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愛和瑤瑤到老家時,媽媽已經火化了。


    終究是沒有見上最後一麵。


    吳凡聽老一輩說過,能夠最後送終的人,在你剛剛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命定了。


    這是天命,很多時候不得不信。


    吳凡抱著瑤瑤,輕撫她的頭發,內心深處升起了久違的柔軟。


    “爸爸,我好想你!”


    瑤瑤抬著頭,眼底清澈又明亮。


    “爸爸也天天想你。”


    吳凡忍不住低頭,吻了一口她肉嘟嘟的小臉。


    瑤瑤幾個月不見,長高了不少,容貌也長開了些。


    她的眉眼間,越來越有前妻柳月的影子了。


    吳凡眼眸頓了頓,“瑤瑤,去拜拜奶奶。”


    瑤瑤有些害怕的看了看紅色的骨灰盒,沒有動。


    小愛見狀,拉著她的手,一起走了過去。


    薑夢雪看見瑤瑤,很是喜歡。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麽魔法,隻幾分鍾的時間,兩個人就形影不離的黏在一起了。


    應曉梅也是很刻意的去討好瑤瑤,可瑤瑤隻是禮貌性的迴話,對她的印象似乎並不好。


    她看見小愛時,心裏竟然莫名的有些吃醋。


    這個女人,雖然隻是個保姆,可和吳凡、瑤瑤很親近,而且還天天住在吳凡的豪宅裏,真令人羨慕!


    她動了個小心思,把小愛派到了祠堂裏去幫忙。


    她可見不得小愛前凸後翹的身子在吳凡麵前一直晃來晃去。


    她好幾次注意到吳凡的目光盯著小愛的某處,就差一點流口水了。


    男人總歸是色性難改,媽媽還沒有入土為安,竟然還會動歪心思,想想也是無語。


    渣男本性難移,要不是看在他強大的經濟實力上,早就懶得理他了。


    她輕舒一口氣,心裏感歎,“哎,吳凡在時間上也是足夠了。”


    這也是應曉梅離不開他的原因之一。


    祠堂裏是一片忙碌的景象,廚師正滿頭大汗的在臨時搭建的大鍋灶上燒菜。


    他需要準備18桌的飯菜呢,小工根本不夠用。


    小愛去了後,洗菜、摘菜、切配都是一把好手。


    惹得同宗的阿姨、嫂子、姐妹們連連誇讚。


    “小姑娘真行,能幹。”


    “小姑娘,你和吳凡到底是什麽關係?”


    小愛紅著臉說,“我隻是凡哥雇傭的保姆。”


    “啊呀,這麽年輕漂亮的保姆,吳凡難道就一點也不心動?你主動一點,指不定可以轉正了呀。”


    “嫂嫂說的對,小愛姑娘,你要加油,吳凡反正單著,家裏正缺一個像你這樣會打理的人呢。”


    小愛紅著臉不語。


    她認真的幹著活,時不時抹一抹額頭的汗水,臉上帶著淺淺的笑意。


    ……


    出殯時,按老規矩,四個抬棺人抬著媽媽的骨灰盒繞了吳家堡村一圈,最後在大操場上做了法事後,才去墓地下葬。


    吳凡迴頭看了看浩浩蕩蕩的送葬隊伍,有些恍惚。


    奶奶過世時,家裏窮,才辦了七桌喪酒,怎麽媽媽沒了,會搞出來18桌,真的是意想不到。


    當媽媽的骨灰盒放進墓地時,吳凡沒有哭,甚至覺得是一種解脫。


    媽媽搬新家了,可以安息了。


    吳凡哭的最兇是媽媽推進火化爐時。


    當看見爐子關上門的那一刻,眼淚真的繃不住了。


    媽媽沒了,再也見不到了。


    媽媽走了,永遠的走了,再也聽不見她唿叫“阿凡”了,再也接不到媽媽關切的電話了。


    沒了,全沒了,徹底的消失不見了。


    吳凡也不記得等了多久,反正挺長時間後火化爐才打開,拉出來時,就剩下一些骨頭和灰了。


    工作人員說,“把骨灰盒拿過來。”


    吳凡就很聽話的放好。楠木骨灰盒有點沉重。


    工作人員拿起一把小鐵鍬,開始一下一下的鏟著,把骨灰放進骨灰盒中。


    在他的眼裏,很是稀鬆平常。


    他一天下來,不知道要鏟多少次呢!


    吳凡看著這堆骨灰,忍不住又落了眼淚。


    媽媽沒了,隻剩下這一堆灰了……


    ……


    當墓前的石碑立好後,葬禮算是結束了。


    送葬的人開始陸陸續續的離開。


    吳凡看著墓碑,站了很久很久。


    薑夢雪小聲說,“凡哥,迴去吧?”


    吳凡搖搖頭,拿了一塊毛巾,去不遠處的小河裏打濕,把墓碑和公墓上麵的大理石蓋板好好的擦洗了幾遍。


    媽媽平生愛幹淨,現在她安了新家,就應該給她打掃利落了。


    小愛隻是靜靜地看著,眼裏掛著淚花。


    吳凡離開時,給媽媽承諾,會常常來看她,會給她獻上漂亮的鮮花。


    ……


    吳凡在老家待了一個多月,媽媽所有的祭祀活動,他都親力親為。


    小愛在半個月前就已經帶著瑤瑤迴島城了。


    她如果一直不上學,肯定不行。


    小愛在離開前的那一晚,終於獲得了吳凡的寵幸。


    她待在老家的這些時日裏,其實早就想要吳凡的溫柔,奈何吳凡一直沉浸在悲傷中,就不敢主動的要求。


    那天晚上,等瑤瑤睡著後,吳凡發微信,讓她來一趟房間,說是有事情要交代一下。


    小愛收到這條微信時,憑借著第六感,心跳立馬加速。


    幹柴烈火,應該會發生一點什麽吧。


    她洗了澡,刷了牙,穿著真空睡衣,才走進吳凡的臥室。


    吳凡看見她時,眼裏滿是溫柔。


    他走過去,鎖好了門,把她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他對著小愛的耳畔輕語,“謝謝你,把瑤瑤照顧的那麽好,以後的日子裏,還是要靠你多費心了。”


    小愛嬌柔的說,“凡哥,客氣了,這就是我的本職工作。”


    吳凡吸了一口氣,“你的身子真好聞,淡淡的香味兒,我很喜歡。”


    小愛高興的輕笑。


    吳凡吻的很溫柔、很認真,幾乎沒有放過小愛的每一寸肌膚。


    小愛也用同樣的方式迴應。


    她還主動鑽進被窩裏…


    ……


    應曉梅約吳凡去村委會辦公樓時,是在小愛離開後的第二天。


    她好像早看出來了吳凡和小愛的關係,因此一直隱忍著內心的悸動。


    她想給村裏建一座體育活動室和籃球場。


    凡是需要花錢的項目,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吳凡。


    這一次吳凡在村裏,就應該要好好的犒勞一下他才行,不然每次都是直接討錢,心裏會有一點不踏實和歉疚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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