒她,江珂言隻感到一陣惡心,不知道是孕期反應還是別的什麽。


    她不由地用手捂住了嘴巴,拚命抑製著從胃底翻湧而上的惡心感,雖然早上什麽都沒吃,但江珂言心裏明白,如果忍不住的話,她絕對會將胃連根吐出來。


    這時,韓慕初注意到了江珂言的動靜,屬於他獨有的低沉嗓音,在這個時候含了幾分森森的寒意。


    “江總監,你留一下。”


    魚貫而出的眾人沒有聽清楚韓慕初的話語,反而是最早抽身的江珂言聽到了他的聲音。


    她停下了離開的動作,而是抬頭看他。


    韓慕初隻是慢條斯理地坐在了椅子上,翹起了修長的腿,嘴角扯出一絲漫不經心的笑,語氣平淡:“過來,這裏沒有別人。”


    “啊?”江珂言聽到他的話,愣怔著搖了搖頭:“韓總,我沒有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字麵意思,過來。”韓慕初側頭,語氣閑散又意有所指。


    一想到他對自己的利用,她無端端心慌起來,像是一股麻繩擰住了她的心髒,緊緊纏繞,窒息地悶痛。


    麵前的男人總是理智冷靜,但他對她的溫柔,卻化為一柄最鋒利的匕首,狠狠地捅進她的心窩。


    “不能哭,不能在他麵前哭……”江珂言一遍又一遍地在內心提醒著自己,這個時候在男人麵前不能那麽沒用。


    江珂言麻木地靠近了男人,沉默而安靜到了極致。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當真這麽切實聽到的時候,她的心髒還是狠狠抽了一下。


    “為什麽是我?”江珂言僵硬地開口,下意識地捏住自己的衣服。


    韓慕初眼眸中閃過一絲了然,他一定知道她現在心中想著什麽!


    “這個可怕的男人。”江珂言暗暗吐槽道。她今天才發現,男人的每一個決定,都有著最明確的目的。一般人,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你一直都這樣覺得嗎?”韓慕初沒有第一時間迴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了她一句。


    “之前沒有。”江珂言的語氣很克製,但話下那種隱隱的不滿和責問之意唿之欲出:“但就是剛才,我改變主意了。”


    “你在傷心。”韓慕初神色慢慢沉了下去,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感受著她身體的克製與顫抖:“如果你真的以為我隻是在利用你,那麽我會很傷心。”


    “得了吧,誰不知道你的手段呢?”江珂言掙紮著,十分抗拒他的觸碰:“一次又一次被你利用,永遠都得不到名分。”


    他沒有用到多少力氣,江珂言很輕鬆地就掙脫了他的控製。但她感到有些奇怪,平時的他,是不會輕易放鬆對她的力道。


    今天這是怎麽了?


    “你之前問我的那些問題,我想找一個合適的機會慢慢告訴你。”韓慕初收迴手,語速悠悠道:“但不是現在。”


    “算了,我不想探究這些古老的問題了。”江珂言沉默了幾秒,沒再繼續著話題:“沒意義,正好你也要結婚了,我會按期履行我與傅痕的婚約。”


    還沒等他開口,江珂言對上他的眼,認真地過分:“傅痕說了,他會對我肚子裏麵的孩子負責,而且作為高級律所合夥人,條件不會比你太差。”


    聽著她把自己接下來的事情安排地明明白白,他收迴視線,語氣雲淡風輕,又似是受了極大的侮辱:“這些事情,是你早就計劃好的吧。”


    “也許吧。”江珂言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耳後寬宏大量般地說:“你不是也早就決定好了明天就舉辦婚禮,比我還要著急 。”


    韓慕初的情緒不太好,他眉毛皺起,從座椅上站了起來,沉默幾秒才覺得荒唐般地說:“你和傅痕竟然連肚子裏麵的孩子如何生活都討論了,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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