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後,他被嗆的直咳嗽,江池淵假惺惺的將他抱在懷裏,笑道:「辛苦寶貝了。」


    時玖凜聽從命令將液體吞入腹中,身體微微顫抖。


    無所謂,反正他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翻了天。聽話點也好,省得總惹他生氣……


    江池淵輕吻他的臉頰,聲音柔和:「去刷牙,今天帶你去外麵吃飯。」


    時玖凜怔然。


    他們真是……越來越像一對普通情侶了呢。


    更別提今天做這事並不是江池淵要求,而是他主動勾引,現在擦槍走火了也怪不了誰。


    時玖凜抬起有些沉重的眼皮,很識趣的順著他:「是。」


    無所謂了,就算是江池淵真的把他扔給其他alpha蹂躪糟蹋也無所謂了。


    他站起身,試著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腿,亦步亦趨跟在江池淵身後。


    他猜的不錯,這幾天主動勾引後果然少挨了很多頓打……


    果然江池淵還不想那麽快搞死他。


    隻是一天一次的頻率對enigma而言可能還沒什麽問題,對他而言卻還是太過費勁,身體都有些吃不消。


    唔,能不被吊起來抽就好。


    他很知足。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江池淵刻意帶著他去樓下員工工作的地方繞了一圈。


    不得不說,在徹底拋棄掉所謂的尊嚴後整個人確實是輕鬆了不少。


    至於是真的不在意了還是別的什麽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那些員工們麵麵相覷,皆是一副大氣不敢出的模樣。


    他們對時玖凜印象的改觀源自他被按在辦公桌挨抽的晚上。


    皮帶和臀肉接觸的聲響令人不禁浮想翩翩,期間還夾雜著那個人斷斷續續的哭聲,宛若一隻籠中困獸在得知自己即將被殺了端上餐桌時的無助嘶喊。


    信息素交合的氣息混雜著血腥味,甚至還能隱約聞到液體的味道。


    時玖凜腳步無力,臉上泛著一層薄紅,其他人就算隻看一眼也能猜出他們幹了什麽。


    鄙夷,好奇,八卦的目光紛紛落在時玖凜愈發瘦削的後背,他卻好似感受不到似的,甚至還頗有閑心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有人壓低聲音跟身邊的同事道:「難道是因為前老闆破產欠了債,恰巧現老闆是enigma,看他長得不錯就讓他肉償……?」


    「估計是了,畢竟這些有錢人的花樣玩的多……」


    曖昧的嘖嘖聲闖入時玖凜耳朵,他腳步一頓,迴頭瞥了一眼那兩個嚼舌根的人。


    目光冷冽,帶著濃厚的殺意,卻又僅是一閃而過。


    快到甚至讓那兩人以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覺。


    一眨眼的功夫,時玖凜便又恢復成了那副逆來順受的模樣。


    他所謂的拋下自尊心隻是對江池淵,隻要他下令無論是多麽過分的事自己也會照做——


    ——但這並不代表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把他踩在腳底。


    江池淵哪怕是不迴頭也能猜到他們直接發生了什麽衝突,一時間隻覺得好笑。


    一條跌落泥潭的狗竟然也有傲氣。


    是了,他本就是一個誰也瞧不上的人。


    他知道,時玖凜對他的順從也不過是因為被打怕了,他也從來沒想過能讓時玖凜發自內心的臣服。


    無所謂,他的心在哪不重要,有時看他如何絞盡腦汁設計勾引自己也蠻有意思的。


    他轉身,在眾目睽睽下給了他一耳光。


    時玖凜的內心格外平靜,也沒有顧身後人詫異的唏噓聲,低頭對江池淵輕聲道:「抱歉。」


    因為他對其他人的不敬。


    反正江池淵早就想把他臉麵扒個精光了不是嗎?


    他抬頭,討好似的主動攬住江池淵胳膊,親昵至極。


    「我怎麽教你的?」


    江池淵卻並不領情,一把捏住他的下巴逼他仰起頭,嗓音淡漠。


    時玖凜睫毛輕輕翕動,淺色瞳眸在透過窗戶的陽光照射下宛若一顆清澈透亮的玻璃珠。


    他聲音毫無起伏,像是一台在朗誦課文的機器:「要對外人保持禮貌,不能隨意冒犯他人。」


    他刻意省略了前麵的半句話。


    是那時江池淵拎著鞭子,踩著他的脊柱一字一頓道:「你現在這樣和一條狗也沒什麽區別了吧?那還在別人麵前裝什麽清高,狗就要有狗的自覺……」


    時玖凜的聲音並不算小,最起碼那些人絕對能聽的一清二楚。


    啊哈,真是的。


    他閉上眼睛,喉結不自覺的上下滾動。


    江池淵這樣完全是多此一舉。


    他那點尊嚴不是早就被連血帶肉撕下來了嗎?


    江池淵對他的控製欲強到恨不得把他胸腔內的心髒牢牢攥在掌心,好像每一次唿吸都要經過他的同意似的。


    他輕笑,睜眼直視江池淵,用隻有對方才能聽到的聲音反問道:「這樣您滿意了嗎?」


    還沒等江池淵迴話,他便抬起頭微微踮腳主動去碰對方嘴唇,聲音帶著濃厚的撒嬌意味:「疼……」


    江池淵對此見怪不怪。


    時玖凜最近不是洗完澡後不穿衣服往他眼前亂竄就是刻意坐在他大腿上嗲著嗓子撒嬌,勾起火後又露怯想逃,非要逼他把人按在床上才肯罷休。


    也不知這是在搞什麽名堂。


    「怎麽,想給他們看活春宮?」江池淵麵露無奈,伸手彈了一下時玖凜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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