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餘笙笙一個人都沒有辦法將他弄迴房間去,還得叫了兩個同誌幫忙。


    營地宿舍也做了三層,嚴司白他們都不用擠在一樓了,嚴司白作為團長,自然也分得了一個單獨的房間,就在餘笙笙的房間隔壁。


    “小嫂子,團長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團長。”兩個同誌將嚴司白扶到了床上,這才客氣地離開了。


    “麻煩你們了。”餘笙笙頓了頓又叮囑道,“記得檢查一下外麵的炭火有沒有澆水,要保證將火星澆滅,島上風大,而且天氣幹燥,有一點火星都容易引起火災的,千萬要注意安全。”


    “好的,我們再去檢查一遍。”


    送走兩位同誌,餘笙笙這才去衛生間裏頭打了一盆冷水過來,拿了毛巾,準備給嚴司白擦了擦臉還有手,就讓他休息了。


    他剛才已經洗過澡了,不過剛才喝酒吃肉,手上難免會沾染了一些肉味。


    餘笙笙將毛巾打濕後又擰幹,走到床邊,替嚴司白洗了臉,然後又鬆開了他前麵兩顆口子,連帶著脖子和胸口都擦了擦。


    然後,餘笙笙又重新打濕了毛巾,要給嚴司白擦了擦手。


    替他擦完手之後,餘笙笙準備將水倒掉,但是嚴司白卻在此時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


    餘笙笙有些怔愣地垂下眉目看著躺在床上的嚴司白,道:“你拉著我做什麽?我將水倒了。”


    嚴司白已經醉得有些厲害了。


    醉酒的緣故,讓他本來小麥色的臉上也熏染了一種豔麗又妖異的潮紅,跟他平日清冷又嚴肅的形象對比起來,讓餘笙笙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嚴司白本來已經閉上眼睛了,但是這會兒,他眨了眨細長又濃密的睫毛,緩緩睜開了雙眸。


    素來深邃又幽暗的雙眸,這會兒卻有些迷離的感覺。


    他的目光在餘笙笙的臉上來迴掃視了好幾圈,這才漸漸聚焦。


    嚴司白動了動性感而突出的喉結,甚至忍不住舔了舔自己菲薄的唇,這才頓住了目光,直勾勾地盯著餘笙笙的唇瓣。


    “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麽?我臉上有東西?你喝醉了,趕緊休息吧。”餘笙笙說道。


    嚴司白搖了搖頭,這才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隻是有一點醉。”


    “醉了就是醉了,還分什麽一點醉和很醉嗎?”餘笙笙覺得嚴司白這個樣子莫名有些反差萌,忍不住笑著道,“趕緊放開我吧。”


    然而,嚴司白卻將她的手腕攥得更緊了,盯著她的目光也越發的肆意和熾熱。


    “你這樣盯著我做什麽啊?”餘笙笙被他這目光看的都有些害羞了。


    “我,我想親你。”


    嚴司白極為艱難地吐出了幾個字。


    餘笙笙隻覺得自己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般,被累得有些外焦裏嫩的。


    這——


    這讓她很難評啊。


    他其實是可以直接親的,但是他說出來,弄得她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這邊,嚴司白的目光仍然直勾勾地盯著餘笙笙,頓了頓之後,這才一字一頓道:“不過我們兩個還沒有領證辦婚禮,所以我在忍著。”


    餘笙笙:“......”


    忍得很好,但是下次別忍了。


    她簡直都有些哭笑不得了,低頭迴望了嚴司白的目光,在泛黃的燈光中,給他冷峻又嚴肅的俊臉,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暈。


    他雙眸幽暗得如同化不開的墨色一般,又深又沉,喉結動了又動,看得出來的確是在忍著的。


    餘笙笙忽然低下頭,輕輕地在他的唇上點了一下。


    “這是獎勵你的,趕緊休息吧。”


    說罷,餘笙笙這才鬆開他的手,然後將那盆水端出去倒掉了。


    嚴司白都還沒有迴過神來,餘笙笙已經離開了。


    他隻覺得自己唇上有輕軟的觸感,還有淡淡的香氣。


    嚴司白迷迷蒙蒙的,這才合上雙眸,沉沉地睡了過去。


    相比餘笙笙和嚴司白這邊的濃情蜜意,餘安安一個人就顯得有些孤寂寥落了。


    自從她去了派出所迴來之後,餘家四兄弟對她都變得特別冷漠了。


    他們又發了兩次工資,但是四個哥哥都沒有像先前那樣,將身上的錢都給她保管了。


    這還不算,他們見了自己也沒有像以前那樣經常跟自己聊天,甚至親親熱熱的了,她要是主動打招唿,他們也就是點點頭敷衍一下,如果她不開口,他們就直接無視了自己。


    而其他幾個新來的女知青也不知道是不是聽了王惠惠說什麽,對她也是愛搭不理的,平日裏頭能少接觸就少接觸,並不跟她交好,倒是她們幾個一起玩的挺好的。


    餘安安都覺得自己是被孤立了。


    一天兩天也就算了,但是長此以往,餘安安也覺得心裏頭極為難受。


    現在餘家四兄弟都不再幫她幹活了,她每天都要超級超級辛苦才能完成自己的產量。


    本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雙手,現在已經全是薄薄的繭子了。


    一張臉也好久沒有倒騰過了,每天晚上迴來累得就是倒頭睡覺,就算有時候放假休息,她也是在床上睡覺,根本就沒有精力和心思出去買東西。


    以前但凡有什麽不高興的,都可以跟幾個哥哥說,但是現在,她心裏頭的苦悶卻是無處發泄了。


    餘安安本來不喝酒的,但是今天晚上,看到嚴司白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向餘笙笙求婚,被這麽多人見證和祝福,她心裏頭居然也隱隱生出了一絲羨慕來。


    心情鬱悶之下,餘安安也喝了兩杯。


    晚會散場的時候,他準備迴知青點,在路上碰見了好久不見的封明景。


    因為封明景去了漁船上工,而且大部分是走夜間的漁船,正好跟餘安安的作息完美錯開了,如果不是今天聚集在一起燒烤,她平日裏頭是連封明景的影子都看不到的。


    封明景自從在漁船上作業之後,哪怕不曬太陽,也比剛開始上島的時候黑了不少。


    但是小麥色的肌膚並沒有讓他跟其他男人一樣顯得粗糙,反而更有了陽剛的氣息,看起來挺拔又有力,讓人更有安全感了。


    封明景手裏頭還拿著一杯酒,坐在石頭上吹風,時不時低頭淺淺啜一下杯中的酒,看起來十分的愜意。


    餘安安這會兒看到封明景,居然隱隱生出了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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