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找大夫,這熏香就是在你們這兒買的,你都不知道裏麵有什麽。」其中一個姑娘一把奪過熏香,強勢的很,「該不是你們在裏麵混了什麽。」


    「這看著不是我們這兒買的,您是何時買的,我查查。」掌櫃客客氣氣的問道,「若真是我們這兒的東西出了問題,我們不會推卸責任的。」


    「你們自己賣出去的東西都還不承認。」那姑娘臉色一變,另外一個急忙拉住她,悄悄說了什麽,一個拉著另外一個離開了香鋪。


    蘇錦繡看著出去的那兩個姑娘,視線落在黃衣的身上,覺得有些眼熟啊。


    沒放在心上,蘇錦繡選好了熏香後離開鋪子。


    很快的,在與香鋪不遠的藥鋪門口,蘇錦繡又遇到了她們。


    這兩個姑娘的臉色都不太好看,走出藥鋪時還在交頭接耳,所以並沒注意到經過藥鋪的蘇錦繡。


    其中一個麵露難色:「迴去要怎麽和夫人說。」


    另一個咬牙:「該怎麽說就這麽說,這熏香就是世子給夫人買的,我們照實說。」


    「可大夫剛剛說這裏混了麝香。」


    「那也是世子的意思,夫人讓我們出來查,不也是懷疑,旁的與我們又有什麽關係。」


    「說是這麽說…」


    下台階後兩個人的聲音輕了很多,大約是看到街上這麽多人,也不好說太多,匆匆朝街市的另一邊趕去,很快就消失在了人群裏。


    蘇錦繡終於想起來了那黃衣姑娘是誰,年初陳王府世子大婚時,宴席快結束,陳王世子鬧著不要成親,後來新娘趕過來勸說,後頭跟著的幾個丫鬟裏就有這個黃衣的。


    再去想剛剛聽到的「熏香」「麝香」「世子」等字眼,剛才她們才去過香鋪要掌櫃的看熏香的成分,這會兒又來藥鋪,熏香裏混了麝香,還是世子買的。


    蘇錦繡一下就腦補出了個大致的情節,陳王世子這是不想讓世子夫人有身孕啊,再結合婚宴當天鬧出的那樁事,他口口聲聲說要休了剛娶的妻子,還一口一個毒婦,看來雖說當時那些被娉婷郡主的事給蓋過去了,陳王世子的婚後生活,依舊是不太平。


    那邊清竹已經買好了早點,蘇錦繡上馬車後,前往別院。


    此時天大亮,早市中有些攤子已經開始收了,這廂陳王府這兒,兩個丫鬟迴到府中,各院也才剛起來。


    世子的院子內,兩個丫鬟侍奉世子夫人起來,張子秋坐在梳妝台前,看了看銅鏡中的釵飾,眉頭皺了下,一旁的丫鬟趕忙將剛插上去的釵飾取下來想換一個試試,不料力道大了些,釵飾取下來的時候還拔下了兩根頭發。


    張子秋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不等她說什麽,那丫鬟直接跪在了地上,低著頭戰戰兢兢。


    這時出去的兩個丫鬟迴來了,張子秋沒理會跪在地上的,抬手輕扶了扶頭發,語氣很淡:「怎麽樣了。」


    兩個丫鬟麵麵相覷,最後是黃衣的丫鬟從懷裏拿出帶去的那截熏香:「夫人,香鋪的掌櫃說這熏香不是在他那兒買的,之後我們去了藥鋪,大夫說,說這裏頭有麝香,還有幾味別的藥,懷有身孕的人不宜聞。」


    她們說完後,「吧嗒」一聲,張子秋手裏剛拿起來的釵飾落在了梳妝盒內,黃衣的丫鬟眼底閃過一抹緊張,張子秋卻笑了:「還剩下多少?」


    「還…還有半盒。」


    「送去給香姨娘,就說是世子買來的,上好的熏香,勻一些給她試試。」


    黃衣丫鬟抬頭看她,很快又低下去,說了聲是,朝著櫃子走去,拿好放熏香的盒子後出了屋子。


    張子秋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去外頭跪著。」


    換了個丫鬟過來給她梳好頭發,換好衣服後,她帶著兩個人去了陳王妃那兒請安。


    一個時辰之後迴到院子裏,陳王世子怒氣衝衝在屋子裏等著她。


    張子秋進門時陳淵就直接將她派人拿去給香姨娘的熏香盒子砸在了張子秋的腳邊,裏麵的熏香倒出來撒了一地,全都摔斷了,陳淵鐵青著臉質問:「你送這些去香姨娘那裏是何居心。」


    「世子為何這麽生氣,這不是你送來給我的熏香麽,我見用著還不錯,就差人給香姨娘送去一些。」張子秋微笑的看著他,也不惱他這幅態度,讓人將地收拾幹淨,「世子還沒用飯吧。」


    「你明知道她懷著身孕,你還送這個。」


    「懷著身孕睡不好,用這個熏香安神不是正好?」


    陳淵冷哼:「張子秋,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派了人去香鋪,裝什麽裝。」


    攤開來講,張子秋依舊是笑眯眯的:「我派人去香鋪買了些別的熏香。」


    「這裝模作樣的德行,和那娉婷郡主一個樣,都不是什麽好東西,你以為別人看不透,往後再讓我知道你使這樣下作的手段,這世子夫人的位置你都別想坐穩。」陳淵懶得與她多理論,陰沉著臉放狠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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