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帶走,分別關押審訊。毒品窩點,天上人間,好地方!”沈凡輕蔑的想,這衛家也是急瘋了,病郎中亂投醫。墨家,是他們能打主意的地方嗎?這不,剛一動心思,自己家的一個大的經濟輸血動脈就給砍了。還有那個蘇家,這迴,不扒他們一層皮,那個姓蘇的公子哥就別想出來。他們也以為自己能撈過界呢。長江以南,還不夠他們施展的。還要到京師來分一杯羹?


    長江以南,蘇家那是如雷貫耳,在京師,沒人拿他當迴事。如果他還端著在地方的架子,認為誰見了他都得高看他一眼,那他就打錯了主意。


    在京城四少的眼裏,他都算不上一盤菜。


    從前在京師有名的天上人間,關門大吉。兩張封條蓋著公安局的大印交叉著貼到了昔日輝煌的大門口。


    餘瑤瑤本來是衛家培養起來的心腹。她臨陣倒戈,以見義勇為好市民的姿態恰如其時的舉報了這兒的一係列的違法犯罪行為,什麽容留嫖娼、組織賣淫、地下黑市、販毒售毒,而針對於政治方麵的這兒的保護傘,也是提供了近十年的行賄受賄的公職人員名單,上到政法機關廳局級幹部,下到街道管片的派出所長、流動值班警務人員。人數牽連之廣,資金數額之巨大,都舉世罕見。


    天上人間關門大吉的消息是蓋不住的。


    來到京師的全世界的有錢人,都把那兒當成一個必然要一遊的打卡地,來到京師,不去天上人間走一趟,簡直就是白來,沒有看到這個城市的文化精髓啊。


    社會上的反應也是五花八門。


    有的人說,天上人間會關門?我不信。我一直以為那兒是國家機關的。


    有的人說,聽說那兒的男男女女都是名校碩士博士做台,就是見一麵都要萬兒八千的。窮人根本就進不去那扇門的。


    有的人說,這個地方在京師這麽些年,後麵是有大後台罩著的,這一次,肯定也是政治的博弈。


    這是一個春天。


    當春水湲湲,百花爭豔的時候。也是人類思想最活躍、最積極而勇敢的時候。這是一個生發的季節。所有的欲望都是合理的,不應該被抨擊和貶斥的。


    天上人間的事件發生,也不過是個消息罷了。不過幾天,這消息就被各種諸如哪家媳婦跳樓了,緬北的騙子又騙走了幾個大學生,還有哪個口碑良好的影帝其實早就養了情婦和私生子等一係列的消息頂走了熱度。


    除非是影響到人們的日常生活,否則,就和大唐朝武則天被儒家的那個老爺子拚了命也要罵她,牝雞司晨,顛倒綱常,老百姓是不會願意奉她為社稷主的時候所說的那樣:老百姓隻要吃飽穿暖,有地種,他們才不管那個位子上坐著的是男是女。


    同理,天上人間,賺得是那些有錢人的錢,窮人,這輩子,就算你來到京師,想瀏覽一下京師的繁華,你敢去天上人間去消費一次嗎?


    那兒,就不是你能進去的地方。


    天上人間的案子直接轉到了最高院。


    墨安然幾個人和衛澤民那幾個,各自被自己的律師團擔保放了出去。而蘇廣生被認為惡意向人尋釁滋事,不許擔保,留監等候處理。


    衛澤民迴到家裏,直接去了樓上的盥洗室。把被扯的亂七八糟的衣服扔在洗衣籃裏,他盯著鏡子裏自己那張花紅柳綠的臉,心裏咬牙。他媽的,自己一個現役軍人,居然被幾個少爺坯子打了。


    這會兒,他是不服氣的。他認為,現在是熱武器時代,戰爭都是無人轟炸機,遠程導彈攻擊,哪兒還有冷兵器什麽事兒?所以,他對自己的身手要求不高,能自衛就行。也是,作為衛家的準繼承人,他出去那是有保鏢前唿後擁的,也就隻有和好朋友會麵,才把保鏢打發到外麵候著。


    也就因為這個原因,自己才被打得這麽慘。


    他呲牙裂嘴的洗了個戰鬥澡。給自己檢查了一下,沒有傷筋動骨,也就是皮肉傷。看來,他們還是留了手的。也是,京師重地,自己又是衛家的人。他們也不敢太過份。


    如果讓墨安然知道他這麽想,肯定會笑。打你還看個好日子不成。真拿著自己當個東西了。啥玩意兒。


    留著你們,不過是圈套和手段。


    一個園子裏不能隻有一棵樹。


    就象天空群星燦燦,都拱北辰一樣。


    萬紫千紅滿園春色,看著才賞心悅目。而居高位者,更是胸懷天下,能容得下那些居心叵測的敵人。


    下樓的時候,他看到了自己的妹妹衛逸雨。他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若不是她口出狂言,要攪亂這一池水,他們哪裏會被墨安然盯上?


    衛逸雨知道哥哥被墨安然幾個人打了後,第一件事就是打給墨敬文。


    墨敬文現在已經搬迴了京師的老宅子。


    他還是覺得大少爺的日子更適合自己,而當初一時想不開去出家的餿主義也就是一時腦子發熱。


    雖說在寺廟裏,他也是被人供奉著的,紅塵裏和紅塵外都是一樣的,隻要是人的社會就有三六九等,而他占著一個墨字,那就走到哪裏,都是最上邊那一層。


    住持方丈都對他睜隻眼閉隻眼,哪怕看到他買迴來一些熟食啥的,也不理會,都想著,這個大少爺,上來就捐十幾萬。他在這兒就圖一新鮮,過幾個月也就走了,佛祖也不會和他一般見識的。他能到這佛家之地修行幾個月,也是難得的緣份了。佛祖慈悲為懷。


    墨敬文近來在情場上可謂是春風得意,他成功地找到了一位比自己小二十歲的小女友。對這位小女友,他是百般嗬護,珍愛有加。此時的他,心情愉悅,嘴裏哼著小曲,漫步在花園之中,欣賞著那些盛開的花朵。


    他的步伐輕盈,仿佛踩在雲朵上一般,每一步都充滿了喜悅。小曲的旋律悠揚,似乎在訴說著他心中的甜蜜。他微閉雙眼,感受著微風輕拂麵龐的溫柔,仿佛這風也在為他祝福。


    走進花園,墨敬文被眼前的美景所陶醉。五顏六色的花朵競相綻放,紅的、粉的、黃的、紫的……如同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他彎下腰,仔細觀察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輕輕撫摸著花瓣,感受著它的柔軟和細膩,仿佛在觸摸小女友的臉龐。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愛意,仿佛這些花朵都是他對小女友的情感化身。他想起了與小女友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甜蜜的瞬間如同電影般在他腦海中不斷放映。小女友的天真爛漫、活潑可愛,讓他的生活充滿了陽光和活力。


    墨敬文深吸一口氣,花香沁人心脾,讓他的心情更加舒暢。他微笑著,繼續哼著小曲,享受著這美好的時光。在這一刻,他忘卻了一切煩惱,心中隻有對小女友的深情和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京師裏的土著,對於京師裏的龍爭虎頭,他是司空見慣的。衛家把主意打到他頭上,他也不在乎。反正,自己就是一個凡事不理的大少爺。手裏錢不多,可也足夠他把個小妹妹的。


    墨安然並沒有把事情做絕,他讓墨家的管家,把每個月的賬單都送到公司財務處去,墨家的一應開支,他還是負責起來。墨家老爺子的私房錢就留給他貼補那個敗家兒子吧。他就不管了。


    墨老爺子,聽自己這個大兒子告訴他墨家好事將近的時候,對自己這個兒子也是哭笑不得的。你說他蠢,衛家那個在國外留學的女兒上趕著巴著他不放。你說他聰明,他就敢不管不顧,管他三七二十一,先上了再說。


    衛家的女兒,哪兒是那麽容易睡的?


    墨敬文,他就敢先睡為敬。這麽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向你示愛,是個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他正是幾個月的空窗期。


    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


    自己的腦子裏除了風花雪月和吃喝玩樂,其他的,他一概不感興趣。他也不想多問。墨家已經不是從前的墨家,墨安然也已然公開的和他撕破了那層臉皮。衛逸雨能不能如她所願得到四大家族的幫助,或者借助自己為自己親爹造勢,他不管,他也管不了。一個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的。正因為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的這個乘龍快婿夢,恐怕過不了幾天就會被自己的好兒子給砸碎了,所以,他得趕緊著沉浸一會兒。享受一會兒。


    也免得一會兒夢醒了,他還是孑然一身,一無所有。


    墨敬文,他感謝自己的姓氏。如果不是他姓墨,衛逸雨,那麽優秀的女孩子,怎麽會看到他這麽一個沒用的中年老男人?


    衛逸雨著實是個貌若天仙的大美人,她既純真,又性感,把妖嬈豐情與天使的純潔混而為一,哪一個男人看到她,都會當她是人生的白月光在自己的生命裏閃爍過,然後,再把她烙在自己的心房之上,做為此生不可或忘的朱砂痣。這樣的一個完美的女人,如果能娶到她,自己後半生將再無所求。


    她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奉獻出來,如此盛情,自己又怎能故作矜持呢?那洋溢著青春氣息的美麗胴體,宛如羊脂白玉般溫潤細膩;那不盈一握的柳條細腰,仿佛風中柔柳般搖曳生姿;那嫣然一笑裏蘊含的萬種風情,恰似春日暖陽般動人心弦;那熱情奔放又成熟美豔的氣質,宛如一顆熟透了的甜蜜桃,讓人忍不住想要采擷。


    他墨敬文在其他方麵可能弱智,在和女人打交道這方麵,他可是情場老手,他相信在這京城罕有其匹。再怎麽說,自己也是有錢有勢的富二代啊。


    他早就將女人這種生物看得透徹,在他的眼中,她們自私自利,無情無義。東方女性一直被讚美的奉獻精神,在上層社會中已成為罕見的品質。如今,人們講究的是等價交換和利益共享。一旦遭遇風雨,大家便會各自分道揚鑣,這便是現實的殘酷與冷漠。


    他曾目睹過許多女人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擇手段,甚至犧牲他人的幸福。她們的眼中隻有自己,對於他人的痛苦視而不見。這讓他對女人的本性感到失望和厭惡,然而,他也明白,這並非所有女人的共同點,隻是社會的現實讓人變得如此自私。


    他不禁迴憶起過去,墨安然的母親,自己也曾愛過她的那個叫時靜雪的小女人,她沒有如今這般現實,她有著更多的溫情和善良。


    而自己不也照樣沒有珍惜她嗎?在酒吧夜店裏流連忘返的時候,和那個陳巧巧混到了一張床上,就轉眼鬼混了這麽多年。


    人生如夢啊。


    我對不起你,你又對不起他。


    都是情字惹的禍。


    人生嘛,就是一個大舞台。


    有緣,大家就一起演一場現場劇給觀眾看,也給自己看。


    緣盡了,大家各走各的。


    成年人的世界裏,就是看你的利用價值。


    各取所需。


    墨敬文想,我的利用價值,就是這一個墨字吧。衛逸雨能找上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姓墨。可此墨非彼墨。墨安然那個墨才有利用價值。傻姑娘。


    白白的把自己給我睡了,最後賠了夫人又折兵。豈不是慘。


    這也是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周瑜打黃蓋,打得願打,挨得願挨;


    自己拿著玻璃當鑽石,拿著黃銅當金磚。怪得了誰來。


    他滿麵春風的接起小女友的電話:“什麽?安然打了你哥哥?這孩子,怎麽能這樣呢。就這個脾氣,寶貝別生氣。迴頭我說他。讓他上門去給賠個不是?”


    “他肯聽你話嗎?聽說他因為他親媽的事和你這個親爹鬧得很不和氣呢。”


    “我隻是不怎麽管他而已。既然寶貝這麽體諒我的處境,那你就在你家裏多安慰一下吧。我們年齡差得有點多,我是真怕你的父母嫌棄我太大啊。”墨敬文這唱念坐打的功夫,在衛逸雨麵前施展的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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