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安安懷著雄心壯誌迴到了知青點,然後就開始處理芋頭。


    這些芋頭上麵全是泥巴,餘安安先將芋頭放到盆子裏頭,然後舀水來將芋頭清洗幹淨了。


    她剛才問過錢多多了,錢多多說她家裏不舍得用糖,不過如果是煮糖水的話,那就是削皮之後切成塊,然後放水煮熟,加點糖就可以了。


    這麽簡單,她難道還做不來嗎?


    餘笙笙一個鄉下丫頭都能做得來,她念書工作的時候都是最好的,她就不信她做不來!


    餘安安抱著一股氣,將芋頭外層的皮給清洗幹淨之後,這才拿來菜刀,將皮給削掉,然後切成了塊。


    雖然這個過程做起來極其的艱難,而且切的時候也是東倒西歪,一塊大一塊小的,但是餘安安充滿了成就感。


    就在她將芋頭切好之後,準備下鍋了,餘安安這才後知後覺的覺得不妥起來。


    她癢!


    沒錯!她癢!


    剛開始,她隻是覺得手雙手有些癢。


    餘安安不斷地開始撓了起來。


    撓著撓著,就連手臂都開始劇烈的癢了。


    這種癢,餘安安從來沒有體會過,就像是有萬千螞蟻在噬咬她的皮膚一樣,讓她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難受。


    餘安安不斷地撓著,但是都將手臂和雙手抓出血了,這種感覺還沒有下去。


    太癢了!


    餘安安覺得整個人都有些生不如死了起來。


    她急忙跑到水渠那裏去將自己的手清洗了一遍又一遍。


    但是不管她怎麽清洗都沒有用,那種鑽心的癢還是揮之不去,折磨得她恨不得將雙手都砍掉了。


    餘安安急得快要哭出來了,一氣之下將鍋裏頭燒著的熱水舀了出來,去洗了一個熱水澡。


    然而,洗了一個熱水澡之後,她的癢還是揮之不去。


    她將雙手的手臂都抓得血淋淋的了,雙手也抓破了皮,卻還是無濟於事。


    正好這個時候,封明景他們下地迴來了,這個時間迴來,要比他們平日裏頭下地迴來吃飯的時間早了一些。


    封明景總是覺得餘安安這個人做事不怎麽靠譜,所以今天特地早一些迴來的。


    果不其然,迴到知青點,灶是涼的,鍋是冷的,根本就沒有做飯!


    封明景當即吐出了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冷哼來。


    “我就說,她就是躲在知青點偷懶的,飯呢?要是我們不早些迴來,等著餓死吧,別說飯沒有做,連個開水都沒有燒。”


    封明景真的是服氣了。


    這個餘安安還以為自己來島上是當大小姐的嗎?


    這是下鄉,不是上京啊!


    餘承謹四兄弟見鍋裏頭果然什麽都沒有,臉上的神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他們剛才迴來的時候經過營地,餘笙笙那邊已經飯熱菜香了。


    尤其是鍋裏頭,不知道餘笙笙到底在炒什麽,那香味是一陣接著一陣的,光是聞著那股味道,就讓人口水都忍不住流下來了。


    而餘安安這邊,說是要好好做飯的,但是心口不一,說是一迴事,卻又做都不做,連開水都沒有燒,真的是讓人失望。


    他們下了一個上午的地,水壺裏頭的水都已經喝完了,外麵又是大太陽的,這喉嚨都要冒煙了。


    然而,餘承謹才剛剛要開口,餘安安聽見動靜之後,卻哭著跑了出來,將雙手拉起來遞給他們看,抽泣道:“二哥,我的雙手好癢——不是,我全身都癢了——”


    餘安安覺得本來隻是雙手癢的,但是撓著撓著,實在是太癢了,以至於讓她生出來全身都癢的錯覺來。


    餘承言定睛一看,見餘安安的雙手上血痕累累,觸目驚心。


    “安安,你這手是怎麽迴事?”餘承言都直接震驚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餘安安。


    餘安安癢得實在是不知道怎麽辦了,這雙手都快要抓破了,她哭喪著臉道:“我也不知道,我剛才就是弄了那個芋頭,明景哥不是喜歡吃那個芋頭糖水嗎?我就想做一個的,誰知道弄了之後這手就癢了起來,癢的我不知道怎麽辦了——”


    “二哥,你快救救我啊,我真的要癢死了!我快要死了——”餘安安乞求地看向了餘承言。


    餘承言看著餘安安這個坐立不安的樣子,心裏頭也很難受。


    但是這種因為弄芋頭而弄得很癢的案例,他實在沒有接觸過,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決才好了。


    “我,我也不知道應該怎麽解決啊——”餘承言撓了撓自己的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餘安安癢得實在是受不了,哇的一聲又哭了出來。


    封明景也是醉了,無語地看向了餘安安,道:“我們下了半天的地,饑渴交加,你煮什麽芋頭糖水?簡直就是自作自受。”


    餘承謹見餘安安都這麽痛苦了,封明景居然還在落井下石,忍不住冷聲道:“封明景,你夠了,安安都這麽難受了,你還冷嘲熱諷的,你有沒有一點同情心?”


    封明景冷哼道:“我現在饑腸轆轆的還要燒火做飯,誰來同情我?”


    餘承行急忙打斷了他們的話,道:“昨天餘笙笙不是也弄了芋頭糖水嗎?她的手怎麽不癢?我去問問她是怎麽解決的?”


    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餘承行見餘安安癢得這麽痛苦,也實在於心不忍,急忙舍下了麵子,跑到了營地那邊。


    餘笙笙正在炒菜,見餘承行突然站在了廚房,雙眸灼灼地盯著自己,並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她冷冷地瞥了餘承行一眼,語氣冷漠又諷刺道:“怎麽?你們知青點又丟東西了?又跑來訛我了?”


    聽餘笙笙舊事重提,餘承行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但是現在有求於人,他又不得不低頭道:“先前那件事是我們沒有搞清楚,是我們的不對,我向你道歉。”


    哎喲,今天是他太陽打西邊起來了嗎?居然這麽好說話?


    餘笙笙冷冷地睨了他一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說話真是粗俗!一點都不像個姑娘家!


    餘承行心裏頭默默吐槽道。


    不過現在有求於人,餘承行也不敢多嘴,隻好忍氣吞聲道:“我有事請教你,你昨天弄了那個芋頭,手癢是怎麽解決的?”


    噢,原來是昨天見她給了封明景一份糖水,饞了啊,想要弄芋頭,結果弄得手癢了吧?


    那滋味可不好受。


    “告訴你倒是可以,但是你有什麽誠意呢?我們兩個可沒有這麽熟,我憑什麽要白白告訴你?”餘笙笙冷笑了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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