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峰與高美麗的阻擊戰以勝利收官。她們也沒有趕盡殺絕。對於院長為他留了再迴來的餘地,沒有再堅持反對。


    隻要把他弄下去,他再想迴來,不是做夢!


    有份退休工資,沒有雙開就不錯了。還得說他的後台那是足夠的硬。


    餘歡離開這個醫院不到兩個月,她就又迴來了。


    上一次是裝暈倒。


    這一次是被打到流產,子宮嚴重傷害,今後要想懷孕是不容易的了。


    她又一次被自媒體的萬事通們送上了頭版頭條。


    “忘恩負義的女子當了小三,被正房打進了醫院”


    “餘歡懷孕流產,孩子是哪個男人的?”


    “那個傷風敗俗的女人,又禍害了一個家庭!”


    黃巍給她交了醫療費用,就乖乖的和妻子迴家了。一個男人為了女人把自己整得灰頭土臉。


    雖然男人風流在社會上一般是不會受到抨擊的。大家都知道是怎麽迴事兒。


    黃巍這些年賺的錢也足夠他揮霍了,他索性還不幹了呢!


    一個破編製就封鎖了他的天性,讓他不能隨心所欲,為所欲為。他想,今後,隻要我不犯法,我想怎麽玩就怎麽玩!


    看著走在前麵的妻子,他下定了決心,這個婚他還就離定了。孩子成家立業了,他有什麽好怕的?憑什麽就得守著一個性冷淡,天天跟上政治課的似的,這他媽哪兒是娶了個媳婦啊。這他媽的是娶了個老夫人,還他媽是個女的!


    迴頭我就名正言順的把餘歡娶迴來!


    我又不需要她給我傳宗接代生兒子。


    我就養著她了,誰能怎麽著我?


    虛弱的餘歡在護士不友善的態度下氣的要瘋了。


    這世界上的人是怎麽迴事?她又沒有偷她們的男人,至於的都對她怒目而視嗎?


    怎麽就到了這步田地了呢。


    石峰如願以償的升到了住院部主任的位置。


    對於黃巍的心理,他洞若觀火。


    當了這麽多年的敵人,也不是白當的。不是有句話這麽說嘛,最了解你的人,不是你的愛人,也不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敵人。


    內退了,還想著放飛自我,做一個真實的你?做夢吧。


    餘歡,這個女人,就是個禍水。


    留著她,就是個人間禍害。


    黃巍這個男人真是記吃不記打,就知道這個女人嬌嬌美美,軟玉溫香比自己的媳婦抱著要舒服享受,哪兒知道,這就是個催命的判官小鬼啊。


    看看那個盧本鵬,聽說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幾天沒有上班,死在自己家裏了。真是夠倒黴的,就因為搶了別人的女朋友,家破人亡。


    而且,這種公子哥兒上班都是沒點的,他遲到早退也沒人理他。幾天沒到崗,有同事覺得不正常。才發現,他的手機根本就打不通,才報了警。


    警察上門,才發現,他安靜的死在家裏了。家裏隻有他一個人,沒有爭鬥的痕跡。警方堪察了現場,給出了死亡證明:正常死亡。自殺。


    這就是和餘歡勾搭到一起談了場戀愛的下場。


    後麵發生的事,都是他自己自作自受。


    用別人的生命來墊自己登高的台階,也許就升上去了,也許就摔死了。


    餘歡這個女人就是個災星,要想好好活著,還是得離她遠點。


    柳星依是個聰明的。


    她後來跑到了南方一個前沿開放城市。


    坐了幾年台之後,憑借自己的腦子和風度,她畢竟是用知識武裝起來的頭腦,那三年高中四年大學可不是白上的。


    她成了那個城市裏最大的夜場的老板娘。手下姑娘上百。在那個城市上層社會裏,還傍上了一個剛來的副市長衛錦書。


    有了一個保護傘,她的生意順風順水,何止是日進鬥金啊。


    從前的劫難,毀了她,也成就了她。改變了她的愚腐的思想,從此在出人頭地的路上大踏步前進,然後飛奔向前,前程似錦。


    石峰與自己的心腹高美麗坐在新辦公室裏談起了餘歡。


    救活了她之後,讓她趕緊著走人。


    現在沒人肯給她付治療費,我們是開的醫院,不是慈善項目。


    就憑她,這麽道德敗壞,我們也不能助紂為虐啊。


    讓她在這兒好好的住在病房裏,天下人會罵我們的。


    於是,餘歡清醒了之後,哪怕身體虛弱,應該好好的養一養,也還是被管理病房的護士長高美麗帶著手下幾個護士以消毒為名,將她床上的一應用品全拿走了,並告知她即刻離院,醫療費用不用結了。


    隻希望她快點離開。


    這個住院部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了餘歡的大名,和她的赫赫有名的事跡。她就如一條喪家之犬一樣,狼狽的走出了病房。


    醫院的人還是有點人性的,沒有讓她留下身上的那身病號服。


    餘歡,一個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幾個月的時間,就從精神上變成了風燭殘年的老嫗。


    哪怕此時一無所有。淒清可悲。她也沒有喪失活下去的勇氣。


    她想,哪怕劉思深對她不聞不問,她還是得去他的生活裏。她不相信,那麽多年的感情,他會就此放下。她知道了他進入黑氏的那個奇特的故事。他覺得失去了自己的愛人,一時覺得人生無望,就去撞了車。恰好黑氏大老板慧眼識珠,就把他救了還強迫他為自己效力。


    如果沒有自己,他又怎麽能成為黑氏董事長的特助?


    如此的奇遇,他不是應該感謝自己嗎?


    這是另一種成全啊。


    於是,在望京市的街頭,就有了這樣一種事情的發生。


    一個麵容憔悴的青年女子,穿著醫院的病號服,慢慢的走走停停。她向路邊的交通警問路,她要去的那個地方是黑氏集團總部。


    她走到一個路口,靠在路邊的燈牌下喘口氣的時候,一輛麵包車停了下來。


    兩個年輕的小夥子下車,走到她身邊,一人一個胳膊,嘴裏還親熱的喊著“姐姐”。


    “姐,您還病著,不能走路,就算是爸媽不同意你嫁給你那個農村的同學,你也不能就這麽離開啊。你這有了身孕,真有個好呆的,不是讓我們一家人心疼死嗎?”


    餘歡想說,“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另一個人直接用一個大衣將她裹了起來,順勢把手裏現成的寬膠帶把她的嘴封上了。


    不到一分鍾,餘歡就到了麵包車上。


    麵包車一溜煙的開出了望京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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