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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此,我也很好奇,到底那小孟偷了屍體之後,把它藏在了哪裏,其實到現在為止,我都不太信偷屍體的是小孟,那小孟我也見過,挺文靜的一個年輕人。


    “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就到了。”老道士看了看羅盤,又往指針指向的那個方向看了一陣,好像在計算時間一般:“不過得交過夜才能過去,現在都在這兒休息吧。”


    胖子他爸聽說這話之後,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半個小時而已,心裏有個底走起路來也輕鬆,要是和剛才那樣繼續走下去,還沒等到地方,估計大家都已經累癱了。


    那邊坐著的七八個人聽到還有半個多小時就能到的時候,也都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剛才還死氣沉沉的氣氛,瞬間變的活躍起來,老道士的意思是,十二點以後才能去,所以大家都開始生起火來,相熟的三三兩兩做在一起閑聊起來。


    我也生了一堆火,還好今天的火比昨天的好太多,是有溫度的,這才讓我安心。


    陳鑫他爸沒有和那邊的七八個人坐一起閑聊,而是和我跟老道士坐在了一起。


    “道長,你道行高,先生也信你,你能不能給我們算算,我們村子裏到底造了什麽孽,出了這門子鬼事情。”胖子他爸說話的時候,臉上充滿了無奈,閃閃的火苗照在他身上,讓他的影子忽高忽低,好像他那忐忑的心情一般。


    老道士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情根子,還是在你們村,我跟這倆娃去省城轉了一圈,那邊的事情我都知道,才跟這倆娃來這兒看一下,村子裏的事情,比我想象的還嚴重,所以才讓你喊了七八個壯勞力過來。”


    聽到老道士這麽說,胖子他爸一激動直接站了起來大聲喊道:“道長,你是說,你知道村子裏這事情的根在哪兒?”


    這一聲喊,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村子裏麵這事情,誰都想知道,已經快成了一塊心病,讓整個村子裏的人都鬧得人心惶惶的。


    老道士搖了搖頭繼續說:“我也不知道你們這村子裏當年出了什麽事兒,不過敢肯定的是,你們村子裏當年害死人了,那人怨氣未消,這麽多年開始出來害人了,至於為啥這麽多年才出來,老道我也算不出來,這事情,估計有個幾十年了,你們村子裏上了年紀的人應該知道當年出了啥事吧。”


    這裏麵年紀最大的,也就數胖子他爸了。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胖子他爸的身上。


    胖子他爸思考了很久,也是搖了搖頭,看來還得村子裏的那些老人才能記起來吧,胖子他爸已經決定,等這次迴去,明天就去村子裏那些老人那兒了解情況。


    一時之間,又陷入了沉默之中,那七八個人又三三兩兩在一起竊竊私語,討論者到底是當年出了什麽事情,才鬧得今天人心惶惶,可是這些人當年估計都沒出生,所以也討論不出個所以然來。


    “道長,那你有辦法嗎?”既然老道士都能看出來這問題出在哪裏,應該會有辦法解決的吧,胖子他爸滿眼期待的看著老道士。


    老道士想了很久,還是搖了搖頭:“這事情說難也不難,得把當年那事情弄清,這樣吧,今晚上我們先去把屍體找迴來,順便問一下那個偷屍體的,說不定能從他嘴裏知道一些事情,明天迴去之後,你去問一下村子裏那些老人家,可能也能問出點什麽來。”


    不知道為什麽,我聽到老道士說村子裏害死人,第一個就想到那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就覺得,和那個小女孩兒有關,或者說是那隻殘手。


    來到村子裏之後,我第一個見到的鬼,就是那個小女孩兒,而且那個小女孩兒還給我發出過警告。


    我一直猶豫著要不要把小女孩兒的事情告訴老道士,到最後,還是沒說,心裏想著還是等到了晚上看見那個盜屍賊之後再說吧。


    十一點半的時候,所有人都起身了。老道士依舊是走在最前麵,而我依舊走在最後,十來個人艱難的前行,朝著羅盤指針指向的那個方向走去。


    深夜的樹林裏,更冷,離開火堆之後,渾身都有些發抖,夜路很難走,老道士也走的很慢,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恐懼又一次開始蔓延開來。


    一路上,隻剩下了樹葉的聲音和一行人的唿吸聲,唿吸聲越來越沉重,我的那種不好的感覺又一次慢慢的升了起來。


    “停,前邊就要到了,這符一人一張,貼在身上,千萬別掉了。”老道士把之前休息時候畫好的符,一人一張的發了下去。


    所有人都把老道士給的那張符貼完之後,老道士又一一檢查了一遍,看見都貼好了才放心往前走,老道士的細心,也恰好印證了我那不好的感覺。


    前行大概兩百來米,遇見一個上坡,等我最後一個上來,老道士才撥開繁密的枝葉,三把強力手電筒同時照了過去,並沒有看見有屍體在,而是看見了一個亂墳崗一般的地方,到橫七豎八的都是土包,有些土包上麵長著大槐樹。


    “村長,村子裏還有這地方,這裏你們來過沒?”看到眼前這情形,老道士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村子裏還有人,如果是祖墳的話,肯定會好好翻修立碑,不會讓先人躺在亂墳崗裏。


    胖子他爸搖了搖頭說道:“這地方沒來過,這些墳也不是村子裏的,這都出了我們村子的範圍了,可能是其他鄰近村子裏的吧,不過看著也不太像,沒誰願意讓自家先人亂埋,這影響後輩。”


    山裏有山裏人的說法,如果誰家的先人不好好下葬,甚至逢年過節連個送燈燒紙的都沒有,那也就說明這家沒人了,就算有人,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所以,山裏人對於先人十分的尊敬,這並不是封建迷信,而是已經成為了一種傳統,甚至可以稱之為一種獨有的文化包含在裏麵。


    手電筒掃了一圈之後,發現什麽東西都沒有,可老道士的臉色卻越來越陰沉,肯定有什麽事情不對勁,我靠近老道士旁邊看了一眼,發現捧在老道士手中的羅盤指針現在毫無規律的亂動著。


    還沒等我問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就聽見附近好幾個地方咯吱咯吱的響,就像小學時候值日生擦黑板指甲掛在黑板上的那種聲音。


    “不好,小七快來幫忙,村長,讓他們幾個誰都別亂跑,圍成一圈站那兒。”老道士聽到這聲音之後臉色大變,趕緊從褡褳中把朱砂、墨鬥、符紙、桃木劍等能拿的都拿了出來。


    我見老道士的這架勢,就知道事情不對,把自己帆布包裏麵的東西也直接統統倒在地上,讓老道士哪個能用上就用,我自己畫的那幾張符,剛才在路上已經有一張給了胖子他爸,另外的我自己揣在身上。


    這迴老道士充分的展示了他矯健的身手,我把墨鬥盒子拿著,他拉著線幾秒鍾之內,就在那邊圍成一圈的村民外圍又畫了一個大圈,然後又跑來跑去的,不知道在這大圈中交叉畫了多少道才停手。


    等畫完圈之後,老道士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剛才在地上扔的那些家夥,連帶著褡褳和帆布包全部都扔到了圈裏,然後拉著我也進了那個大圈之中。


    剛進那大圈中,就看見我剛才站的那個地方,從地下伸出來一個骷髏手直直的插了上來,緊接著,那些土包裏麵一個個骷髏手神了出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這聲音讓人毛骨悚然,我都能清楚的感覺到身邊的胖子他爸,雙腿都在顫抖。


    “道…道長,這…這該怎麽辦?”胖子他爸拿著我遞過去的尺子,攥的緊緊的朝著老道士問道,說話的時候,牙齒都在打架。


    胖子他爸在這群人裏麵都算見識比較多的,畢竟經常出入先生家,也能見到一些不尋常的東西,他現在都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可想而知其他人嚇成什麽樣。


    隻聽後麵“噗通”幾聲,我還以為後麵的人出了什麽問題,隨時準備出手,轉過去才發現原來是後麵的那幾個村民由於害怕腿軟沒站住,直接癱倒在了地上。


    老道士沒管那麽多,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張符紙,咬破食指在上麵用血畫著,剛剛把那張符畫完,那些骷髏已經完全從墳包裏麵爬了出來,四麵八方的朝著這個圈子裏慢慢的爬過來。


    骷髏越來越近,我已經聞到尿騷味,村民裏麵已經有嚇的尿褲子的了,老道士兩根手指夾住符紙,用力一翻轉,符紙立刻冒起了火光。


    火光冒起之時,老道士兩根是手指狠狠的往地上一插,那原本用墨鬥畫的圈,在接觸到火光之後,蹭的一下子燃燒了起來,比白天的炫目多了,隻不過現在,誰都沒有心思來欣賞著美麗的景色。


    老道士力氣很大,兩根手指已經完全沒入地麵,看見那畫的線全部都燃燒起來,把我們圍在中間之後,才把手指從地上抽了出來,狠狠的唿出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誰都不準出這個圈,那些東西爬不進來,都給我站起來,你們八個人一人站一個方向,把那符都貼身上。”老道士說話的時候,都在強撐著,能看得出來,剛才老道士用血畫符的時候消耗相當大。


    胖子他爸帶來的八個人,隻站起來了七個,還有一個嚇暈過去沒辦法站起來,看人數不夠,我隻好也把老道士給的那張符貼到了身上,補到最後的那個位置上。


    老道士看到全部都到位之後,讓胖子他爸照顧暈倒的那個人,自己則站在了我們的中心那個位置,站定之後,老道士拿出了我的銅錢劍,用力一扯銅錢劍上的線被扯斷,那些銅錢瞬間散落一地。


    看到銅錢劍被拆散,瞬間覺得心裏少了些什麽一般,有些空蕩蕩的,不過現在可不是反抗的時候,這事兒我記心裏了,等事情結束後,一定得把這銅錢劍弄好。


    銅錢劍被拆散之後,老道士蹲在地上快速的撿著銅錢,在正中間拚湊著圖案,由於視線被老道士擋住,所以老道士拚的什麽圖案我看不清楚,不過能看清楚的一點事,老道士的手上動作非常快,我的眼睛都快跟不上他撿銅錢的速度。


    約莫半分鍾,那骷髏已經爬到了圈子外圍,剛想忘記伸手,隻見那火光瞬間冒起,把骷髏整個點燃,看到這一幕,幾乎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同時,也對老道士更加信任,尤其是我,剛開始遇見老道士的時候,還以為是個不學無術的江湖騙子,可是後來接下來的這些事情,基本上我都是依賴老道士幫忙解決的。


    注意力還在那被燒著的骷髏身上,沒等迴過頭來,就隻見眼前一陣金光閃耀,刺的眼睛都睜不開,這道金光持續了大概三四秒鍾,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被眼前的這一幕嚇了一大跳,幾乎所有的骷髏都被燒著了,還有一些鬼物也在拚命的嚎叫。


    而老道士則是盤腿坐在了中間位置,嘴角掛著血跡,正當我想上前去看老道士的傷勢,隻聽他大聲喊:“所有人都不要動,村長,你先把那個暈倒的扶出去,圈外麵安全了。”


    老道士發話後,我們站著的八個人誰都沒動,村長剛把那暈倒的人扶出去,就見我們八個人胸前貼的那張符同時飄了起來,就好像提線木偶一般被同一個人提了起來,而控製這繩子的人,就是老道士。


    八張符紙同時聚集在老道士的麵前上空漂浮著,老道士眼睛微閉,嘴裏急速的念著誰也聽不懂的咒語,語速越來越快,那八張符紙也是一震一震的動著,就連放在老道士麵前的羅盤也跟著震動。


    忽然老道士的眼睛睜開,大喊一聲:“去。”


    隻見那八張符紙瞬間揉成一團,直接朝著羅盤指針指向的地方飛了出去,緊接著,就是一聲劇烈的爆炸聲,符紙碰到的那顆碗口粗的樹應聲而斷,而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影從樹裏躥了出來。


    那人好像受了不輕的傷,右手捂著左邊胳膊,但是腳步很快,三兩下就躥了出去。


    “小孟?”村長看見那人之後,不禁大喊出來。


    “追。”老道士連忙起身,直接就追了出去,胖子他爸也跟著老道士身後一起往前追,那些村民互相看了一眼,也直接跟在了胖子他爸後麵。


    本來我想跟在老道士的身後追過去,但是看到地上還躺著一個昏迷不醒的村民,隻得停下來照顧他,把他放進老道士畫的那個圈之後,我開始撿被老道士散了一地的銅錢。


    也不知道老道士剛才用這些銅錢幹嘛了,隻見原本還黃澄澄的銅錢,現在烏起抹黑的,就好像被放在火上燒了一般,甚至還有一些銅錢上已經布滿了裂紋。


    把銅錢全部撿起來放進帆布包,再把我的那些家夥事裝進帆布包,把老道士的那些家夥裝進他的褡褳,才轉過身來照顧眼前這個暈倒的村民。


    那外圍圈上的火早就滅了,就在那道金光出現之後就滅了,老道士他們眨眼之間就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隻剩下了我和暈倒的村民倆人。


    我拿著手電筒照了一圈,聽不到任何動靜,瞬間變得冷冷清清,我在周圍撿了一堆柴火,生起火來,然後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給那暈倒的村民蓋上。


    正在等老道士的時候,忽然覺得後背一片發冷,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盯上一般,拿起手電筒猛地往後麵照去,這一照讓我坐著手撐地往後退了好幾步,直到手被火燒痛才停了下來。


    隻見後麵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兒,朝著我笑,這純真的笑容,要是出現在校園裏,絕對能給人帶來春天般的溫暖,但是現在出現在這兒,隻會讓人變得更冷。


    我手上把自己畫的符攥的緊緊的,不知道為啥,一看見這小女孩兒,我就想起來做的那個夢,夢見她鋸下我的頭。


    小女孩隻是站在那兒朝我笑,並不朝我走進,這才讓我稍稍鬆了一口氣,不過我還是不敢往她那邊去,而且小女孩兒的嘴開始動起來,好像要和我說什麽一樣,但是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我壯起膽子小心翼翼的朝著他那邊走去,尺子還在胖子他爸手上,所以我隻能把希望寄托在自己畫的符上。


    手電筒的強光,讓那小女孩兒很不適應,換成了地上躺著的那個村民的一般手電筒,這才好了一些。


    “你是誰,有話要給我說嗎?”我離著小女孩兒十來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朝著那邊的小女孩兒問道。


    隻見那小女孩兒點了點頭,雙手伸開朝著我不停的笑著,就好像要我抱的感覺,在那一瞬間,我全身都不聽使喚,朝著小女孩兒僵直的走過去。(未完待續。)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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