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剛才,剛才是你去追那刺客,王妃生氣才讓蘇小姐帶來這個地方,這,不怪王妃。”


    王妃多好的人,平日裏對屬下們關懷,受傷了就給藥,天氣變化就給錢叮囑買衣裳,連兄弟們的鞋都是王妃出錢買的。


    所以,這個時候,必須是蘇家小姐帶著王妃胡鬧。


    “去,把附近的不夜城全給本王封了,傷風敗俗的東西,一律不留。”


    慕良猶猶豫豫,道:“王爺,這個,不夜城,咱們封不動。不夜城的背後,正是鬆城的權貴,這鬆城的有錢人不僅僅是當家男人,還有那些夫人們,所以,這要是封了,整個鬆城可就……”


    動蕩了!


    那還怎麽安全離開,怎麽安全前往石背城?


    “難道要本王眼睜睜地看著王妃與那幾個描眉畫粉的男人遊湖?”公行離氣炸了。


    突然他靈光一閃,說道:“那就給本王把湖水抽幹!”


    慕良和侍衛們無力得對視一眼,完了,王爺魔怔了!


    王妃啊,你可快些迴來吧,我們快哄不住王爺了!


    此時餘銀在船上與清風談笑風生,看得蘇小小眼睛瞪地比嘴巴還大。


    王妃怎麽那麽懂,男人的事門兒清啊,不愧是能將百花樓開成京城第一樓的小媽媽啊!


    餘銀:糾正一下,是百香酒樓!


    蘇小小心裏暗暗決定,以後再也不花錢找小倌了 還是和王妃姐姐做姐妹吧,省錢又有效。


    蘇小小打著如意算盤,現在,她對王妃稱得上是全身心膜拜啊!


    果然是在京城混的人,不愧是拿下大興第一位王爺的人,說話就是好聽,辦事就是漂亮。


    嘖嘖嘖,佩服!


    蘇小小緊緊地抱住了餘銀的大腿,一整個下午哪裏有好玩的她們就去哪裏,好不自在。


    直到月上柳梢她們玩累了,才迴的蘇宅。


    公行離就在蘇小小的院子裏站著!


    蘇宅裏的人膽戰心驚,就這樣放任王爺在院子裏吹風,會不會日後來個招待不周?


    可王妃沒開口,別說他們,大小姐也不敢做主。


    “王妃姐姐,”私底下她會喊王妃,為表達親近就加上姐姐兩個字,“離王要是生氣了,我蘇家可不能被殃及!”


    蘇小小吃著荷花糕,喝著銀針茶。


    荷花是夏日裏的頭茬,因為她愛吃,廚娘鑽研了十來年才把荷花糕做到能放置到冬日裏,口感依舊。


    銀針是頭茬嫩芽,因為她愛喝蘇祈年就差人種了滿滿一山頭的茶,每年的頭茬也是入了蘇小小的口。


    餘銀心裏痛快了不少,什麽公行離,什麽柳雲煙,統統都去它丫的。


    這時幕良再次冒死敲響蘇小小的房門:“王妃,王爺問要不要吃烤雞。”


    餘銀:“姑奶奶在清風那吃過了!”


    幕良:!!!


    他大氣不敢出,微微瞥眼看了看王爺,他確定王妃剛才的話王爺已經聽到了。


    王爺臉上的青筋都暴起來了。


    他該怎麽辦?哎,好難!


    “幕良,”餘銀叫他,“跟你的王爺說,他要是對那什麽姑娘念念不忘大可跟我和離,不用左右為難。我也願意成人之美。”


    慕良一口血哢在心口下不去,王妃啊,你的話屬下如何傳給王爺?


    幕良一時也不知道怎麽哄好王妃,隻好死馬當活馬醫,說道:“王妃,王爺對柳姑娘真的沒有任何想法,是,是柳姑娘糾纏不清。”


    餘銀才不信幕良的話,他們主仆就是一夥的。


    “柳妖精一定送過他東西吧?”


    慕良支支吾吾:“那個,柳姑娘給主子送過,送過,披風。”


    “什麽玩意兒?”


    慕良一咬牙,誠實地,流利地講了一遍來龍去脈:“有一年冬天,主子感染了風寒,正好柳姑娘執行任務迴來。所以,她就給主子縫了一件披風,送給主子。”


    什麽,還是她親自縫的!他還收了!


    餘銀瞬間覺得自己氣炸了。


    “那件披風現在何處?”


    慕良閉了閉眼,說道:“前幾日在您的身上批著!”


    什麽!!!


    就是那日,在海的一邊,雪山腳下,公行離親手給她披上的披風,居然是柳雲煙縫的?


    麻蛋,這狗男人他是會過日子麽?


    她信就有鬼了!


    連霜兒都知道,這條披風就是拿去給狗搭窩都不能留著。


    餘銀:“蘇小小,我們去遊湖!就往湖邊去,今晚還要遊湖,往死裏遊!”


    她要叫小倌,叫一船的小倌,到時候,左邊一個小哥哥摟著,右邊一個小哥哥抱著,美不死她!


    還要遊湖?絕對不行,公行離一掌震壞了房門,一息間就到了房內:“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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