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戴將控製在黃非若身上的水壓降低,“很好,你說出了,我為數不多想要知道的答案。”


    黃非若才感覺渾身如釋重負,“我也是個打工的,上頭有話不能不聽。”


    黃非若的語言非常巧妙,即說出自己是不得已而為之,又說出了上麵有人。


    許七戴再次將水流倒灌迴黃非若的衣服當中。


    此刻,黃非若全身仿佛負重兩百公斤,僅僅維持在水麵都顯得特別艱難。


    “哪來這麽多話?直接說校長的事情。”許七戴嚴肅地命令著。


    黃非若心裏憋屈,到底誰才是老師?怎麽這屆的一年級跟以往的學生不同?


    “一個自稱是【校長】的人,告訴我,不能讓你們順利進入地下研究所。否則,我的導師位置就不保了。”


    “自稱?”許七戴很快就發現了問題。


    “……如你所見,這座學校可能隻有副校長見識過校長的真麵目。”黃非若喘了口氣說道。


    水中的壓強不斷壓迫著這個中年男人的身體。


    李跌看過校長的模樣?許七戴保持懷疑態度。


    “也就是說,你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為了自己的職位,置學生安危於不顧?”許七戴心中殺意湧動。


    這種枉為人師的東西,如果再讓其繼續待在夏為學院,整個學院的學業都會被耽擱。


    並不是所有師長都希望自己的學生超越自己,可謂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


    “那不是,我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害你們!就是做做樣子,好向上麵交待。”黃非若趕忙否認道。


    王玄不自覺地笑出了聲,這種“明耳人”都能聽出問題的話術。真難想象,出自夏為學院的導師之手。


    “溝渠之水,易如反掌。”隨著許七戴的話音落下,房間所有的水不斷滲出黃非若的辦公室。


    黃非若傻傻地看著眼前這般的“奇跡”,這完全違背了黃非若的多年所學。


    水,是可以人為控製的嗎?


    許七戴在黃非若的胸膛摸了摸,黃非若一陣毛骨悚然,但卻不敢動。


    “黃導師,你的怕死,救了你一命。隻要你怕死,事情就好辦多了。”


    許七戴直接將手穿進黃非若的胸膛,鮮血蔓延著黃非若的衣服。


    這種感覺,比見鬼還可怕,黃非若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心髒,正在被人撫摸!


    許七戴將手伸迴黃非若的體外,微笑地看著黃非若。


    黃非若趕忙同手同腳地撫摸自己全身的部位,來確保自己的安然無恙。


    “你把我怎麽樣了?”黃非若實在察覺不出自己身體的異樣。


    “沒什麽,你的身體當中,正在蔓延一種病菌。可能要很久,也可能在今天,你就會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許七戴若無其事地說著。


    “你到底是誰!”黃非若此刻已經很確定,人類不可能有這種能力。


    許七戴當中黃非若的眼前,【化形】成了副校長,“我是【李跌】啊!”


    “這……”黃非若驚恐地後退了幾步。


    源諒也【化形】成“孫有為”,“老黃,是我啊!我是你的死對頭。”


    黃非若整個人蜷縮在牆角,額頭上冷汗直流。“別過來……別過來!”


    這帶給黃非若的視覺衝擊,比幾十年的經曆還要震撼。黃非若用力地扇了自己兩巴掌,企圖解開所謂的“夢境”。


    “黃導師,哪有這麽真實的夢?這麽做隻是為了告訴你,我們可以隨時替換掉你。”許七戴變迴了原來的樣子。


    “你們想我做什麽?”


    “不是我們想你做什麽,而是,你該做什麽。”


    黃非若大力地按了按自己的“人中”,終於恢複了一些冷靜。


    “你是指,繼續向上麵的人匯報?”黃非若簡明地指出。


    “是的。【無間道】,是不是感覺很有意思?”許七戴彎下腰,俯視著黃非若,“當然,你也可以嚐試去各個醫院檢查和治療。這樣,你就會明白,那種讓你撕心裂肺的病菌,隻有我這裏有解藥。”


    黃非若此刻並不明白“撕心裂肺”的感受,“知道了,我就一個問題。”


    “說。”許七戴饒有興致地看著黃非若,都這種時候了,還有心思問問題?


    “你們的目標是華夏?”


    “不全是。”許七戴思索片刻後問道:“怎麽?現在開始賣弄你的愛國情懷了?”


    “見笑了,這樣會顯得我很高尚。當然,在命和國家之間,我當然還是選命。”黃非若眯著眼睛說道。


    為了不讓許七戴判斷真假話,選擇了眯眼睛?


    “隨便你,我隻要知道,你怕死就好了。”許七戴將黃非若提了起來,拍了拍黃非若的肩膀,“那麽,現在就要你開始表演了。”


    “……如果我說,隻能那個自稱【校長】的人聯係我,而我聯係不到他,你信嗎?”黃非若如實地說道。


    “合理。”許七戴將黃非若的手機拿了過來,“那我們監聽你的手機內容,也是合理的吧?”


    黃非若麵無表情地看著許七戴,一副“我能說什麽?”的樣子。


    王玄很快將病毒程序植入黃非若的手機,遞迴給了許七戴。


    “對了,如果讓我們察覺到你換手機什麽的,你也會死!”許七戴將手機慢慢地放入黃非若的口袋當中。


    這意味著,黃非若將徹底沒有隱私可言,除非他不想活了。


    “走吧,現在可以帶我們進入地下研究所了嗎?”許七戴還是溫和地詢問著。


    不過在黃非若聽來,仿佛惡魔的低語。


    “那是自然。”


    黃非若帶領著許七戴一行人來到了電梯處,按下了“-1”的按鈕。


    這都過去幾個小時了,黃非若依然感覺自己身體安然無恙。難道?許七戴幾人是唬自己。


    所謂變幻身形,隻是用了魔術當中的障眼法?


    黃非若自我安慰著,企圖通過科學現象解釋剛剛發生的一切。


    那水怎麽解釋?


    其實,許七戴幾人早就在辦公室外麵安排好了抽水泵?


    這……黃非若在電梯下降的過程中,思緒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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