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完的瞬間,木板又被收迴了枝杈,嶽穆臨再遲鈍也意識到了樹上有人,抬頭,和倒掛在枝杈上的路想想正對上眼。


    “suprise!!”


    驚喜,確實挺驚喜的。


    “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嶽穆臨尖叫著跑遠了。


    路想想解下係在樹上的木牌,丟給付白嶼後,滿頭黑線的跳了下來:“我那麽好看,他至於嚇成這個樣子嗎?”


    付白嶼看著手裏的木牌,迴想到十幾分鍾前。


    路想想從湖邊迴來,拿到的不止鑰匙,還有一個木牌。


    付白嶼剛才在湖邊也看到這個,所以更不能理解:“你把它帶迴來是?”


    路想想一臉的嚴肅正經,將木牌的背麵轉向付白嶼:“關鍵線索,必須要隨身攜帶。”


    付白嶼看完了木牌的字,認同路想想說的這是關鍵線索的想法,但是,他疑惑的看向路想想:“這應該是可以撕下來的吧?”


    路想想理直氣壯道:“撕下來怎麽證明這是節目組的證據,而不是我隨便找來糊弄人的!”


    付白嶼:“。”他覺得應該沒人會懷疑這個。


    看了眼這篇報道旁邊的紙張殘留,付白嶼沒有深究,而是道:“現在有我給你作證,你可以撕下來了。”


    “你作證沒用,他們肯定覺得咱們倆是一夥的。而且......”路想想揮舞手中的木牌,繼續道,“咱們也差不多會和別的隊遇上了,你不覺得這是件很趁手的武器嗎?”


    路想想上次揍洛子笙的事雖然被路韻刪了相關的視頻監控封了口,但還是有看到的人悄悄告訴了導演。


    節目裏私下糾紛,錢導沒打算摻和,但現在從現場監聽裏聽到路想想的話,不自覺聯想到那天的事,連忙在對講裏下達指令:“快!叫人攔住她!不能讓她在節目上打人!”


    補給點的工作人員趕忙上前阻攔,付白嶼也在旁邊幫腔,在他們反複灌輸“禁止打架鬥毆”的思想後,路想想放棄了用它做武器的想法,卻又有了新的主意。


    工作人員眼睜睜的看著路想想拆了補給點用來裝飾的綁帶上了樹,求助的目光投向付白嶼:“付總,你不勸勸?”


    付白嶼一邊將牌子遞給路想想,一邊表示無奈:“勸不了,沒事,起碼比打架好。”


    說的是有道理,隻是......工作人員看著腿瘸了仍然撐著樹起身給路想想遞牌子的付白嶼,嘴角抽搐,您這助紂為虐的架勢,真的有想過勸嗎?


    布置好後,他們就在原地以逸待勞,同時一直注意著周圍的動靜,仗著對這一帶的熟悉,先行發現了嶽穆臨和雲梔,付白嶼佯做落單吸引他們過來,路想想藏到樹上伺機行動。


    路想想本來的打算是趁嶽穆臨受到驚嚇注意力不集中時,強奪他的徽章,卻不想嶽穆臨竟然被嚇到直接逃走。


    不過,他們還是處於優勢。


    依舊是二對一,可局勢逆轉,雲梔成了弱勢方,對麵的兩人,還有一人是與自己有過節的路想想。


    雲梔正打算裝弱道德綁架,路想想先一步開了口:“剛剛你們二對一的時候你解釋了那麽多,現在換過來,你可不要打自己臉哦~”


    雲梔臉色一變,反駁:“你是蓄意設計,怎麽能一樣?”


    “啊對對對。”路想想隨口敷衍,“所以你要道德綁架就趕緊的,早說完早來受死。”


    見路想想堵死了自己的話,雲梔暗暗咬牙,退後一步,選擇利益交換:“你放我走,我告訴你另一個的補給點位置。”


    路想想聞言看向付白嶼,目露委屈:“我看起來很像傻子嗎?”


    付白嶼失笑,搖頭:“傻子或許有,但不是你也不是我。”


    被拐彎罵了的雲梔:“想想老師就算不合作,也沒必要這麽折辱人吧?”


    明明是付白嶼罵的,就知道找她的事!


    路想想十分無語,也失了耐心,直接道:“補給點能得幾個生命值?能有你的命值錢?想合作,請拿線索或鑰匙來換。”


    雲梔一貫的溫和平靜維持不止:“你不傻我就傻嗎?你這和明搶有什麽區別?”


    路想想打了個響指:“答對了,就是搶。規則可規定了隻能搶,不能交換贈與的,你要是自願給我還不能要呢。”


    雲梔冷笑:“你想動手就動手吧。我是不會給你的。”


    路想想抿嘴,難搞啊!就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兩晚住的地方和一頓晚飯,前者明顯更為重要,根本不會有人輕易放棄。這還是在不知道鑰匙藏匿點會帶有劇情線索的情況。


    雲梔的鑰匙對她不重要,可是她想要劇情線索呀!但雲梔不同意,怎麽辦,真的動手去搶?


    路想想看著靠在樹邊的木牌躍躍欲試,付白嶼不著痕跡的向前擋住了木牌,對著雲梔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的線索應該一步還沒推動?”


    雲梔被猜中,不由對付白嶼心生警惕:“這點就不勞付總費心了。”


    路想想聽了付白嶼的話,想起了中午雲梔似乎想去書房,卻因為他們一直在那裏沒找到機會。不過這隻能說明雲梔沒有推完,並不能看出她一點沒推,付白嶼這是在詐雲梔吧!看雲梔的表現,付白嶼還真說對了。


    付白嶼也看出雲梔隱藏不住的緊張,笑容中更添幾分篤定:“你的線索沒有推動,一是沒機會,二是沒頭緒。後者在你自己,而機會要看我願不願意給。”


    雲梔笑:“付總未免過於自信了,你是憑什麽認為你可以阻攔我找線索?憑你現在坐著輪椅嗎?”


    雲梔徹底撕開了溫和的假麵,說話不客氣起來,路想想見她說付白嶼眉頭緊蹙,立馬就想懟迴去。


    付白嶼卻拉住她的手晃了晃安撫她的情緒,臉上笑意不改,絲毫沒有被刺到,淡淡道:“憑我已經拿到鑰匙,清楚了線索的推理流程,並依此知道了你的線索的大概指向。”


    此言一出,震驚的不止是雲梔,連路想想都詫異的看向他,搞不清楚他這是在忽悠雲梔還是真的猜到了。


    同樣中午在書房,同樣找到了鑰匙的路想想,不覺得在相同條件下,她和付白嶼的智商差距大到付白嶼已接近答案,她卻還一無所知的地步。


    可要是在詐......這氣定神閑的模樣,一點破綻都沒有,這心理素質和演技,要逆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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