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認識溫瓀,隻要她出國三人就默契的不聯係各玩各的,畢竟時差卡在這兒。


    但每次都是會提前迴來或者按時趕迴來,這種請假的情況還是少有的。


    兩人也不由得看了看對方,也有不少人知道她們和溫瓀所謂形影不離的好朋友,而過來問她們情況。


    兩人隻能什麽都不知道的搖搖頭,開始一天的生活……


    溫瓀迴來,已經是周三早上。


    兩人到教室沒多久,就看到溫瓀蔫巴巴的換好舞蹈服出現在教室門口,朝著她們走了過來。


    走近就直接插到兩人中間,手穿過她們靠自己一側的手彎挽著,將身子靠在了比較舒適一側的喬意身上。


    長吐兩口氣,才有氣無力的說了句:“累死了,終於迴來了……”


    鬼知道那邊耽誤了,然後解決完休都沒休息就被按迴國上學了。


    任由溫瓀挽著靠著,兩個人同時看向失力靠在身上的溫瓀:“怎麽了這是?出什麽事了?”


    溫瓀緩了好久才休息好了一般站直,表情說不上好壞喜樂:“我差點命喪黃泉,再也迴不了你們身邊了……”


    命喪黃泉?!?


    溫瓀不是輕易誇張的人,兩人也注意到溫瓀手掌額頭的傷:“好好說發生什麽了,怎麽那麽多傷???”


    溫瓀看了看已經處理過的擦傷,搖搖頭表示沒事:“我這小傷都快愈合了,別擔心別擔心!”


    說完又有些愧疚帶著難過,小臉瞬間就沒了生氣:“倒是呂妍姐,因為救我被車帶甩出去摔傷了一條腿。”


    喬意和許初棠對視一望,這號人物好似沒聽溫瓀提起過,但有些耳熟。


    喬意忍不住好奇:“呂妍……姐?”


    溫瓀蔫巴的點了點腦袋,而後八卦燃燒又來了精神:“嗯嗯嗯,是不是感覺好熟悉,就是我們學校名人牆上的舞蹈才女呂妍哦!”


    呂妍,她們兩個沒見過。


    不過確實在學校名人牆上看到過,樣貌才華家世於一體,獲獎無數的舞蹈才女。


    高她們四屆,她們上大一人就已經大四畢業出國進修了。


    許初棠心底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神色卻平淡如水:“你認識她?”


    溫瓀左右張望靠老師還沒來,才繼續:“還行吧,以前我家隔壁的算得上是姐姐,她好像和我哥比較熟,就那種所謂的青梅竹馬吧,隻不過後來她家搬去國外了。”


    然後聲音更加放小又壓不住激動:“另外還有呢,就是我聽我爸媽的意思啊,是看呂妍姐和我哥青梅竹馬,如今門當戶對好像還有意撮合他們倆呢,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說著猶如格外正經:“不過確實,呂妍姐家世才學樣貌和我哥都挺配的,加上兩個人又是青梅竹馬。”


    “她就感覺性格挺好人又溫柔,主要她居然能不顧自己危險去救我。”


    聽到青梅竹馬和有意撮合,許初棠整個人就腦袋嗡嗡的處於宕機狀態。


    雙方幹幹淨淨的交易她能接受,可接受不了一方在另一個人出現後還糾纏不清,主要她……


    好像如喬意所說,有些喜歡上他了。


    那她是什麽?


    除了自己所知的拿錢解決人生理需求的黑暗身份,還是讓人討厭惡心的第三者?


    就這麽想著,許初棠隻感覺這層身份讓她惡心想吐,瞬間有種被人欺騙捏著尊嚴撕碎的感覺。


    心裏除了難過,還有一團無名的火。


    可,她要怎麽做……


    喬意將許初棠臉色眼神,肢體動作的所有變化收納眼底,就猜到……


    她喜歡上紀溫年了。


    喬意努力岔開溫瓀喋喋不休吐槽自家老哥和一臉姨母笑對未來嫂嫂特滿意的話題。


    直到舞蹈老師遲遲趕來……


    就那麽一瞬間許初棠又想開了,自己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初衷是錢談什麽感情。


    她有什麽好難過的?


    目前重中之重就是拿錢努力讓溫晨希好起來,哪怕希望渺茫。


    接下來的一周。


    聽溫瓀說呂妍還在國外醫院,紀溫年依舊在醫院陪著。


    天氣逐漸轉涼加上時不時就聽溫瓀提起,許初棠晚上失眠到陽台冷風中冷靜了一會兒後。


    成功重感冒了!!!


    周末喬意沒迴家,溫瓀也說家裏那老倆口四季到處飛早忘了還有家,她迴家也孤零零的。


    兩人便陪著她在醫院掛吊瓶。


    才掛兩天水,因為血管不好紮總漏針,許初棠白皙細嫩的手上已經布滿不少針眼。


    這不,又來了……


    許初棠整個人沒力氣靠在病床上,喬意看著因為漏針鼓包越來越大的手背,連忙按了唿叫鈴。


    護士過來連忙取針,也不由得搖了搖頭:“你這手背都沒地方可以紮了,袖子挽起來紮手臂吧,可能有點疼!”


    許初棠對痛比較敏感,看著護士新拿著針頭打開吊瓶開關藥水從針尖兒冒出,就不由得心裏一緊,害怕。


    捏緊拳頭將纖細白皙的手臂送到護士麵前。


    連忙閉上眼睛扭到喬意一邊,喬意便一把將她腦袋抱進懷裏遮住視線:“忍一下,馬上就好!”


    護士紮上針固定好,這才收拾完藥盤放上推車,叮囑了許初棠血管細別亂動之後便推車離開了病房。


    喬意這才迴到剛床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看著許初棠滿是針眼的手:“看把我們糖糖紮得,都成馬蜂窩兒了。”


    誇張了,但也差不多了。


    周五下課就去醫院加上周末這兩天打完吊瓶,不想耽誤新一周的課程,許初棠就開了些感冒藥和兩人迴了學校。


    接下來一周五天全靠開的藥治療著,有效果但不多,還是沒力氣色差。


    下課迴宿舍路上,喬意看著沒精氣神沒力的許初棠,不免有些心疼:“這是怎麽了?這次怎麽就感冒那麽嚴重呢?”


    吹的,隻有許初棠知道。


    打吊瓶那幾天,每天都是睡到半夜就失眠睡不著了,沒一想到紀溫年在照顧另一個女人,她就不爭氣的難受。


    可是又有什麽立場去難受?


    隻能到陽台清醒清醒,實在不行就洗洗冷水,總之不要為情所困,不要去執著不切實際的東西!!!


    但這些不愛護自己的表現,不能讓喬意知道,許初棠漫不經心的搖了搖頭:“不知道,你多穿點別弄感冒了。”


    因為冷空氣,身上的外套也已經換成了半厚的那種。


    喬意攏了攏許初棠的外套裹緊,才拉了拉自己的:“別操心我了,趕緊好起來吧!”


    “嗯。”


    許初棠的聲音還帶著鼻音,時不時咳嗽就像要半條命一樣小臉通紅。


    一周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不慢。


    喬意周六一早也因為家裏有事迴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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