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戀在溫柔鄉的江珂言沒有想起來與趙臨傲之間的約定,在迴到別墅之前,趙臨傲說過後半夜會來找他。


    韓慕初身上的味道太過迷人,讓她一時間情醉不已。細密的汗珠劃過他的胸膛,將他的腹肌襯托得更為明顯。


    “摸起來真像融化的黃油。”江珂言內心暗暗竊喜,她向來是顏控,眼前的男人正好能滿足她對霸道總裁的所有想象。


    她完全把趙臨傲要來這一件事拋之腦後。


    後半夜,參加完會議的趙臨傲想起了他與江珂言之間的約定。他刻意避開歐夢菲的視線去找她,一路上隻有秋風裹挾樹葉的沙沙聲。


    他就這樣獨自走在前往江珂言家的路上,時不時迴頭觀望。


    林澈悄無聲息地跟在趙臨傲的身後,看到一反常態、偷偷摸摸離開集團的趙臨傲,他總覺得要發生些什麽。


    自從冉沉雪成了控股股東,盛氣淩人的姿態隻增不減。不僅撤了林薇的職,還想找機會將自己開除。


    “冉沉雪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林澈暗暗思忖。


    韓慕初消失的這段時間,韓以初直接將集團整得七零八落。私自修改公司章程不說,還無故取消員工的福利與休假。


    忠心的員工沒有一個好下場,反而是阿諛奉承之人身居高位,顛倒黑白。


    林澈還記得,冉沉雪來的第一天,她的所作所為便惹惱了他。


    一周前。


    “這就是韓總口中的,全是精英的秘書處?”


    冉沉雪身穿香奈兒白色黑邊套裝西裙,饒有興趣地走進了秘書處辦公室。她亞麻色的直發慵懶地垂散下來,生得嬌小可人,一臉純良無害,看上去似乎是沒有任何攻擊性。


    文員安然忙將準備好的茶水畢恭畢敬地遞給了冉沉雪,出乎安然意料的是,冉沉雪沒有伸手接過茶水。


    “這是什麽情況?”安然有些局促不安,但隻能在內心暗暗吐槽。


    “就給我喝這種東西?”冉沉雪微微一笑,但是嘴角的弧度讓人感到一絲寒意。


    安然突然想起來,她泡的茶葉並不是prinstina的任何產品。


    “你叫什麽來著?名字過於普通,我記不住。”冉沉雪笑吟吟地說道,一旁的林薇聽出來了她語氣中的火藥味:“你明天不用來了。”


    安然驚訝地捂住了嘴巴,指尖用力到發白。


    “實在對不起……這是我身為秘書長的失職……和安然沒有關係。”看到安然陷入困窘,林薇皺了皺眉,向冉沉雪真誠地賠禮道歉。


    冉沉雪並沒有打算放過她,她戲謔般地將茶水倒在地上,嘴角的微笑暗藏著絲絲危險。


    “那就要看你的誠意了。我的鞋被打濕了,給我擦幹淨。”


    冉沉雪饒有興趣地觀望著林薇下一步的動作。


    林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以半跪的姿勢解下自己係在脖頸上的絲巾,麵對冉沉雪的皮鞋小心地擦拭。


    安然想阻止林薇的舉動,但是林薇示意這件事情由她來處理。


    “江珂言是個什麽樣的人?”沉默半晌的冉沉雪突然發問。


    “我認為她是一個對待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林薇不假思索地迴複了她。


    “不對。”冉沉雪微微俯下身來,直勾勾地盯著林薇不解的臉龐:“我要你親口說,她是一個騙子。”


    “對不起,我不能隨意否定別人。”林薇繼續擦拭著水漬,細密的汗珠打濕了她額間的碎發。


    “這麽說,你是要跟我作對了?”冉沉雪輕笑一聲,沒有任何感情。


    “我沒有那個意思。”林薇毫不客氣地迴了她一句。


    時間像過去一個世紀那麽久,林薇終於擦幹淨了冉沉雪鞋上的水漬。


    “丫鬟永遠是丫鬟,擦鞋的動作都這麽慢,從明天開始你不用擔任秘書長了。”冉沉雪抿嘴一笑,勾出一抹嘲諷的弧度。


    “為……為什麽?”林薇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我是控股股東,公司的事情,我說了算。”冉沉雪語氣中包含著十二分的怒意:“所有跟江珂言有關的東西,我一定會清理幹淨。”


    “至於你……”冉沉雪抬眼看了一眼安然,仿佛在看什麽低賤的物種:“去茶水間報到吧,年終獎你不配擁有。”


    “你不能這樣!”林薇的語氣多了一絲怒意,她想到安然的姐姐前幾天要動手術,需要一大筆錢,冉沉雪分明是故意的。


    “包括你。”冉沉雪輕飄飄地扔下了一句,徑直離開了秘書處辦公室。安然“撲通——”一聲跪倒在林薇麵前,不住地啜泣。


    “不要哭……”林薇安撫著情緒崩潰的安然,緩緩道:“很快就會過去的,我們一起熬過這段時間……”


    之後,冉沉雪找了一些借口試圖開除林澈,但是林澈沒有讓她抓到任何把柄。


    根據林澈的觀察,冉沉雪和趙臨傲之間貌似有微妙的利益輸送。但從目前來看,他們關係並不熟。


    自從冉沉雪來了後,趙臨傲總是選擇在深夜離開趙氏集團去往別處,而且迴來的時間越來越不固定。


    聽趙臨傲的秘書提到過,趙臨傲的病情有救了。這之間會不會與江珂言有關,一切反常的行為不禁讓林澈暗暗生疑。


    看到趙臨傲再次深夜出門,林澈決定跟上去,想知道他到底在盤算著什麽。


    沉浸在濃情蜜意中的江珂言突然迴過神來,想起了趙臨傲與她的約定。


    “啊……不得了了!”她突然從韓慕初的懷裏掙脫,起身打開手機查看趙臨傲之前發的微信消息。她突然的動作讓韓慕初有些措手不及,他的眼眸中微微閃過一絲不悅。


    “這個,嗯,你能先迴去麽?”麵對韓慕初質詢的目光,江珂言一時間不知道怎麽解釋,聲音都變得磕巴起來。


    韓慕初對她的行為心生疑竇,開始懷疑她是否隱藏了什麽。


    “女人,你究竟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韓慕初不悅地眯了眯眼。


    眼看著快到趙臨傲約定到達的時間,江珂言一時慌了神,嘴裏輕輕念叨:“千萬不能讓他發現韓慕初在這兒!千萬不能讓他發現韓慕初!”


    “發現誰在這兒?”韓慕初依然是那副帶了審視的姿態,語調微揚,卻又顯得不太正經。打火機發出清脆的響聲,他微微偏過頭點煙。


    青白色的煙霧迷糊了他極富混血感的臉龐,低眉順目的樣子竟讓江珂言有一秒鍾的失神。


    “啊……我該怎麽解釋……”江珂言有些慌亂地抓了抓頭發,隔空撞上了他的目光,賠笑道:“今天有點晚了,你快迴去吧,我們改天再見不好嗎?今天晚上你辛苦了!”


    “這不是理由。”韓慕初用手指彈了下微弱的火光,將煙蒂熄滅。他不知何時起身,將她再次攬進自己的懷裏。此時的他身上半披著真絲襯衫,她的臉就這樣深深地埋在他的懷裏。


    他直勾勾地盯著她,眼神中多了幾分玩味。


    “告訴我,我到底有幾個情敵?”


    韓慕初的反應是江珂言完全沒有意料到的,她一時有些難以置信。


    江珂言隻能選擇對他講實話。


    “趙臨傲待會兒會來,你不怕暴露身份嗎?”江珂言怯生生地詢問道,慌亂之餘,她抓住了韓慕初精壯的小臂,眼眸中多了幾分哀求。


    瞥見她的模樣,韓慕初偏過頭,半開玩笑道:“見到他不是更好麽?我正好會會我的第一個情敵。”


    “不是這個意思啊……”江珂言正想說些什麽,門外響起了敲門聲,趙臨傲已經到了。


    “你快藏起來啊……就算是我求你了,不能讓他看到你。”江珂言聲音中帶了幾分哭腔,她不想因為韓慕初的原因讓自己的計劃功虧一簣。


    “我為什麽要藏起來?”韓慕初沉默幾秒後,才覺得荒唐般說:“讓他看到我和你在一起的場麵,他會不會生氣?”


    “尤其是現在,你隻穿了一件睡裙……”他冰冷的聲線裏,卻帶著說不出的魅惑。


    “你是瘋了嗎?在說些什麽……”她頓時懂了他這話裏的意思,一瞬間,沒來由羞赧已經擴散到臉頰,蔓延到耳後根。


    門外的敲門聲越發急促,一下一下地就像在敲擊著她的心髒,江珂言已經急得快要哭出來。


    “沒事。”韓慕初麵容冷淡,尋不到半點慌亂之色:“我去見他。”


    江珂言想要攔住他,但奈何自己力氣太小,直接被韓慕初整個兒圈在懷裏,無法動彈。他高挺的鼻梁差點蹭到她的鼻尖,眼裏滿是戲謔。


    “我要讓他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開門的一瞬,趙臨傲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還活著?”


    韓慕初目光寒涼,清俊的臉頰因為表情淡然而顯得矜貴。


    “不錯。”他的迴答簡短而又有力。


    趙臨傲挑了下眉,辨不出情緒的眼神充滿殺意,他的語氣裏滿是譏諷:“你總是愛吃別人剩下的東西,可真是死性不改。”


    江珂言完全覺得自己是多餘的,她想逃離,但是韓慕初在她腰間的手慢慢收緊了些。想到自己隻穿著薄薄的一件睡裙靠在他的胸膛,江珂言的臉紅得像是在滴血。


    看到這一幕的,不僅是趙臨傲,還有林澈。


    “怎麽會……她怎麽會跟韓慕初在一起?”林澈眼底的情緒劇烈地一顫,忍不住發著抖,像是覺得荒唐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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