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吃飯。這家的蛋糕你一定要嚐嚐,那真的是這個店裏的主打,特別搶手。我是這兒的vip客戶,這家店的老板是我朋友,所以,任何時候都可以插個隊什麽的。迴頭送你一張這個店的金卡,每個月的新品可以有免費品鑒的機會。”


    “謝謝您。其實我不怎麽敢吃蛋糕,珍惜身材嘛。我怕胖。”


    “如果一個男人喜歡你,不會在意你是個瘦子,還是個胖子。相反,如果那個男人不喜歡你,你就算是楊玉環再世,妲己重生,他眼睛也是個瞎的。悠悠。我還以為這麽美好的姑娘一定自信又驕傲呢,沒想到還有這種潛在的思想意識呢。人是要活出自我的。隻要你開心就好了,管他們喜歡不喜歡呢。”


    “喜歡你的人沒有任何理由就會喜歡你,而不喜歡你的人你再如何討好和迎合他,也是白白的浪費自己的感情。那種人生太可悲了。悠悠,希望你不是其中的一個。那樣,我會心疼你的。


    “欣賞和品嚐美食是人生樂趣的一部分。如果為了身材而放棄,有點可惜。如果我能做悠悠的護花使者,我一定不遺餘力的帶你吃遍世界美食,讓你把這個為了身材而放棄美食的計劃擱淺!”


    他細致地切著麵前的牛排,然後推到嚴悠悠麵前。後者含羞帶怯的姿態也是粉頸含羞,像被春風吹拂過的花朵,在燈光下更是粉嫩誘人。


    “我在這兒是因為公司參加的一款產品在產品推介會上展銷,我就過來督促監督一下。也當給自己放假散散心,悠悠不忙的話,可以陪我看看這個城市嗎?要認識一個城市,就是要和生活在這裏的人們多交流。才能真正的了解一個城市的文化深處的底蘊。”


    男人淵博的知識讓嚴悠悠歎為觀止。紳士的作派,無處不在的優雅的言談舉止,又給她自己是被他看中的小公主一般被嗬護著的感覺。離開飯店的時候,二人已經難分難舍。


    高明把她攬進自己的懷裏,給她看自己的金表,“這會兒剛八點多,還不到休息的時間。悠悠不如和我迴酒店,那是我自己預留的不對外的房間,就像自己家一樣,給你一張門卡,你也可以想住就住幾天玩。那兒的管家式服務在全世界都是有名的。我那裏有世界上最好的哥倫比亞的咖啡豆,那味道簡直是舌尖上的盛宴。那才是喝咖啡人的福隻,現成的咖啡機,我親手煮給你喝,好不好?正好把那套翡翠戴上讓我欣賞一下我的寶貝的美。”


    他高大的身材低下來,把頭放在她的耳邊廝磨。一個精英高貴的男人在和你低聲下氣地請求,這誘惑誰能抵擋得了?嚴悠悠暈暈的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高明一迭連聲地低喃著:“寶貝,你真好。寶貝,我舍不得放你離開了。”她能感覺到他的手臂的力量,他抱得她越來越緊。


    “你弄疼我了。”她委屈地說。


    “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悠悠打我一下。”高明趕緊著把胳膊放開,低聲賠著不是。讓她根本就生不起氣來。她想,這種可遇而不可求的男人如果不抓牢在手裏,隨時都可能是別人的啊。


    也許是剛才喝的紅酒讓嚴悠悠失去了判斷的能力,也許是那套翡翠的力量讓她沒有抵抗的念頭,反正在高明的切切的私語下,她就坐上了那輛豪華的寶馬,進了酒店。


    高明是一個懂得享受人生的人,他訂的星級套房極致奢華,臥室裏那king size的大床鬆軟舒適,都不用躺上去,那觀感就能讓你有在雲端上的飄飄其然。


    當咖啡的香味飄出來的時候,嚴悠悠已經把這個套房都欣賞了一遍。她也算是在豪門裏長大的了。自認能鑒定出一個男人是真闊還是裝闊。高明算是通過了她的鑒定。這是個真的富豪。她這麽下了結論。


    在黑道上走過的人,尤其是這種撈偏門的人,都會隨身攜帶一些保命的逃生的還有助興的藥物。前者是為生存,後者是為了享受。高明把那種能讓人沉醉於身體的欲望的迷情藥物混在了咖啡裏,端了出來。


    這個夜晚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佳人在懷,不可虛度了,可知良宵難再。一夜值千金。


    嚴悠悠被濃烈誘人的咖啡的味道所吸引,她喝了一杯又續了第二杯。當她開始撕扯自己的衣服,嘴裏嚷嚷著“哥哥,我熱”的時候,高明笑了。做了這麽久的鋪墊,還不是為了讓她自己心甘情願地跟著自己迴來,這樣,大家都開心,快樂完成任務。多好。


    高明是一個和女人調情的高手,他自命是女人之友,尊重女性,對自己床上的女人那也是溫柔相待。哪怕下床之後再不相逢,也得給其留下最好的上床體驗。在這方麵他似乎是有點強迫症的。


    嚴悠悠竟然是第一次和人上床,這個發現讓這個玩弄女人的聖手有點吃驚。在這個時代,這麽大的姑娘,上一次床能碰上個處女,簡直比在二十一世紀看見了恐龍都難。偏就讓他碰上了。又一顆芳心錯付了。他不是一個能在一個地方和一個女人相守一世的男人。他的人生格言就是,我是一朵天上的雲,飄到哪裏落了就落了。所以,他還有另一個名字,叫高雲。


    他相信自己是沒有處女情結的,但是碰到這樣的新鮮的跟剛出爐的麵包似的佳品,還是讓他流連忘返,一次次地在她的身上發泄著,也縱容著自己的欲望。在天亮即永別的莫名的不舍的情緒裏,他把這個女人裏裏外外都刻上了他的印跡。


    嚴悠悠在這一天變成了女人,隻是她是無意識的。根本就是被藥物所控製,浮浮沉沉的在男人身上承歡,她沒有體會到做一個女人的快樂。


    天亮的時候,二人躺在床上,終於安靜了下來。高明看著枕邊的這個女人嬌羞的模樣。心裏有了柔情似水的感覺。嚴悠悠醒來的時候,高明從酒店裏要來了精致的早點和小菜。他把她扶起來,在腰後邊墊上靠墊,再小心地為她係上餐巾,一口一口地把粥吹涼了喂給她吃。而她也因為實在是太餓了,也就沒有矯情。她想,以後這就是自己的男人了。雖然昨天晚上不明白怎麽迴事就和他上了床,但,他喜歡自己,向自己求一個交往機會全是真的啊。他還為了自己豪擲了八百多萬呢。一家人,不用客氣。對,她就是這麽想的。


    然後,她就又睡著了。這一次,藥是下在粥裏的,就是讓你醒來已經千裏萬裏,再也找不著東南西北的能睡十幾個小時的藥安眠藥。


    當她把嚴悠悠裝在超大手提箱裏,送到那十幾個粗魯男人手裏的時候,嚴悠悠還在夢中和她的白馬王子交歡,在那個醉生夢死的時刻,她欲仙欲死。


    男人們望著高明,打從心眼裏佩服。瞧瞧人家,不費一兵一卒,把美人享受完了,完成了訂單,自己似一片浮雲遠雲,深藏功與名。人比人,氣死人啊。


    男人們拎著嚴悠悠上了一輛破麵包車,直接往南上高速一路不停地換人往前跑了二十幾個小時,嚴悠悠在箱子裏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一輛飛速前進著的車子裏麵。


    中間停一小會兒,加油吃飯的時候,有人往後備箱裏給她根火腿腸,用管子喂她喝幾口水。是的,她的嘴被封上了寬大的膠帶。中間劃一個口子,就和玩命快遞裏弗蘭克給那個香港女明星舒琪喂水那樣。生活真他媽的是好大一盆狗血,現實生活裏也能和外國大片裏的情節一模一樣!而且最狗血的是,那主角是自己!而她近兩天沒有進食了,隻是喝了那個叫高明的騙子的一小碗粥。現在肚子裏早就嘰哩咕嚕地響個不停。這就是饑腸轆轆的生活體驗了吧。


    這會兒她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了。而且是自己心甘情願地。她也不明白,自己怎麽就到了這步田地。自己從小在司徒家長大,阿姨白麗芳更是拿著自己當自己的女兒一樣寵著的。若不是她喜歡自己想讓自己當她的兒媳婦,她那會兒差點就認了幹媽,把戶口都遷進司徒家的。


    一失足成千古恨,上天豈肯讓迴頭!


    若是當初自己不是一門心思地想嫁進司徒家,野心略小一些就好了。最起碼還和司徒慥有個兄妹的情份在。隻要他肯給自己一份體麵的嫁妝就夠她這輩子吃喝無憂了。悔不當初。這世上賣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否則,這世上就沒有那麽多的遺憾的故事在上演著了。


    畢竟是見過世麵的嚴悠悠,此時臨危不亂。既然命運把自己送到了這兒,那就是命中該有此劫,隻好麵對。不是有位老先生說嘛,真的勇士,要敢於直麵慘淡人生。她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麽,也一直勇往直前,不曾氣餒,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老天爺不肯成全,她也沒辦法。盡人力,聽天命,追求了,奮鬥了,失敗了,也沒什麽值得歎息的。若不經過一番努力,就直接認輸,這人生還有什麽趣味?


    仿佛是走進了十萬大山。路越來越難走了,按原計劃,這十幾個人是要將她送到一個經濟比較落後,人口眾多,民眾蠻昧的小鎮上去。


    那裏有一個暗寮,老板自然是手眼通天的小鎮名流。他開的這間暗寮,上等貨,自然是用來給來視察的上流人物上供的。倘若人家一念喜歡,就可以直接送上去,這些是被嚴格管理控製的;中等貨,就是一般的掛單接客的。店裏就要個提成,提供保護。畢竟一個女人,論體力根本不是男人的對手,碰上那種霸王硬上弓還造成人身傷害且無賴不給錢的,就須要店家強有力的保護和主持公道;下等貨,就是被送來抵債的。這些孩子,無論男女,基本這個行當就幹到死了。而且沒有人身自由,每天隻要有客上門,就不許拒絕,必須開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們的老子娘把孩子不當人,送來抵債呢。什麽理由都不是理由。這兒開的是妓院,不是樂善好施的善堂。來到這兒,不認命也得認。隻是在這兒唯一有保障的是,這兒的貨,都是定期體檢的,肯定健康上崗,老幼無欺。所以。在黑道上,口碑很不錯。


    小麵包在路上換了幾次車牌和車輛,到最後,變成一輛金杯小轎。進了一個小縣城的旅館。這裏離那個小鎮幾十裏路,這趟活基本上就算成了。十幾個男人,一個女人,不信她有肋生雙翅的本事。


    十幾個男人隻要了兩個套房,連日的趕路,還得關注著路況,大家幹的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活兒,不得不多長個心眼,眼觀六路,耳聽八方。這是混黑必備的。


    黑哥是這裏邊的頭兒,他一路沉著臉,提高警覺,到了這兒,終於可以把心放到肚子裏了,他的神經也舒緩了些。


    “這一路,大家也辛苦了。今天晚上,兩個人看貨,剩下的我請客,這個小城裏最高檔的那家私房菜館,大家敞開了喝個痛快!”


    “黑哥英明!讓大根和二根他們哥倆留下吧。打仗親兄弟,上陣子弟兵。”


    “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是兄弟。放心,我們會讓店裏給你們打包招牌菜送迴來的!不會餓著你們!酒水你們要什麽?”


    “可樂?果汁?好!”


    一幫人收拾停當,換上體麵的衣服,在黑哥率領下離開酒店,開車去那家私房菜。


    大根,二根兄弟把迷情散放在農夫山泉的瓶子裏,晃蕩了幾下,二人相視一笑,讓他們去醉生夢死吧。這一場酒按照慣例不到一兩點是不會迴來的。一群酒鬼!見了酒就不要命似的喝,仿佛那是不要錢的。瞧這兄弟倆,他們才不出去喝那馬尿一樣的東西。又難喝又燒錢,還他媽的一個勁地標榜那是上等人喝的。呸,上等人喝的上幾萬、幾十萬的,就憑你們幾個喝得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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