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兩方距離大概隻有三四十米的時候,對麵的三人中拿撬胎棒的男人對身後的倆人說了句什麽,然後停下腳步,朝秦為一喊道:“對麵的哥們是從橋下麵上來的嗎?”


    見對麵已經停了下來,秦為一也停下腳步迴複道:“是啊,剛從橋下上來。”


    “剛剛的爆炸是你搞出來的嗎?你一個人在殺喪屍?”對麵顯然聽到下麵的動靜,迫不及待就問了出來。


    秦為一之前殺公交車喪屍的時候,周圍動靜並不是沒有察看,立交橋這種複雜環境,又有坡,又有彎,有大柱子,有護欄,還分上下好幾層。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定沒人看到,但他還是決定賭一把,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擁有手雷的人。


    所以他又開始了瞎編,迴複道:


    “沒有,爆炸是一個軍方派遣的小隊殺喪屍搞的,我來的時候碰到他們了,他們有兩個人受傷了,撤退送戰友迴去醫治了。”


    哪有什麽軍方小隊,哪有什麽受傷戰友,純粹的“無中生友”。


    “原來是軍方的人,我就說嘛,炸彈是隨隨便便什麽人都有的嗎?”撬胎棒男人跟身邊的人說道,顯然對情況並不了解,秦為一賭對了。


    “軍方小隊迴哪裏去了?你怎麽沒跟他們走?”撬胎棒男人又向秦為一問道。


    “我也想跟著他們走,畢竟他們有武器,可以對付怪物。可是他們說身負任務,還有傷員要照顧,不方便我跟他們,拒絕了我!”秦為一假裝很失望的迴答道。


    “臥槽,居然這樣,他們的職責不是保護民眾嗎?”對麵那個拿西瓜刀的壯漢憤憤說道。


    “我就說了,這是末世,人人都隻顧自己,什麽都靠不住的!”另一個拿工兵鏟的男人也附和道。


    “他們給你留武器了沒有?給你槍了?還是炸彈?”撬胎棒男人明顯比後麵倆貨有頭腦,不是光知道吐槽,知道問重點。


    “沒有武器,隻給了一瓶水,一塊能量棒,我餓了兩天,能量棒我兩口吃掉了,水還有半瓶。”秦為一說著從褲兜裏拿出半瓶水在手中晃了晃。


    “真特麽的摳啊,給把手槍也行啊,就給點吃的,這群軍佬也不是啥好人!”西瓜刀壯漢吐槽道。


    “三位大哥,前麵怎麽了,那麽多人圍在那裏,你們是一起的嗎?”秦為一沒有附和壯漢的話,客氣地問出了心中最想知道的問題。


    “是慢慢和我聚到一起的幸存者,兄弟我看你身強力壯,還有把好武器,過來加入我們,一起抱團吧!”


    秦為一最怕就是和他們產生瓜葛,沒有絲毫想和他們抱團的意思,但是眼下對方已經發出了邀請,讓他有點犯難,直接拒絕的話,可能這個點就不太好通過了。


    他頓了一下,迴複道:“我想要迴家去找我妹妹,不知道順不順路。”


    秦為一找了個“無中生妹”的借口,既沒同意,也沒有拒絕。


    “那你過來我們商量吧。”撬胎棒男人居然直接邀請他過去,也不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秦為一此時並不太擔心他們有什麽陰謀詭計,掃描過了,肉體三點多的戰五渣,三個普通人類,拿著近戰武器,即便拿不下他也有把握跑掉。他故作欣喜地迴了聲“好”,緩步向三人走去。


    秦為一走到近前的時候,兩邊都有點尷尬,手裏都拿著武器,握手什麽的禮節也不方便,這時不遠處的人群裏已經有人看向這邊了,他順手往人群那邊一指,問道:


    “那邊到底發什麽事了,人都圍在那做什麽?”


    “嗨,說起來氣死個人,我們慢慢聚起的一群人,走到這,碰到了一個奇葩,特麽的吃公家飯的都是死腦筋!”西瓜刀壯漢一臉不忿地說道。


    秦為一聽得一頭霧水,一臉黑人問號朝三人看去。


    秦為一年輕高大,一臉陽光,形象健康讓三人已經放下了不少戒心,撬胎棒男向他解釋道:


    “我們也碰到了一個女警,我們一群人看她有武器,想讓她帶著我們去安全的地方,可她偏偏要守著那個罪犯,要等支援,說什麽也不肯送我們,所以我們一起在勸她!”


    聽完秦為一還是沒太明白怎麽迴事,繼續黑人問號臉。


    “要我看,我們就該一擁而上,搶了她的槍,勞資看她敢開槍!最看不慣這些吃公家飯的。”


    西瓜刀壯漢似乎對公家的人很抵觸,話裏話外也看得出這家夥純純的莽夫一個,估計擺水果攤的時候被人砸過攤子,恨屋及烏了屬於是。


    “你個大撒逼,七步之外槍快,七步之內槍又準又快,你叼大的先上!”拿工兵鏟的男人揶揄道。


    “都別吵了,兄弟你剛和軍方的人打過交道,你也過去看看。”撬胎棒男人似乎還對秦為一抱有很高期望。


    “看看再說吧,我都不知道啥狀況”秦為一說道,其他兩人也沒再說話。


    四人走到眾人圍著的地方,圍成個圈的眾人立刻打開了一個口子把四人放進去之後,又湊了過來。


    秦為一瞟了瞟四周,這群人有十五六個,看年齡看穿著感覺形形色色啥人都有,應該就是臨時聚到一起的幸存者。


    這群人呈半圓形圍著一輛翻到的警用依維柯,車子的後車門敞開著,車廂裏有兩個人,一個帶著手拷腳鐐的囚犯,一個穿便服的女人。


    囚犯的手銬被拴在了車廂上的一根鐵杆上,因為車身翻倒,現在的姿勢是趴在地上的,手上全是被手銬刮出來的血痕,這姿勢很不雅觀,看著都覺得應該不好受。


    女人坐在靠近後車門的地方,她的長發有些雜亂,額角的傷口血跡已經幹涸,幹裂的嘴唇和黑黑的眼圈證明她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但手裏那把glock-17仍然緊緊的握著。


    秦為一被驚豔到了。


    即便這個女人現在的狀態並不好,也絲毫影響不到驚豔這個形容詞。


    半耷拉著的眼皮上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子下麵,嘴唇雖然幹到微微開裂,但唇形十分好看,皮膚不算白淨,顴骨上也有擦傷,但這可能和她狀態不佳有關,甚至散亂的頭發和額角的傷口都給他附加上了亂世佳人的風情,身段在她一身黑色職業裝的包裹下,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有料是職業裝也掩蓋不住的,以後和秦為一孩子的口糧絕對量大管飽。


    是的,秦為一現在連孩子名字都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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