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人平靜相擁時,桑柔問:“你的傷都好了嗎?”


    厲明修沉吟一下說:“還好,就是下雨天骨頭有點痛。”


    桑柔心疼地輕輕吻著他的肌膚。


    “那有藥治嗎?”


    “暫時沒有辦法。”


    桑柔把他抱得更緊。


    厲明修摸著她的發梢,神色不明,他並不想提他是如何戒毒的,那是暗無天日的一段日子,勝在他有非人一般的意誌力。


    “我已經辭職了。”厲明修低沉地說。


    桑柔聽出他語氣裏的遺憾,問:“為什麽?你是不是很愛這份職業?”


    厲明修笑笑:“我太多的信息暴露出去了,我不想下次再也見不到你。”


    桑柔很開心,他希望見到她。


    因為桑柔父親是在押犯人,自然也會影響厲明修的前途,這是他不願意講的原因。


    第二天桑柔醒來,不見厲明修,她有些心慌,跑去書房不見人,又跑到健身房去,看到正在跑步的厲明修她才鬆了一口氣。


    桑柔嘴角扯著笑,咬著手指頭看著厲明修有型的身材。


    厲明修笑了:“你是花癡少女麽?”


    他走到墊子旁邊,勾勾手指:“過來,看看你有沒有運動。”


    還沒等他講完,桑柔快步上前一個虎撲把他撲倒在墊子上。


    厲明修迅速翻身把她壓在身下,捏著她的下巴說:“你長能耐了啊。”


    桑柔吐吐舌頭說:“師父教得好。”


    厲明修咧嘴笑起來,桑柔雙手捧著他的臉:“啊,原來你也會大笑的。”


    厲明修彈了一下腦門:“我也是普通人。”


    桑柔坐起來認真地問:“既然是普通人你為什麽去冒險?”


    厲明修輕描淡寫:“有些事總要有人去做啊。”


    桑柔皺眉:“假如我不去找你的話,你會怎麽樣?”


    厲明修沉吟了一下:“謝謝你柔柔,我的命是你的。”


    桑柔眼眶一紅。


    厲明修勾勾唇:“愛哭鬼。”


    桑柔白了他一眼:“我能不哭嗎?從一開始你就欺負我。”


    厲明修笑著親了一下她的臉:“以後不會。”


    桑柔扒在他的膝上:“真的嗎?”


    她想了想又問:“牛哥怎麽成了你的線人?”


    厲明修又彈了一下她的腦門:“沒腦子,你都是我老婆了,我怎麽會讓他欺負你,隻有我才能欺負你。”


    桑柔心裏很甜蜜,笑得梨渦深深。


    厲明修微笑著說:“你滿意了沒有?”


    桑柔側著臉點點頭:“這是我最幸福的一天。”


    厲明修輕歎一聲:“你真好騙。”


    桑柔仰著臉,認真地說:“心甘情願被你騙。”


    厲明修臉色稍稍有些沉:“難怪你就是被周奕澤一直耍是吧。”


    桑柔嘟著嘴說:“我是不是很傻。”


    厲明修抬起她下巴親了下去:“柔柔,你不是傻,是太善良了。”


    厲明修站了起來,兩手關節握得哢哢響,笑裏頗有意味:“行吧,今天讓你欺負,你隨便打我。”


    桑柔雙手抱著,睨了他一眼,她才不要相信他。不過,她還是想偷襲一下他,抵迴三個多月以來的思念。


    桑柔拳頭向他腦袋砸去,厲明修當然輕輕躲過。桑柔目的卻不在此,而是迅速彎腰抱著他的腿想摔他個狗啃泥,結果厲明修紋絲不動。


    桑柔抱著他的大腿跪在地上,哀嚎了一聲:“你就不能讓讓我嗎?”


    厲明修“嗤”笑一聲:“各憑本事。”


    兩人在烏市過了一段幸福的日子。


    厲明修會去接她下班,做飯給她吃,兩人手牽手逛街,甚至他還拜訪了她父親,和普通人的婚姻生活沒兩樣。


    桑傑很滿意,也很欣慰,雖然化療讓他日漸衰老,但是女兒有了歸宿,他這把老骨頭沒了就沒了。


    周奕澤看到她嘴角總是浮現著笑意,忍不住問:“什麽事情讓你那麽開心?”


    桑柔隻是微笑沒有迴答。


    他們甚至還去旅遊了一次,他們牽手漫步在海濱,坐在沙灘上看日落,在椰樹下肆無忌憚地擁吻。


    肌膚之親越來越默契,厲明修勾勾手指,她就知道他想幹嘛。她樂意去配合他,在一次次的極致歡愉中她越來越相信他一直會陪在他身邊。


    有一天,桑柔問厲明修:“老公,你覺得我漂亮嗎?”


    厲明修笑意繾綣:“怎麽現在才想起問這個問題?”


    桑柔拉下臉說:“你那麽兇,我哪敢問你?”


    厲明修勾勾唇:“我是查案的,眼光毒的很,你以為我第一次會隨便被你睡嗎?”


    桑柔恍然大悟:“你也不過是見色起意。”


    厲明修笑而不語。


    別墅前的薔薇花開了,粉粉白白,爬滿整個花架。


    厲明修說:“你為什麽要種它?你不知道花開荼蘼的意思嗎?”


    桑柔的大眼睛熱烈而單純:“開過了夏天就到了,它是迎接更好的未來。”


    厲明修隻是輕歎一聲。


    桑柔知道留不住他,心中黯然。


    在吃晚飯的時候,桑柔把銀行卡放在他麵前,笑著說:“我花了你二十萬,畢竟是你畢生積蓄,我會努力工作填迴的,你還是拿迴去幹點什麽事情的好。”


    厲明修唇邊留著笑意,把卡遞到她手邊:“我有工作了,不需要這筆錢,你放著吧。”


    桑柔站起來,靠在他後背,把卡放進他的口袋。


    “你是懷疑我的工作能力嗎?”桑柔不舍地蹭著他的背。


    厲明修把她扯過來抱在膝前,用手理理她的頭發。


    他歎了一下氣:“柔柔,我沒有跟你提過我家。我家是江南的杭城,家裏有些生意需要我接手。所以,我得迴去,你能理解嗎?”


    桑柔點點頭,眼睛卻不自覺地滴下眼淚,她吸了一下鼻子,自己用小指擦了擦眼睛:“我可能是因為學藝術的,未免也愛哭了點。”


    厲明修沒有接話,隻是把她摟在胸前。桑柔感受著他的唿吸,兩隻手抓著他後背的衣服,她安慰自己,不過是坐飛機的事情,有什麽大不了的。


    晚上,厲明修的吻來勢洶洶,沒有容她去細想。


    他掌心的溫熱掠過她的肌膚,每一次揉撚讓她無法自已,她抓著他的後背,掐出了痕跡也沒讓他停下。


    桑柔在缺氧中眼角劃過一滴淚,表麵上心大的她內裏極度的敏感。在最後的渲泄中,桑柔咬住了他的胳膊。


    沒等喘息平靜她就鬆開他的懷抱去了浴室。


    房內,厲明修站在窗前,少有的點起一根煙, 臉色沉鬱,桑柔已經逐漸成了他的軟肋。


    桑柔洗完,他過去拿起吹風筒幫她吹頭發。看著鏡子裏的桑柔神色已經正常,心中有些疼痛。


    他把她抱迴床上,雙手捧著她的臉,說了這輩子還沒說過的情話:“柔柔,我愛你,不管以後發生什麽。”


    桑柔眼一紅,淚水把他的胸前都弄濕了:“我信你。”


    厲明修把車留給了桑柔,他是坐航班走的,也沒讓桑柔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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