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分兩頭表。


    華劍門的這場婚禮好不熱鬧,賓客們一杯又一杯地給令狐鍾敬酒。


    他是來者不拒,隻有他自己清楚,這些酒都苦酒,給他敬酒的這些人裏,估計沒有一個是真心祝福他的。


    嶽凝珊嘴上說的讓林有樂走,要和他拜堂,可是傻子都聽的出來,她跟林有樂說話的時候聲音輕柔且帶著萬分不舍,而說要和她拜堂的時候簡直冷得像冬日裏的冰雪。


    這一切都是施舍,是嶽少群把女兒施舍給他,是嶽凝珊為了父親把自己施舍給他,甚至是林有樂贏了自己,把師姐施舍給他。


    酒,一杯又一杯地下肚,心中的苦澀在一點點地增加,現在這些酒,在他眼裏都成了賓客們對他的施舍。


    嶽少群走到他身邊輕聲道:“鍾兒,時間不早了,你和凝珊早入洞房吧。明日……“他壓低聲音:“莫忘了你的承諾,將袈裟交給我。”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對著嶽少群行了個禮道:“鍾兒遵命。”


    嶽少群臉上露出笑容:“去吧。”


    令狐鍾搖搖晃晃地走向房間,粗暴地踢開房門。


    他一眼就看見,頭蓋紅頭巾的嶽凝珊,她已經等候多時。


    哦不,她根本不是在等候,應該是煎熬。


    令狐鍾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善的笑容,心中的邪火越燒越旺,今晚他要將自己的不快統統發泄在她身上,就算是人家施舍的又怎麽樣。


    他一腳將門關上,走近她,一把將她的的紅頭巾掀開。


    卻見她早已經淚流滿麵,連臉上的妝都哭花了。她停住抽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來吧,師兄,這一切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她的這種淡然瞬間讓令狐鍾像是澆了一盆冷水,心中的那股邪火頓時熄滅了大半。


    “啪”地一巴掌扇在嶽凝珊的臉上:“臭女人,你現在是我老婆了,心裏還裝著你的小林子嗎?”


    嶽凝珊捂著被扇紅的臉,狠狠地盯著令狐鍾道:“要不是我爹威脅我,要是不嫁給你,就把小林子弄成廢人,我能在這裏?”


    令狐鍾此時那點脆弱的自尊終於崩潰,他嚎叫一聲撲向嶽凝珊。


    而嶽凝珊則麵如死灰般,平躺著任由他折騰。一番瘋狂的撕扯後,在心頭的那股壓力之下,令狐鍾愈發感到自己力不從心。


    無論怎麽折騰,那個最應該雄起的地方就是紋絲不動。


    嶽凝珊嘴角終於露出一絲譏諷的冷笑:“原來你什麽都做不了,卻想把我據為己有。”她扯起被子,旁若無人地背著令狐鍾躺下睡覺。


    現在就連那碎了一地的自尊也被人踐踏一次,令狐鍾徹底破防了。


    他抓著一地的紅色衣服碎屑,跪在地上嚎啕大哭,他是如此地撕心裂肺,而嶽凝珊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令狐鍾雙眼像盯著仇人一樣看著嶽凝珊的背影,他再也不想在這裏待下去了,他踢開房門施展輕功,徑直飛向後山。


    在後山的一處隱秘之地,令狐中鍾找出那件他藏好的袈裟,上麵赫然寫著一套武功心法《必邪劍譜》


    四十年前,陳家堡的陳天南就是憑借這套劍法橫掃江湖,這套劍法早已經失傳已久,卻被她他令狐鍾在此次下山途中無意間獲得。


    他本想把劍法藏起來自己研究,可是同行的嶽凝珊卻說漏了嘴,讓嶽少群得知此事。


    為了和他交換,嶽少群竟然不惜把女兒當成籌碼,要和他交換劍法。


    令狐鍾猶豫再三還是答應了,但是他要求必須先完婚後,才能把劍法交出來。


    這也是為什麽嶽少群要急著把女兒嫁給他的原因。


    這些日子來令狐鍾反複研究劍法,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寫在開頭的一句話:“欲練神功,揮刀自宮!”


    他嚐試了很多次,可是每次功法運轉到腹下位置時就會遇到極強的阻礙,看來不自宮是不行了。


    他之前一直很猶豫,甚至想放棄,可是過了今晚,他已經沒有任何可猶豫的地方。


    從此刻起,他令狐鍾要得到的,就是江湖人的尊敬,成為陳天南那樣的風雲人物。


    他解開腰帶,掏出匕首,一咬牙,手起刀落。


    寂靜的山穀中,傳來一聲慘嚎。


    沒有人能想到,這正是令狐鍾的新婚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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