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汐柔聲嬌笑。


    兩個人吻了十來分鍾左右,很動情。


    吳凡正要再進一步時,林黛汐突然問:“凡哥,你是不是真的把方涵玉給辦了?”


    吳凡一愣,扯謊說:“你想什麽呢?我和她隻是動動嘴皮子,開開玩笑而已。”


    林黛汐卻不依不饒的說:“我發現方涵玉看你的眼神裏帶著柔情,她肯定對你有意思。”


    “別瞎想。”


    ……


    當天夜裏,吳凡走進一尺海酒吧時,被舞台上表演的男人給驚呆了。


    隻見他一頭披肩發,上身穿著紅體恤,下麵是一條黑色的裙子,穿著黑皮鞋,正對著話筒唱《當愛已成往事》。


    吳凡一開始以為是個女人,聲音很纖細,可仔細看了看,有喉結,分明是個男人。


    搞不好是一個人妖吧?酒吧為了吸引顧客,劍走偏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憑借費偉的能力,應該請不動著名的人妖。


    難道是變性人?


    不過在國內,有名的變性人就這麽幾個,舞台上的也顯然不是。


    吳凡倒是有些好奇起來。


    旁邊的草雞勁道十足,正很賣力的敲著架子鼓。


    吳凡從來沒有見過草雞這樣的興奮和激情澎湃。


    費偉看見吳凡,迎了上來說:“老家什麽時候迴來的?”


    吳凡在老地方坐下後,給費偉分了一根煙,自己也點燃後才說:“昨天迴來的。舞台上這男人是誰?唱的還挺好,就是有些不倫不類,以為是個女人呢。”


    費偉搭著吳凡的肩膀,低聲說:“草雞的好朋友,可以當女人看。”


    他說完後,很邪魅的笑了一下。


    吳凡一愣,隨即明白了。


    他抬眼又看了看,還是覺得不像男人,確實更像人妖或者變性人。


    “近來生意怎麽樣?”吳凡終於收迴目光,隨口一問。


    費偉在旁邊坐了下來,吐出一口煙說:“就靠單小傑和草雞撐著場子。”


    他說完之後,看了一眼舞台。


    吳凡顧自開了一罐啤酒說:“他來多久了?從哪裏來的啊?”


    費偉說:“來一個禮拜左右,北京來的。”


    吳凡很好奇,“大老遠,怎麽知道這裏的?”


    費偉靠近了些說:“草雞那樣的人有專門的聯絡方式,反正是他叫過來的,兩個人現在好到有碗大便都可以一起夾著吃的程度了。”


    吳凡剛剛喝進一口酒,聽了費偉的話,直接噴了出來,“我去,你這比喻,受不了。”


    費偉卻一臉正經的繼續說:“他們這些人的感情,有時候很穩固的。”


    吳凡問:“草雞上次分手的紋身男呢?”


    費偉說:“誰知道呢,我從來不去過問他的私生活,每個人都有選擇愛的權利和生活方式,對吧?”


    吳凡點點頭,若有所思。


    音樂聲戛然而止,一曲終止。


    單小傑彎腰鞠了一躬,然後就和草雞手拉手的下台來了。


    鼓掌和喝彩聲,瞬間響了起來。


    現在的客人,還是有很大的包容性。


    費偉介紹了吳凡和單小傑認識。


    吳凡伸手和他握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唿。


    吳凡給他分過去一根煙,他搖搖手說:“謝謝,我不抽煙。”


    他的聲音陰柔的讓吳凡起了雞皮疙瘩。


    草雞接了吳凡的煙,放進嘴裏,正要點燃,結果被單小傑一把奪了過去,“少抽點煙,對身體不好。”


    草雞像熱戀中的男人,憨憨的笑,一點也不惱。


    吳凡看著,默默不語。


    接下來幾個人的閑聊中,吳凡對於單小傑的印象倒還不錯。


    雖然他動作神態很女性化,說話的聲音也很娘娘腔,不過卻沒有那麽令人反感,反而有一種很溫和的感覺。


    性格脾氣都很好,很容易相處。


    吳凡尊重他們的取向問題,卻無法接受,總覺得怪怪的。


    單小傑過些天還要帶著草雞一起去北京玩兒,說是蜜月旅行。


    吳凡看著草雞開玩笑說:“你可小心了,別讓單小傑給賣了。”


    草雞很深情的看了一眼單小傑,笑嗬嗬的說:“被他賣了,心甘情願。”


    吳凡一聽,又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費偉一臉焦慮的說:“吳凡,你上次答應給我找女歌手來駐唱,找了沒有?”


    他吸了一口煙繼續說:“單小傑和草雞走了,酒吧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現在的客人很刁鑽,舞台上沒有表演就不買賬啊。”


    草雞說:“我出去可能就半個月左右,看把你慌的。”


    費偉恭維道:“單小傑現在是酒吧的台柱子,很多客人都是衝著他來的呀。”


    單小傑隻是微笑著不說話。他翹起小拇指,拿著茶杯,小口喝著茶水。


    吳凡有些忍俊不禁的想笑,腦海裏突然想起了電視劇裏的宮廷老太監。


    費偉拍了一下吳凡的肩膀,“問你話呢,給我物色歌手了嗎?”


    吳凡笑著說:“很簡單的事情,你急什麽?等草雞他們走了,美女歌手就來了。”


    費偉看著吳凡:“真的?你可別給我畫大餅。”


    吳凡吸了一口煙:“上次劉婷婷不夠優秀?”


    費偉連連點頭:“優秀優秀。你不會又是叫她來吧?”


    吳凡神秘的說:“給你換個新的,特別性感的,怎麽樣?”


    費偉哈哈一笑:“說話算話啊,我可等著了。”


    有客人開始叫喚:“老板,開唱啦。”


    費偉一聽,就拉著草雞和單小傑一起上了台。


    三個人低語交流後,唱起了飛兒樂隊的經典老歌《我們的愛》。


    單小傑主唱,他的聲線確實好聽,高音上去後,完全可以媲美原唱。


    吳凡正聽的入神,張穎穎突然出現。


    她拍了拍吳凡的肩膀說:“凡哥,日子過得很滋潤啊。”


    吳凡吃驚的看著她,“怎麽?又失戀了?”


    張穎穎白了一眼說:“你啥邏輯,不失戀就不能來?”


    吳凡舊事重提:“我倒是希望你失戀,我說不定可以再一次漁翁得利哈。”


    張穎穎紅了一下臉,在旁邊坐下來,“去你的,想得美。”


    吳凡靠近些說:“那天晚上你很令人迷醉啊。”


    張穎穎重重的打了吳凡的胸膛一下:“你不許再提那一晚的事情。”


    吳凡看著她漲紅的臉,隻是嘿嘿的笑。


    他摸出一根煙,遞過去說:“張妹妹,下次絕口不提,好了吧?”


    張穎穎接了煙,叼進嘴巴。吳凡連忙討好的摸出打火機給她點燃。


    她吐出一口煙,臉上終於有了些笑意的說:“這還差不多,你好歹要尊重女性,知道不?”


    吳凡忍不住笑道:“啥?尊重女性?你這說的是哪一出?”


    張穎穎說:“你自己去體會。”


    吳凡輕笑,舉杯喝了一口啤酒。


    門口走進來一對年輕男女,兩個人很親昵的互相摟著腰,徑直去左邊角落裏坐了下來。


    吳凡看見後,推了一下張穎穎說:“快看,來了一對郎才女貌啊。”


    張穎穎抽了一口煙,才迴頭看了看,臉上瞬間僵硬。


    她一把丟掉手裏的香煙,立馬起身,氣唿唿的衝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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