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一年一度的藥王山莊豐收慶典終於要來了,各路賓客已經基本到齊,人數竟有數百人之多。


    藥草不同於穀物,有些藥草需要五年甚至十年才能長成,所以每隔十年的藥草豐收慶典也被稱為大典。本次邀請的賓客眾多,有長期跟他們訂貨他們的客戶、有武林名門大派,甚至還有不少官府的人。


    來的這些人大多都是各自勢力中的重要人物,畢竟,藥王山莊的麵子,誰敢不給?除了平時的生意往來,誰也不知道那天就有個疑難雜症,要來這裏上門求藥。


    要宴請這些重要賓客,各種酒菜自然是少不了,還得安排這些賓客的住宿等,為此,山莊早已準備了數日,所有人都忙得不可開交。


    此時身為莊主的蕭風卻獨自一人在蕭家祠堂內,他正為列祖列宗上香,乞求保佑他們蕭家能平安渡劫。


    他深知明天的事情一旦他做了,他們蕭家就是全武林的公敵,自此便不可迴頭。


    如果有得選,他願意帶著一家老小歸隱山林,不問世事,可是人在江湖,又哪裏有得選。


    要怪隻能怪為什麽他的爺爺蕭然義是陳友諒的手下,而且他們還有一個致命的把柄在陳家後人手裏,隻要他們不聽話,陳家隨時可以把他們置於死地。


    明天就是陳友諒的忌日,六十多年過去了,在享受了多年的榮華富貴後,蕭家最終還是麵對這一切。


    蕭風歎了一口氣,跪下向爺爺、父親和兩個已故的叔叔再次一拜。


    起身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又變得銳利起來,身為一方霸主,他可不會就這樣任人擺布,他們蕭家的命運,要由他自己掌控!


    林有樂這些日子當然也沒閑著,他這幾日除了表麵上繼續跟著曹師傅學習藥草知識,暗地裏也在為行動做著準備。


    他已經和任楚楚再次碰了麵,她不知道用什麽辦法已經找到了七彩海棠的機關孔位,這個位置正好位於主苑正中央的花圃之內,處於一堆石頭中間,約為一碗口大小,如果不是湊近看,真的很難發現。


    孔位的大小倒是正好可以讓任楚楚把鞭子伸進去,套住花之後將它連根拔起,反正她一拿到花就要把它製成藥粉,也不在乎那花的死活了。


    石室內機關打開的時間是每天從辰時到已時,這段時間府內人員來來往往,如果有個大活人站在花圃中央,很容易被人看到。


    而且劉管家每天打開機關後,多半會守在石室內,這點林有樂通過賭場的武師確認了,因為每天在這個時間段,基本都沒有人見過劉管家。


    所以在任楚楚盜寶的時候,林有樂必須配合她把劉管家從石室內引開,要不然劉管家要是眼睜睜看見有人盜花,肯定會提前把機關關閉。


    當然,他要做的遠不止這些,他還要把蕭玉箏從藥王山莊帶走。相比偷東西,帶走人的難度明顯要大的多。


    在當天早上,劉管家會幫忙引開看守,在主苑內留出一條路,讓他們從後門離開。


    然而林有樂知道這件事並不會那麽簡單,劉管家之所以能這麽好心,肯定是另有所圖,多半也和蕭家準備造反的事有關。


    他也考慮過劉管家有可能是在蕭侖的授意下放他們走,但是他不會去賭這個可能性,畢竟小命掌握在自己手裏總比掌握在其他人手裏好。


    他的想法竟然和蕭風不謀而合,他們都想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夜幕下,十幾名穿著黑色鬥篷的人騎著快馬來到山莊隘口,這裏是出莊的僅有的兩條路之一。


    黑暗中他們目光如炬,氣勢不凡,會武功的人一看就知道他們都是實力不凡的高手。


    莊口的幾名武師見來者不善,剛想攔住他們,卻見為首的黑衣人將一塊金色令牌扔給他。


    武師一看,他眉頭緊鎖,那竟是莊內的莊主親令,有了此牌,所有人都必須聽從持牌者的調遣。


    “這?”武師疑惑地問道。


    黑衣人問道:“你可認得此牌?”


    武師迴答道:“認得,這是莊主親令。”


    黑衣人道:“見牌如見莊主,為了明天慶典順利舉行,從今晚起這個隘口許進不許出,任何人不得例外!”


    他轉向隊伍中一人道:“老武,你帶兩個人留下,這個隘口由你把守。”


    那名被稱為老武的人身背兩把長劍,一把寬一把細。


    隻見他下馬奪迴武師手裏的令牌道:“你還有何異議否?”


    武師道:“山莊的隘口事關重大,僅僅憑一塊令牌怎麽可以輕易接管?我們必須派人迴去請示一下。”


    他話音剛落,隻見寒芒一閃,那名迴話的武師脖頸上已然多了一道血痕,他雙眼圓瞪,身子一軟,陡然倒地。


    所有人都知道是老武動的手,但是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出的手,因為他背上的兩把劍還好好地插在劍鞘中


    他冷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的其他幾名武師:“還有誰需要請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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