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公府,東南角落的一處院落。


    院落雖然不大,其內隻有三間雅致的小房子。


    但是對於獨自一人居住的李白來說,完全足夠了。


    此刻院中,李白身著一身白衣黑色腰帶,手中拎著一個上好的銀質酒壺,抬頭對著天空,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


    “嘖……


    他媽的,最近一直寫不出來詩,沒有他媽的感覺!


    擦了!


    這些詩句的後半句怎麽沒有靈感呢?”


    李白抬起酒壺,對著口中灌了一口酒:


    “我日!


    飛流……飛流之下……


    嘖,這個先放一邊。


    蜀道之難,難於……”


    李白將酒壺放在桌上,眼前一亮:


    “這個日後正合用。”


    李白的手在空中隨意比劃著,好似在記錄著什麽東西,喃喃自語道:


    “不敢高聲語這句也可留下。”


    李白正神遊間,韋春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忙著呢?”


    李白看見韋春,咧嘴一笑:


    “沒事兒,最近酒局見少,靈感也少了許多。”


    “你呀你。”


    韋春笑著指了指李白。


    就算蒼玄大陸的酒精度數低,但以李白這麽嗜酒的酒量,也堪稱恐怖了。


    韋春從懷中掏出一遝上好的江南洲盧郡產的柔軟宣紙,放在石桌麵上:


    “記得咱們說的殿前揚名的事情嗎?”


    李白神色興奮:


    “當然記得啊春哥,我這麽長時間以來,就等著這件事呢。”


    “好。”


    韋春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宣紙:


    “我有些安排日後有用,現在需要你寫下幾首之前做過的,朗朗上口的佳作詩篇出來。


    最好是恰巧有人聽過,但並未流傳開來的詩作。”


    “哦?”


    聞言,李白背起手,默默想了一會,睜開眼道:


    “之前我作的詩雖然不少,但多是年少肆意妄為而作,能稱為佳作的不多。


    恰巧有人聽過的就更少了,我這裏一下子,隻能想起兩首來。”


    “兩首?”


    韋春在心中謀劃了一會:


    “雖然是多多益善,但這也不是能夠強求的事情。


    你保證這兩首都是佳作?


    如果水平足夠,兩首倒是也夠用。”


    李白自得一笑:


    “那是自然。”


    話畢,李白走進屋內,提出一支毛筆,當即在月色下,在宣紙上一邊寫,一遍念了出來:


    “登金陵鳳凰台。


    鳳凰台上鳳凰遊,鳳去台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邪晉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二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神都不見使人愁。”


    寫完,李白拍了拍手,笑著解釋道:


    “這詩是遊曆金陵所作,話說這詩裏麵還有大人您的影子呢。”


    “哦?”


    韋春雖然受過完整的藍星龍國九年義務教育,但是他畢竟是個理科生,詩詞並不是他的強項。


    況且這首詩似乎沒有收錄到他學過的語文教材裏。


    韋春捧起宣紙,看著紙上狂放的草書字跡,思索了半晌,也沒看出這詩裏哪裏有他的影子。


    李白倒提毛筆,在紙上的“浮雲”二字上點了點笑道:


    “當日酒喝了不少,我於鳳凰台上做西北望,隻見那日頭被浮雲遮蔽,想到我輾轉近萬裏,從家中帶來的盤纏亦是花去大半,卻還是未能到達神都城,不由得心中憤懣。


    再想到朝中有您這樣的奸臣圍繞在陛下四周,實在是心中不平。


    這浮雲邊說的是您,這日頭說的就是陛下。


    這句詞的意思就是您這樣的奸臣圍繞在陛下四周,導致吏治不清不明,像我這樣的有誌之人,卻到達不了神都城為陛下效命,實在是天大不公之事。”


    “有點意思。”


    韋春笑了,想不到他現在成了藍星曆史書上的那種奸臣代表。


    甚至是都被寫進了詩中的那種。


    韋春看了李白一眼,這文人罵起人來,果然斯文隱蔽,他哪怕看過這詩數遍,都意識不到李白在詩裏把他罵了。


    不過一切都來得及,如今韋春成了李白的榜一大哥,日後少不了傳世佳作帶上他韋春的名字。


    “你說兩篇佳作,還有一篇呢?”


    李白換了一張紙,閉目思索了一會,突然奮筆疾書。


    韋春在一旁隨著李白的筆走龍蛇的字跡念了出來:


    “月下獨酌,其一。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


    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寫完,李白笑著解釋道:


    “月下獨酌當時寫了四首,我認為最能稱為佳篇的便是這第一首,其餘三首便不寫出來了。


    這是我來到神都城後,遇到大人您之前,盤纏花的差不多了,卻走投無門,隻能自己喝悶酒時寫下的。


    如今倒是沒有這個心境了。”


    韋春眼睛一亮,心道這首詩他倒是學過。


    這詩收錄到某版教材過,以這首詩的名氣,很適合作為後手對付梁閑。


    韋春點了點頭道:


    “雖然數量少了些,但是質量足夠,想必那人至少學過其一。”


    聞言,李白有些困惑:


    “春哥,如今我可沒什麽名聲在外,誰會學過我的詩?”


    韋春拍了拍李白的肩膀,神秘一笑:


    “現在說了就不靈了,反正是對咱們兩個都有好處的事情,你就放心吧。”


    李白不疑有他,抄起石桌上的酒壺又灌了一口。


    這時福伯的聲音傳了過來:


    “少爺,郭保坤郭公子來了。”


    “讓他直接過來吧。”


    韋春道。


    不多時,郭保坤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他神色激動:


    “春哥,咱們可是好久沒聚了。


    怎麽樣?


    今天還是我做東,老規矩!


    我和李白找兩個頭牌,你找個清倌人盤盤道。”


    李白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意動。


    韋春笑了笑,示意郭保坤先坐下:


    “別打岔,有正事要辦。”


    “哦?


    韋大人你吩咐,小的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把這件事給您辦了!”


    郭保坤把手橫在自己的脖子上,表達自己為了韋春視死如歸的心情。


    “用不著你死,我得用你搞些文學相關的事情。”


    韋春道。


    “文學?”


    郭保坤有些困惑:


    “韋大人,說到文學……我有一首拿手曲目十八摸,你要不要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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