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其他賓客的怒罵,拿著拐杖的中年男人也並不在意,端起手中的高腳杯,便輕輕搖晃一下,便一飲而盡。


    拿著拐杖的中年男人陰惻惻地笑了笑,說道:“嗬嗬,他們手中不是有酒嗎?你們去喝他們的吧!”


    說著拐杖,男人就用手中的高腳杯指向了被隔離的那群侍者。


    其他賓客聽見他這說風涼話一般的語氣更加憤怒了。


    要是能去喝,他們早就去喝了,還至於如此憤怒的指責將桌子上的酒都毀了的拐杖中年男人。


    拄著拐杖的中年男人攤攤手一副你能奈我何的姿態,說道:“那我就沒辦法了,而且我這也不是故意的呀!”


    中年男人拿著已經空了的高腳杯,在自己的眼前晃了晃,用一副無恥的態度,無奈的說道:“真就是年紀大了,手滑而已,而且現在已經變成了這樣,那又能怎麽辦呢!”


    “切克斯,你這個老東西,你在想什麽我不知道嗎?”


    如果說在這還算富庶的海邊小城裏,最有錢且權力最大的當屬卡特家,畢竟當年隻要他們肯花心思便可以去到國都生活,然後進一步鑽研便能成為國都的貴族一份子。


    而第二便是從國都沒落而來的佩特家,他們更有見識更有底蘊,雖然已經沒落,但很快又被莉莉的祖母撐了起來。


    第三便是這切克斯家,在佩特家沒來時他是第二,但隨著佩特家的興起,又被擠到了第三。


    錢沒有卡特家多權力也沒有卡特家涉及的深,而身為貴族的底蘊和氣度又不及佩特家。


    更是有其他家族緊隨其後,稍有不慎便會被擠到後方。


    而切克斯這番行動便是要這被邀請的,當地的貴族家庭成員,有錢的人家,完完全全的死在這裏。


    不過是被金錢權力熏昏了頭腦,世界變為副本,他們這些人也變成了鬼怪,還要再繼續爭下去。


    雖說在沒有玩家來到副本的時刻,他們之間的交流也更加少了許多,那些明爭暗鬥,都歇了下去,可也不乏有這樣的鬼怪執著生前的執念。


    切克斯臉一冷,冷冷的看著在說話的女人。


    “你不就是想我們死嗎!”


    “就以我們現在這副鬼樣子,還有必要爭下去嗎!”


    女人實在氣憤,特別是她原本帶著家族要勝過切克斯家的,沒想到一朝迴到解放前,大家都在這詭異的副本裏,名利和金錢也變得一文不值。


    特別是發生了那樣的一件事情之後,女人一愣,什麽樣的事情?她在想什麽?


    隨後看向表情冷冷的切克斯,冷笑一聲說道:“你既然敢這麽做,那麽之後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


    切克斯表情一變,原本從他將那些酒杯灑落在地時,他便知道他與剩下的這些賓客注定不死不休。


    慕星沅搖搖頭一臉調侃的說道:“看這變成鬼怪了,還這麽多瓜,之前的時候不知道爭的多厲害。”


    莊璿食指敲了敲慕星沅的頭,表示讓她不要那麽八卦了。


    “還剩兩分鍾。”宋舒爾看著刻度說道。


    此時的玩家們已經悄悄地挪到了距離侍者最近的一個角落。


    “嘭”一道清脆的玻璃落在地上碎裂的聲音。


    賓客們紛紛側目看去,發現原來是那位衝著過去喝第一杯酒的那個男人。


    隻見他用力的掐著自己的脖子麵色漲紅,表情扭曲,眼球凸起,似乎十分的痛苦。


    站在男人身邊的其他賓客見他如此狀況,紛紛遠離了男人所在的區域。


    隨後男人痛苦的跪倒在地,臉朝地板,他掐著脖子便將頭撞向地板,他的雙腳更是止不住的打擺。


    “砰砰砰”


    這沉悶又清晰的響聲讓所有賓客都覺得害怕,因為這種程度的響聲,可這男人絕對是十分用力的撞向地板。


    有黑紅色的血跡,從他的頭部蔓延開來。


    隨後男人似乎覺得這樣無法緩解他的痛苦,又或者他的身體已經由不得他做主,翻了一個麵,正麵朝向所有賓客。


    隻見男人的額頭血肉模糊,血流了滿臉,最恐怖的是他的嘴裏還在止不住的噴出黑紅色的血液。


    原來那蔓延在地板上的血液不隻是男人額頭上流的血,更多的是他嘴巴裏噴出來的血。


    隨後男人開始渾身抽搐,皮膚也慢慢的變紅。


    “啊啊啊,那是什麽!”一位賓客眼帶恐懼的指向男人的位置驚聲尖叫。


    隻見男人原本從噴血到現在開始噴出一瓣一瓣的紅色不知名物體。


    “是花瓣。”宋舒爾說道。


    慕星沅驚悚的看著男人吐出了越來越多的花瓣,疑惑道:“玫瑰花瓣?”


    畢竟那一瓣一瓣的紅色不知名物體,無論是從形狀顏色以及它的質地來看都很像玫瑰花瓣。


    “對!”


    男人的皮膚已經完全的變成了他口中吐出的玫瑰花瓣那樣的紅色,並且隨著他越噴越多,他的身體竟然還詭異的開始膨脹起來。


    “嘭”


    男人的身體如同充氣充到臨界點的氣球一般,嘭的一聲爆炸開來,無數的玫瑰花瓣因為衝擊力四散開來。


    升到半空中的玫瑰花瓣紛紛的落了下來,唯美的就像是一場婚禮上的花瓣雨那般。


    可是細究起來這唯美的花瓣雨,可是來的詭異不已。


    等到動靜見小,那樣的嬌豔的紅色之中露出了瑩瑩的白色。


    其他賓客目露駭色,那竟然是男人的骨架。


    埋藏在唯美的嬌豔的玫瑰花瓣之中的一具散發著瑩瑩光澤的白色骨架。


    隻是骨架,他仍然保持著男人死前痛苦扭曲的動作。


    莊璿吹了一個口哨。


    “真是浪漫的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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