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來臨,點點燈光下,晃眼中竟是百鬼行走。


    劉梅睡了下午,現在正是好精神時,她挽著戚珺,顯得很開心,她有很久沒有逛夜市了,這攤上的小東小西多兒精致,她喜歡看喜歡買。


    禦風籃姿領著葉京周也跟在他們身後。


    劉梅不喜歡有人跟,她就喜歡與戚珺兩人走,轉頭道“你們去逛你們的,不用找我們,我們逛完了就迴客棧”


    “是”禦風籃姿一臉笑,拉著葉京周走了。他們要去幹壞事,葉京周膽子小,不想跟著他們去,奈何法力比他們低,力氣比他們小,拗不過這兩人,是被硬拉走的。


    劉梅隻覺他們三人玩得真好。


    沒了人打擾,劉梅最是開心,她東望望,西看看“還是人族好,白日沒看見幾個人,到了晚上,天氣涼快些就都出來了,這才叫做生活,才能感覺是活著,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有種全世界就我一個人的恐懼”


    戚珺撫摸著她的手“無論什麽時候,嬌嬌都不會是一個人,有我陪著嬌嬌”


    “是啊”劉梅笑望著他笑“有你在身邊”


    喧鬧的街道,人來人往,兩人眼裏都有彼此。


    一個人,身在鬼界,不自知的愛上一個強大的鬼,而這隻鬼,一直在拉著她,不讓她清醒,不讓她離開這裏,禁錮著她,要她永遠的沉淪在這鬼界陪著他,他快要成功了,因為她的心裏裝滿離了他,她離不開了。


    黑色的夜空突然多了很多星星,亮晶晶的,閃爍在天空,一朵有些透明的花開在半空,從花裏散發出些許清涼的氣味來。


    戚珺刹那變了臉,抬頭看著天空,恐懼縈繞在心頭,他一下把劉梅摟緊懷裏,禁錮著她“嬌嬌,我們迴去了,該休息了”


    “怎麽了?”劉梅聽他聲音很不對頭,很是戒備和生冷,她想抬頭看看他,可被他按在懷裏抬不了頭。


    “無事”戚珺脫下外衣,蓋在劉梅頭上,一把抱起她“嬌嬌聽話”


    一般他這麽說,劉梅便會聽他的,於是便老實的頂著他的衣衫,待在他的懷裏。


    不一會兒,街上的人漸漸都發現了異樣,驚歎聲越來越多“好美啊,你們看,那兒是不是還有朵花,那花好像還在動”是女子興奮的聲音。


    “這奇相,可從來沒有見過”


    “是,還有香味,聞著真是涼快,這是怎麽迴事?難道誰天降祥瑞”


    “不下雨而涼快,確實是祥瑞,也不知道隻是我們這一方的的祥瑞還是世間所有的祥瑞?”


    有人哈哈笑“你也太貪心了吧,祥瑞憑什麽隻降臨在在這一個地方”


    聽著許多的人的話,劉梅產生了好奇“戚珺,都說是祥瑞,我何為不能看?”


    “不是祥瑞”戚珺抱著劉梅走得快“你見過的,還記得我們被人追殺,你掉入深淵時,大國師、你我,在林子所見的場景了嗎?就是它”


    劉梅當然記得,她當時還嚇得不輕“深林裏的事,怎麽會到這城池來,你們這兒也太不科學了,難道地板還能隨便移動?”


    “不知”戚珺道“所以嬌嬌別看”


    “好”劉梅還是怕的,也不想看。


    可這兒的景象,沒有白骨深深,隻有虛幻的臨空美景。


    遠在它處的大國師,望著熟悉又恐懼的星空,他背在身後的手捏緊了又捏。


    在他身旁的碧先生,看著奇相,也是感歎“真是美,為何會有如此美的景象”


    “越美的東西越危險”大國師盯著盛開在高空的花“碧先生,可知魔族王後在何處?”


    碧先生看得入迷了,沒有迴應大國師。


    大國師見他的異狀,一把拉他迴身,大聲“碧先生”


    他一下迴神過來“怎麽了?”


    “不要盯著那朵花看”大國師再問“可知道魔族王後,劉梅在哪兒?”


    碧先生搖頭“不知,他們在蕪幻城搞出了些事,姚神君他們沒有跟上去”


    大國師很是擔心‘魔王,異象顯,你能不能守得住你的嬌嬌’


    “怎麽迴事?”禦風嚇得不輕“為何會出現在天上?這是小魔王在幹什麽嗎?以小魔王的能力,能把異樣上到天上”


    籃姿沒見過,她與其他人一樣,隻覺得美極了,特別是那朵盛開還在移動的花。她矗立在窗前,連衣衫都還沒有穿好。


    繁華被燈照得透亮的妓院,人人都仰頭望著這又美又神秘的景象。


    一進屋,戚珺就把劉梅放在床上,把床簾放下,緊緊的捏著床簾,看著緊閉的窗戶。


    明明關了窗戶,戚珺仍然覺得天空的星星點點的還是看得見劉梅,他疑重又害怕,十分防備,就像那星、那花要攻進來似的。


    劉梅慢慢的取下外衣,看著床簾的外身影,好像很緊張,像有不可敵過的敵人來襲,她有些擔心的問到“戚珺,你們這兒的異象是不是有攻擊性啊?”


    “我不喜歡異象,因為魔族處處都是異象”戚珺的聲音緊。


    劉梅聽出來了些,以為他是在害怕,便安慰道“天上的異象,要麽無事,要麽就是全部毀滅,你不用緊張,大不了...死在一起”


    戚珺苦笑,他不懼生死,他怕他的嬌嬌的離開他。事實不能給她說,隻得應著“嗯”


    異象雖美,畢竟是摸不著的,哪有酒紅燈綠,肆意放肆來得享受。


    妓院裏,已經恢複的喧鬧淫聲。


    嬤嬤塗得雪白的臉,紅得像啃了人血的嘴巴,一張一合,興奮的說著“各位,今日是我們花魁顯舞的日子,至於想看什麽舞,還得看各位大爺的大方,誰最大方,由誰點舞,舞曲完畢後,季可以跟我們的花魁入房”


    台下一片歡唿,有錢的人雖然不多,可隻要有人出錢,大夥都可以看舞,自然捧場。


    “一百兩”有人迫不及待的出價了。


    有一人出價,就有第二人出價。


    “一百五十兩”


    “一百八十兩”


    “兩百兩”喊價的無一不是身著錦衣,財大氣粗,一臉橫肉。


    才出到兩百兩,嬤嬤不太滿意,她高唿“還有沒有出價,有沒有,我們花魁絮兒的本事,想必大家也是知道的,舞跳得是好,可她床上功夫更是一絕,若是沒有人出價,絮兒今晚就是這位公子的了”


    “兩百一十兩”有人忍不住誘惑,還是出了價。


    “兩百三十兩”又有人出價了,嬤嬤臉笑起來了。


    “三百兩,今晚這絮兒姑娘,一定是我的了,誰敢與我作對,這城裏你是待不下去了”還是剛剛喊‘兩百兩’的人,他兇光的盯著幾個喊價人。


    自然是沒有沒有人喊價了,三百兩她還是覺得少,可也不敢與出價的人作對,邊道“好,三百兩,舞曲完畢後,絮兒姑娘就是這位公子的了”


    他得意的環顧的一圈。


    樂聲起,舞台帷幕拉開,一蒙麵女子出現在眼前,她纖細腰肢,赤腳露腿,一雙撩人的眼,看得人直咽口水,台下人紛紛躁動。


    手上腳上都帶著鈴鐺,一頻一動,多有鈴鐺的‘鈴鈴’聲,聽著增加了些欲望,輕紗透布,隱隱約約的裹著身子,她隨便一動,那輕紗就像要滑下似的,台下吞口水都能聽見。


    嬤嬤齜著個笑臉,滿意極了,她暗想‘沒想法絮兒著小妮子開竅了,舞跳得這般好了,莫說男人了,就是我這個女人看著也想’


    一舞畢,眾人還未意猶未盡,見人要退下,便有人起哄“再來一曲”


    有一就有兒,台下就起哄了“絮兒姑娘美如天仙,凡人哪得見幾迴,再來一曲”


    女子迴身,對著台下的柔柔一欠身,盈盈的眼睛看著買下她今夜的男子,男子本就心癢難耐,這一眼更是把他看得欲罷不能,他一步上台,拉著女子就走,邊走邊道“一群窮鬼,老子花了錢,可不是讓你們來享受的”


    女子踉踉蹌蹌的被他拽走,眼眸盈盈的看著眾人,好不可憐。讓台下的人看得心疼,怪起自己沒有能力,不中用,解救不了這可憐的女子。


    男子動作粗魯,一腳踹開門,門也不關,拉著女子就往床上扔。


    女子順勢倒在床上,眼裏沒了那股可憐,透著都是魅意,惑人得很。


    男子血脈翻騰,受不了,衣服還脫完,就撲向女子。女子靈動,翻身躲過她,然後嬌俏的嗬嗬笑“公子,你別急嘛,小女子可不喜歡太平常了,喜歡玩些花樣”


    這聲音與絮兒不同,男子聽是聽出來,可欲望起,隻想與這女子上床,別的暫時不想“可以,你想玩什麽,爺都陪你,你快過來讓爺抱抱親親,爺受不了了”


    “嗬嗬嗬”女子一個轉身就到他懷裏了,手慢慢撫進他衣衫“爺,小女子手重,要是見了血,也不要喊疼,也不要嫌棄”


    他抱著人兒上下其手“好好好,隻要寶貝把爺伺候得好,爺什麽都給你,就是爺的命,也都給你”


    這話極大的取悅了女子,她一把推到男子,跨在他身上,妖嬈的道“這可是爺說的,爺可不要反悔”


    “麗鬼銷魂,到陰間也無悔”他一把捉住女子的手,往嘴邊拉。


    女子一下扯出手,手指點點撫摸著他的心口“好,那就快些,我還有事呢,還有其他客人等著我呢”


    男子抱著人一下壓身下,霸道的說“你是我的,我不準你去伺候別人”


    “不行啊”女子慢慢的揭開遮臉的輕紗,眼波流轉“我們早就說好的,如果不去,他們會打壓小女子,小女子以後就不能再這城裏混了”


    清純無辜的臉,早就把男子迷昏了魂兒“我不準你去,說了不準就是不準,在這城裏,是我說了算了,也不敢反駁”


    女子有些幾分不高興了,推了推男子“我要去的,約都約好了”


    “不行”男子話落,隻覺得後頸疼,頭也有些昏,他還不明所以,伸手摸摸後頸,摸到一隻帶花的簪子。


    他看著女子,難以置信“你...你敢傷...我”


    女子一把推開她,隨著女子的起身,那簪子也從他後頸穿過,漂浮與女子身旁,女子笑盈盈道“你知道我這隻簪子吸過多少人的血嗎,那可是數都數不清啊,我本來是不想殺你,可你太囉嗦了,太煩了,我都說了我有事,你還纏著我,可不就是找死,我人好,你找死,我就成全你了”


    女子說完,就在還有一口的男子麵前脫衣服,換衣服。


    男子本來還能多活一會兒,可讓他看見女子美妙的身體,竟然起了欲望,血便成股的從後頸穿透的傷口噴湧了出來了,他流血而亡。


    這女子便是籃姿,她換下流光紅裙,穿了一件雪白的衣衫,繚繞的出門去了。


    樓上另一間房裏,正等著三人,其中一人不耐煩了“這小賤人,不會不來了吧,早知道就該問問她住哪兒,她若是真敢不來,咱們就找上門去,去為難為難她那主人”


    “別急,再等等”另一聲音道“今夜突顯異象,看得癡了,來晚也算正常”


    “來晚了可就要受罰了”一人道“咱們讓她脫光了衣衫跳舞,怎麽樣?”


    “可以,是個好主意”幾人猥瑣又淫蕩的笑。


    “幾位公子,還請個給小女子留下些顏麵”女子款款從門口繞進來,柔柔的欠身,看著真是可憐啊。


    幾位停止了笑聲,臉上的笑意可沒變,三人圍著籃姿,道“你說是你的顏麵重要還是你家主人的顏麵重要”


    “是我家主人的顏麵重要”籃姿裝作害怕的樣子,聲音裏都有泣聲。


    他們動手動腳,一會兒摸摸籃姿頭發,一會兒又撫撫她的腰“既然是你家主人顏麵重要,那你還要什麽顏麵,脫吧”


    籃姿抬起眼,濕漉漉的眼睛,讓人恨不得放到床上蹂躪一翻“好,可否請公子幫我把簪子取下來,勞煩公子了”


    “好”他們應得隨意,圍在籃姿身旁,一臉的玩弄。


    弱小女子,誰都不會對她有防備。三人都是像笑話一般的看著女子。


    其中一人去取她頭上的簪子,在簪花的花瓣上,他看到了汙漬,他嘲笑般的問“你家主人這麽摳的麽,這簪子都髒了,還帶著呢”說著他還用手擦了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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