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樣曖昧又親昵的氣氛中,一滴滴豆大的雨點忽然落在了餘笙笙的臉上。


    雖然這雨是一直都在下著的,但是這會兒,雨勢明顯更大了,這雨砸在臉上,都覺得有些臉疼。


    嚴司白寬厚的手掌更加穩當地扶住了餘笙笙的腰肢,看著餘笙笙站穩之後,他的手這才緩緩移開,改成了拉住了餘笙笙的手。


    “這些草很滑,我先過去,我再拉你過去。”嚴司白沉聲說道,然後跨過了水渠。


    這水渠要是換了天晴的時候,餘笙笙也是直接蹦跳過去了,但是剛才被那個草給扇了一下,險些滑倒,還是要小心一些比較好,畢竟她也不想摔個狗啃泥。


    餘笙笙順著嚴司白的手直接跨過了水渠,兩人這才頂著漸漸大起來的風雨迴到營地。


    進了屋,餘笙笙就看向了嚴司白,當即叮囑道:“你冷了這麽久,趕緊去換衣服,我給你將鍋裏頭的雞湯端出來,我放了很多薑的,喝了驅寒。”


    嚴司白見餘笙笙的肩頭也是濕漉漉的,道:“不著急,我自己能吃,你先去房間將衣服換了,你身子剛好。”


    餘笙笙倒是覺得肩頭差點濕並沒有大礙,大不了坐在灶膛跟前烤烤火就能烤幹了。


    不過頂著嚴司白不容商量的嚴肅神色,她隻好道:“行行行,我先去換衣服。”


    餘笙笙換了衣服後,拿著自己脫掉的衣服放到桶裏頭,然後就直接拎著桶來到了嚴司白的房間跟前,道:“那個,你先吃飯,我將衣服洗了晾起來吧——”


    話音落下,她抬起眼,映入眼簾的,就是嚴司白寬肩窄背,肌肉結實,腰身精壯的好身材。


    因為常年的訓練和勞作,他的肌膚都是小麥色的,看起來有一種粗糙,野性,卻又帶著極度的陽剛和荷爾蒙氣息。


    不管是背上還是肩膀上,都有傷疤,但是並無損他這副完美的身材,反而增添了幾分滄桑的神秘感。


    每一處肌肉線條以及每一根凸起的青筋,都彰顯著身體之下蘊藏的勃發張力和生命力。


    幸好他褲子早就換上了,要不然餘笙笙突然這麽闖進來,豈不是要看全了?


    餘笙笙後知後覺地伸手捂住了自己的雙手,這才連聲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還沒有換好衣服呢——”


    嚴司白手裏頭已經拿著上衣了,見本來盯著自己看的餘笙笙突然捂住了臉,還像個鵪鶉一樣將頭縮了起來,他雙眸隱隱浮起了一絲笑意來。


    他將上衣從脖子上套了進去,利落地換好了衣服,這才上前一步,一把握住了餘笙笙的手腕,將她的手掌從她的眼睛上移開了。


    “害羞了?你不是說你能看嗎?”嚴司白想到前些時間自己讓手底下那些兵訓練的時候穿上衣服,餘笙笙就是這樣迴答的。


    餘笙笙也想起了這茬來,本來就有些尷尬忸怩的臉色越發的滾燙了。


    那這個不一樣好吧?


    她看別人,那純粹就是欣賞美好的肉體。


    但是她看了嚴司白,會想入非非的——


    “我,我幫你洗衣服吧——”餘笙笙發覺嚴司白目光深邃而灼熱地盯著自己,急忙機智地避開了這個話題,當機立斷地撿起來嚴司白放在凳子上的濕衣服,就要溜去後院了。


    不過,嚴司白可不打算讓餘笙笙去洗衣服。


    他再次伸手拉住了餘笙笙的手腕。


    “我等會再洗,你去休息。”嚴司白不容分說地說道。


    不等餘笙笙拒絕,嚴司白直接將裝著衣服的桶從餘笙笙的手裏頭接了過來,然後就這樣拎著去廚房了,生怕餘笙笙會跟他搶了洗衣服這個活兒似的。


    餘笙笙:“.......”


    她剛要繼續爭取一下,卻突然聽得轟隆一聲巨大的雷響。


    這雷響簡直就像是直接在空中炸開的一般,響的聲音那叫一個驚天動地,讓餘笙笙第一次真真切切地理解了平地驚雷四個字的含義。


    她自詡膽子大,但是這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音,還是讓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嚴司白也率先反應了過來,一把將她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害怕?”嚴司白低垂下眉目,聲音溫柔了幾分,安慰道,“不用害怕,島上夏天多暴風雨,有這種驚雷是常事,剛才那道隻是比較響了一些。”


    餘笙笙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她又不是什麽矯情的小女生,說是怕打雷,實在有些柔弱了。


    不過這麽響亮的炸雷,她還真是第一次經曆,剛才估計也是怔愣住了。


    “沒事沒事,就是有些突然——”餘笙笙迴過神來,這才發現自己窩在嚴司白的懷抱中了。


    不等她退出去,門外突然響起來一道突兀的嗓音。


    “報告!”


    來的正是李春生,看到嚴司白摟著餘笙笙,還有頂著嚴司白這殺人般凜冽的目光,李春生頓覺壓力山大。


    他來得這也太不是時候了。


    李春生聲音都弱了下來,這才戰戰兢兢道:“團長,知青點那邊塌了。”


    嚴司白當即眉頭緊鎖。


    這下鄉的知青本來是該當地的生產隊接手的。


    但是由於這島上的村民都是從內陸逃荒過來的,而且人員疏散,這島上還沒有成立生產隊,他才不得不管起這方麵來。


    但是說到這京城來的知青,嚴司白實在是有一種一言難盡的感覺。


    下田不行,種地不會,就連房子塌了也得找他,真的是麻煩死了。


    “塌了,就讓他們修啊,難道等老天爺打雷打出個海市蜃樓給他們住?”嚴司白聲音微冷地開口道。


    李春生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的。


    這知青點實在也是太不懂事了,早不塌晚不塌的,偏偏在團長和小嫂子膩歪的時候塌,真的是一點眼色都沒有。


    “要不,您去看看吧?”李春生那是大氣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說道。


    嚴司白這才斂起了冷沉犀利的眼神,落在餘笙笙臉上後,已經柔和了幾分,道:“我去看看,你迴房間休息,衣服留著我洗。”


    餘笙笙:“......”看得出來了,嚴團長真的很害怕她跟他搶洗衣服這個活兒啊。


    她覺得有些好笑,這才道:“得了得了,聽你的,趕緊去看看然後吃飯吧。”


    嚴司白可是一大早起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飯的,人都要餓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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