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舅舅醒來,創建了一個很大的公司,據說在華爾街都是有名的後起之秀。也不知道為什麽他醒來這麽厲害,他的錢都是哪兒來的。反正,他隻相信吳迪的話,對我這個同樣血脈一樣親情的外甥女置之不理,像陌生人一樣。也不知道吳迪那個小丫頭給他喝了什麽迷魂湯。明明我才是和他在一個家裏生活的親人,他卻對我視而不見,這是我的親舅舅,唯一的一個舅舅,實在是讓人寒心。”


    “他近五十,沒有結婚,他的財產也應該有我一份吧。錢財什麽的我不在乎,我隻在乎一家人可以在一起歡歡樂樂的。就這麽簡單的一個想法,吳迪都不讓我實現。她怎麽能這麽恨我,她媽的事和我有什麽關係?她怎麽就這麽攪不清呢!簡直就跟一隻瘋狗一模一樣!”


    “再有錢,和有權的比起來,也是任意宰割的牛羊。以後你就是市長家的小姐,完全可以不把他們放在眼裏。”薄鳳至給鄭念打氣。


    “是。幹媽。隻是,這世上,我親人不多。就想著能和她們親親熱熱的,也是一家子的樣子,讓外人看著也好看不是。誰知道,人家就這樣趕盡殺絕,不留餘地呢。”


    “幹媽,您能不能在家裏招待一個人,給我增增氣勢?那個農民工是個心理不正常的。領證的頭一天就對我這樣。”


    “你結婚前來和幹媽說一聲,這婚就不必結了,何苦來受這個罪。再離婚,就是個二婚的了。不合算啊。你還沒大學畢業呢。大學裏,或者生意場上,隨便伸手拉一個也比那個農民工好上千倍萬倍的。”薄鳳至有點恨鐵不成鋼的看著鄭念搖頭歎息。


    “幹媽,那天我迴家的路上,被一夥子人輪了啊。他們拍了視頻和照片,威脅我嫁給那個孫曉,我懷疑還是吳迪的事。她媽嫁了一個農民工,她就讓原樣的事也發生在我身上。她是想逼死我啊。可,我一想,我不有幹媽嗎?我為什麽要死呢!我就厚著臉皮來求您了。”


    “什麽死不死的。那個孫曉,明天我就派車請他來市政家屬院裏走一圈兒。他再敢和你伸手,我就把他扔進監獄裏去。還反了他了呢。一個泥巴腿子,跑到城裏來稱王稱霸嗎?哪兒輪得到他了?”


    階層永遠是存在的。雖然大家都知道,沒了農民,城裏人的糧食水果蔬菜都沒的吃,但,就有一些人,端起碗來吃飯,放下碗就罵娘。就是這麽沒道理可講的事。


    尊重勞動者,在哪個社會裏都是一句空話。最無能的才可能是勞動者嘛。否則我們大家為什麽都寧可把孩子逼瘋也得讓他去上什麽碩士博士研究生呢。不就是想讓他脫離自己的階層往上走一走嘛。


    一個小姑娘被拍了那種視頻照片,這是違法犯罪啊。


    “這是刑事案件啊。我替你報警,把那個孫曉一夥人全抓起來,判他們幾年。看他們還敢猖狂。”


    “不能啊。幹媽。如果我敢報警,他們就把我的視頻放到網絡上去,那我就真的沒法見人,也沒臉活了啊。我想了一下這整個事件,就和當年我那個叫姨的鄭曉麗是一樣的。這是有人在明目張膽的打我們家的臉,這是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啊。我現在先忍著。等我把我的視頻照片拿迴來,我一定把他們送到他們該去的地方。”


    “唉,真是拔起蘿卜帶起瓜,這個吳迪就不是個省事的。一看就是個惹事生非的禍害。”


    鄭念巴不得薄鳳至對吳迪多罵幾聲,對她的印象越壞越好。嘴裏卻為她分辯著。


    “她可能對當年發生的事情有誤解。她對她自己的親媽並不怎麽樣,她那會兒小,不懂事,和那個小三還有小三的孩子都挺親近,就是和自己的媽不親。我那個姨最後之所以自殺,和她自己這個女兒也脫不了關係。她自己做了壞事,逼死了自己的親媽,然後長大了,把氣撒在我們這些不相幹的人頭上。真是冤枉死了。這整個城市的人,全天下的人都讓她給愚弄了啊。”


    “時過境遷,鄭家哪裏還有了誰了?就我們兩個鄭家的孩子,我這個當表姐的,是一心希望和她多親多近的。才是一家人的樣子。可誰想,她就總是用惡意來對待我。要不是有幹媽支持著我,我真的都不想活了。”


    “也是個糊塗孩子,親近小三,和親媽生份。也是朵奇葩。”薄鳳至鄙視地說。


    “我在家裏舉辦一個認親的儀式。你也把那個叫孫曉的農民工叫上。讓她看一看你現在市長小姐的排麵。以後老實點。也認認幹爹和哥哥。我把他們都叫迴來。”薄鳳至對於鄭念是真的喜歡,哪怕她現在嫁給了一個農民工,而且黃色視頻有可能滿天飛。


    薄鳳至在市委大院裏請客的消息傳了出去。


    周京接到了妻子的電話,說是要認鄭念為幹女兒。讓他和兒子迴去撐個場子。


    周京氣笑了。


    自己這個媳婦就是個拎不清的,她就不能老老實實地上街買買衣服,做做美容嗎?一定要把周家折騰地一敗塗地才算完?


    鄭家那一堆人渣裏能有一個好東西嗎?他現在都懷疑,這個鄭念怎麽就成了妻子的救命恩人了的。這是不是個圈套。姓鄭的一個好玩意兒沒有。他是不想沾一點兒的。莫名其妙的,他就成了那個鄭念的幹爹。這是惡心他的嗎?


    周天成接到母親的電話,倒是無所謂,一個幹妹妹,順眼說兩句話,不順眼不理她就是了。自己那個媽閑著沒事隻要別找他茬,隨她幹什麽。


    幹妹妹。他玩味地笑了。


    “周總想到哪個美女了,這一臉淫蕩的笑容啊。”


    “家母認下了一個幹妹妹,突然就想到了現在網絡上的多音詞笑話。一聲和四聲,可以通用的。如果是個漂亮的,弄到床上去也不是不可以。女人,不就是我們的玩物嗎?她之所以要扒上來,還不是想要占便宜?哥哥有幾億的便宜給她占。全送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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