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司白這會兒也是真的氣急了,對餘笙笙也少了幾分從容溫柔,帶著幾分強勢的攻擊性,直接將餘笙笙親得渾身發軟,頭暈目眩的。


    直到餘笙笙險些要喘不過氣來了,嚴司白這才緩緩鬆開她的唇,但是卻沒有離開餘笙笙,轉而到了她的頸側和耳後流連起來。


    餘笙笙隻覺得腦子發白,緩了好一會這才想起自己剛才要做什麽來著——


    她剛才是要叫嚴司白穿衣服來著——


    但是很明顯,現在的嚴司白不僅不想穿上衣服,就連那穿在身上僅有的內褲都想要脫掉了。


    不過,人家孫醫生還在外頭等著呢。


    餘笙笙雖然不覺得夫妻之間做這種親密的事情有什麽忸怩的,不過人家就在門外麵聽著,總歸是有些不好的。


    餘笙笙著急地推了推嚴司白硬邦邦的結實胸膛,聲音卻又不自覺染了幾分低喘:“孫,孫醫生還在外麵呢,你瘋了?”


    餘笙笙不提這個孫嘉怡還好,提起這個孫嘉怡,嚴司白直接連話都懶得說了,隻咬住了餘笙笙的耳垂,然後將滾燙的手直接探進了餘笙笙的衣擺下。


    餘笙笙被他這麽狂熱的攻勢弄得直接一個激靈,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她咬了咬唇瓣,眼底的目光也有些迷離搖晃了,不過仍然保持著最後的理智,聲音微微嘶啞道:“嚴司白,孫醫生——要不先叫她走了吧——”


    嚴司白直接在餘笙笙纖細白皙的脖子上輕輕咬出了一個印子,聲音沙啞:“她又不是沒有長腿,自己不知道走嗎?專心點——”


    說著,他重新堵住了餘笙笙的唇,不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嚴司白這一次的吻比剛才更加的強勢熱烈,餘笙笙別說抽出時間來思考和迴絕了,甚至連招架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快,房間內就傳來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細碎喘息聲。


    這邊孫嘉怡從嚴司白和餘笙笙的房間裏頭出來後,也沒有走遠。


    畢竟穿個衣服而已,也要不了多少時間的。


    她就是直接站在門口等的,就等嚴司白穿上衣服之後就進去,仔仔細細,認認真真地給嚴司白檢查一遍傷口,還要給他換藥,最好再給來上一套舒筋活絡的針灸,這樣一來,就算不折騰到天亮,也到半夜了。


    雖說她是初來乍到,不過今天她也觀察了一下餘笙笙做的工作,她的工作其實還是十分繁重和瑣碎的,她就不信了,自己折騰到大半夜的,這餘笙笙還能有什麽精神頭來跟嚴司白親密。


    總之,隻要有她在一天,她就不可能讓嚴司白和餘笙笙兩個和和美美地過日子的,她來到島上的目的隻有一個,那就是要讓他們離婚!


    必須讓他們兩個離婚!


    這個念頭在孫嘉怡的腦子裏頭轉了個圈,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當即就去推餘笙笙的房門。


    然而,裏頭的餘笙笙已經將房門給鎖上了,她根本就推不開。


    孫嘉怡本來就是個急性子,脾氣也不好,當即就要開口叫餘笙笙將門給打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間裏頭就傳來了一陣引人遐想的聲音。


    這聲音中,有嚴司白的,也有餘笙笙的。


    嚴司白的喘息急促又隱忍。


    餘笙笙的嬌喘嫵媚又嬌柔。


    這——


    作為一個醫生,孫嘉怡再清楚不過裏頭現在正在發生什麽了!


    她一張臉瞬間因為憤怒而變得赤紅,最後又因為憋屈而轉為了煞白的,一陣紅一陣青的,青白交錯,異常的精彩!


    孫嘉怡緊緊攥著了自己的拳頭,一雙手攥得青筋暴起,骨節發白,整個人都處於了極度暴怒的邊緣了。


    然而,裏頭的嚴司白和餘笙笙正在興頭上,完全已經忘記了她還在門外等著了,而且聲音和動靜也越來越大。


    “你輕點——我,我——你的腳還有傷——”餘笙笙的聲音這會兒都已經是支離破碎了。


    “不礙事,我會小心的,你給我專心點。”


    嚴司白的嗓音也不似往日那樣嚴肅疏冷,帶著幾乎要摧毀一切的熱情和強勢。


    孫嘉怡雖然是個醫生,麵皮也足夠厚,但是聽到這聲音,仍然還是覺得難堪得麵紅耳赤起來。


    過分!


    簡直是太過分了!


    他們怎麽能這麽過分!


    居然當著她的麵就做這種事!


    餘笙笙這個賤人,就這麽迫不及待嗎?


    嚴司白的腳上還有傷口沒有好呢?


    他們就這麽迫不及待幹這齷齪事了!


    氣死她了!


    簡直是氣死她了!


    她好心好意來幫他檢查傷口,他們居然這樣羞辱自己!


    孫嘉怡心口就像是燃燒了一把熊熊的烈火一般。


    然而,她就是再厚的臉皮也不可能一直站在房門外聽著嚴司白和餘笙笙他們恩愛,隻能狼狽地落荒而逃了。


    孫嘉怡拎著醫藥箱,迴到了醫務室,氣得直接將醫藥箱砸在了地上,厚重的箱子,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餘承言這個時候還沒有迴去休息,正在醫務室裏頭學習醫書,本來學得好好的,被這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


    餘承言穩住了自己的身子,這才抬起眼,看到了像是地獄羅刹一般的孫嘉怡。


    她氣得幾乎整個人都已經扭曲了,那猙獰的麵目看得餘承言都有些心有餘悸的。


    “這大半夜的,誰將孫醫生氣成這個樣子?”餘承言嚇了一跳,忍不住默默地拉開了自己跟孫嘉怡的距離,免得被她無辜中傷。


    果不其然,孫嘉怡直接抬起頭,一雙眼幾乎都要噴出火來了,咬牙切齒道:“還能有誰,還不是你那個好妹妹,我好心好意去幫嚴司白檢查傷口,她倒好,完全不管不顧嚴司白的死活,纏著他做床上那點事,簡直是不要臉至極!”


    這話罵得餘承言當即就皺起了眉頭。


    他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孫嘉怡,道:“這大半夜的,人家兩口子在床上做什麽都不犯法吧?古話都說得好,食色性也,小別勝新婚,怎麽就不要臉了?”


    “再說了,給嚴司白檢查傷口,白天不能檢查嗎?非要三更半夜的去聽人家兩口子的牆腳,孫醫生,我看你是內分泌失調了吧?要不我給你開兩副藥調理調理?”


    “實在調理不了的話,我勸你最好也是找個男人吧,這陰陽調和,乃是天地根本,我看你年紀也不小的,這麽憋下去的話,對身體不利啊,你應該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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