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司寇澤,她和寧問之間就不會翻臉,也不會成為如今陰陽兩隔的局麵。


    她都有些不清楚了,為什麽好好的一對朋友,竟然為了一個男人成為劍拔弩張的對手,那麽多年的感情難道就這麽薄嗎?


    其實之前兩人曾經有過一段談話:


    「阿皎,你喜歡什麽樣的男人?」兩人此時坐在湖邊,夏天的水涼涼的拂過了腳背,寧問仰著臉看頭頂上的樹葉,當時兩人都十四歲,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我喜歡溫文爾雅的,不喜歡太冷的,有知識有見底,書生氣十足的男人,你呢?」許皎說著臉紅了,此時心目中的那個男人還是一個模模糊糊的夢影。


    「我也是,看來我們真的是朋友呢,我們喜歡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不過,你說將來如果有一天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怎麽辦呢?」寧問總是有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想法,今天也不例外,這個想法嚇了許皎一跳。


    她伸手打了寧問一下,「你怎麽會這麽想呢?如果將來我們喜歡上同一個男人的話,我們就嫁給這個男人,怎麽樣?再有 如果將來我們都喜歡上了同一個男人,那就看這個男人喜歡誰了,喜歡誰誰就嫁給他,我這麽說應該不錯吧?」


    ……


    這段對話此時在溫涼的耳邊迴蕩著,她打了個寒戰,目光動了一下,從寧問的臉上逐漸往下移動著。


    其實畢業之後寧問就去了南方闖天下,她呢,則留在這個 城市裏發展,也是命運該如何,她被星探發現竟然做了明星,還遇到了司寇澤,兩人很快就走進了婚姻的殿堂,後來寧問迴來了,一切才發生了改變。


    如果要找責任的話,她覺得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因為如果不是她把寧問弄到家裏來住,說不定司寇澤就不會和寧問勾搭上,那樣的話也不會是今天這個局麵。


    悔恨開始蔓延在溫涼的心頭,她深吸了口氣,驀然往前一步握住了景崇睿的手,「阿睿,我們走吧。」


    她不能繼續站在這兒,如果繼續站下去的話,她所有的思緒都要迴到過去的時代,那些屬於許皎的記憶,和寧問在一起的記憶已經畫上了一個句號,她不想繼續沉浸其中。


    景崇睿聞言轉身過來握住她的手,帶著她到了病房外,門口的警察微微點了點頭就走進去,重新整理好一切才走出來,目送著兩人的背影。


    溫涼一直到車內都一言不發,隻是臉色沉沉的,她竭力想要從那些迴憶裏走出來的,可即便這個人走出了病房,可那些記憶還是猶如潮水一般泛濫開來,潮起潮落,總是在眼前閃過。


    景崇睿注意到她情緒不高,也沒有追問什麽,而是帶著她直接到了一家餐廳裏,等到 坐下來,服務生把菜擺放在桌上,他這才拿了一雙筷子放在她的手邊,「該吃飯了,不管有沒有胃口,都要吃一些,今天的拍攝任務夠多的,你那麽努力。」


    「我沒事。」溫涼抓起筷子開始快速的夾著菜送入口中,用力咀嚼著,的確,她是沒事的,不管寧問是如何一個結局,都和她已經沒有關係了。


    「你因為寧問心裏不舒服。」他看出來她的異常,握住了她的手,溫涼夾菜的筷子也頓住了,她怔怔的看著那雙筷子,沒有抬頭卻聽到了他的這句話。


    「的確,我是想到所有的女人,其實寧問也是一個可悲可笑的人,如果她不是愛上司寇澤這個渣男的話也不會是今天這個結果,如果她沒有走到娛樂圈的話也許就不會遇到司寇澤,也不會是這個結果,此時也許早就已經找到了一個喜歡的男人。」


    溫涼一開口就無法止住話,憋在心頭的這些想法都說了出來。


    的確,女人都是很可憐的,在這個世界上渴望著一個男人來保護自己,這種渴望讓女人猶如飛蛾撲火一樣不知疲倦,可也前赴後繼的被男人傷害著。


    真是可笑!


    「你太過於偏激了,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會讓女人受傷,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少幸福的夫妻,他們過著比翼雙飛的日子,否則的話,有那麽多古詩詞,有那麽多書都描寫美好而偉大的愛情故事,你是受到了刺激,需要休息。」


    景崇睿的手握緊了,希望自己的勸說能夠讓她情緒稍稍緩和一下。


    「你是男人,你當然會這麽說了,我看過不少書,更看過不少愛情故事,我為什麽會不喜歡看電視劇,尤其不喜歡看愛情片呢,就因為那裏麵所描寫的愛情故事隻不過是一個美好的幻影罷了,不,如今不是有人稱這些電影電視劇為肥皂劇嗎?就是因為這些電視劇中的愛情都是一個個肥皂泡,在陽光下就會破滅,正是因為現實生活中那樣的故事幾乎沒有,所以很多人才把希望寄托在電視劇中,所以那些被家庭被婚姻被愛情毒害的女人才會沉浸在肥皂劇中,因為那一刻她們最起碼還是快樂的。」


    溫涼振振有詞的說著,以往那些曾經隻言片語積攢起來的想法此時都被連綴成了一長串反駁的有力證據。


    景崇睿聽著,竟然一時之間無法反駁她,可她的這種想法又是不對的。


    「涼涼,你的這些想法我不能反駁,因為的確存在著,可並不能概括所有,而且,任何一種經歷,哪怕是最終失去了愛情,也是人生的一種必然,我們不能因為懼怕結果就不去嚐試,如果不去嚐試的話,你怎麽能知道結果如何?」


    景崇睿麵對消極的她,有些無奈。


    他突然明白了一個事實,溫涼這些日子以來一直對他若即若離,不是一種欲擒故縱的手法,而是對男人,對他的一種恐懼,是不確定,沒有信心的表現。


    明白這一點他心情輕鬆了很多。


    「明明知道是不好的結果還會去努力,隻有傻瓜會這麽做,我今天不想和你談太多,我沒胃口,先走了。」溫涼煩躁了,尤其是麵對他的反駁更加煩躁,他怎麽就這麽不懂女人的心思呢,難道要他承認這一點並且安慰她幾句就不行嗎?隻知道為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找藉口。


    她說完話人已經站了起來,拉起包就朝外衝去。


    景崇睿沒有追過去,他知道她需要好好冷靜一下,等過了今天或者是過了這兩天情緒就會恢復過來。


    隻是溫涼因為寧問的死竟然情緒波動這麽大,是他始料未及的,這中間有什麽聯繫嗎?


    「阿睿,是你啊!我剛才就看到這邊應該是你的,可又不敢確定,就過來看看,真的是你啊?」女人悅耳的聲音在後麵響起,緊接著米未就出現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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