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哪兒?”身邊傳來慌亂的聲音,倪寬嚇了一大跳,轉頭就看見莫柯柯正滿臉困惑和驚奇。


    倪寬現在頭顱和脖子已經徹底凝實,不會出現像雲霧翻騰那樣的不穩定情況,其餘地方依舊沒有凝實,


    再看莫柯柯,除了一張臉和被倪寬拉著的左手,其餘地方模模糊糊看不真切,卻是左手也有一根紅繩。


    倪寬就和莫柯柯簡單介紹了他自己的靈魂空間,同時告訴她隻要觸碰身後的光柱就可以迴到現實,莫柯柯懵了一會後又歡唿起來,這是她第一次親身經曆超越常理的事物。


    “既然是你的靈魂空間,那我是怎麽進來的?怎麽我們手上都有紅繩?這是什麽啊?”


    莫柯柯連著問問題,倪寬卻是一個也迴答不上來,莫柯柯一低頭,又看見自己身形模模糊糊,仿佛幽靈一樣,便試探著想穿過倪寬的身體,結果模糊的部分毫無阻礙一穿而過,好像是真的霧氣一樣。


    而凝實的部分卻撞了個正著,毫無防備的二人跌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又笑起來。


    看著周圍的環境,首先是身後的光柱,那是迴到現實的保證,隨後是一片翠綠的草地,清澈的小溪,一個半人高的比薩斜塔搖搖欲墜,旁邊一人高的帕特農神廟嶄新出廠,毫無磨損。


    “這是什麽啊?”莫柯柯無語的看著許多隻有半人高或者一人高的中外著名建築物,不免想要吐槽,


    倪寬撓撓頭,這些地方他幾乎都沒去過,隻是大致知道長這樣子,每次要想象實物出來的時候因為不了解構造,所以沒辦法完美複現,隻得做成一米多高的樣子。


    莫柯柯聽倪寬解釋了一遍,於是她也開始試圖通過想象創造物體,隻是半天也沒個動靜,隻好放棄。又轉了一圈,發覺這空間其實沒什麽好玩的,剛開始的新奇也慢慢無聊起來。


    和倪寬約定了以後多創造一些好玩的東西,二人便觸摸光柱,離開靈魂空間。


    倪寬感覺靈魂緩緩下沉,迴到現實,剛一張開眼,就對上了莫柯柯近在咫尺的眼睛,不知為何,他油然生出一種親近感,便用手輕輕刮了一下莫柯柯的鼻子。


    莫柯柯似乎還沒緩過神,過了一會才似乎徹底迴到現實,感受了一下,發覺還是沒有什麽能力覺醒的樣子,隻好無奈的認命。倪寬又把剩下的晶體能量全部輸送過去,除了白光外依舊沒有其他變化。


    倪寬剩餘的活動時間不多了,莫柯柯這邊午休也已經過半,為了下午的學習,是一定要午休的,倪寬便消除了存在感,陪著眼睛眨也不眨盯著倪寬的莫柯柯迴到了教室。


    “莫柯柯——這樣叫太麻煩了,我以後叫你柯柯行嗎?”倪寬使用了改名卡。


    “行吧,那我叫你阿寬好了,你記得以後沒事來看我啊,不要帶什麽晶體了,我感覺我根本就沒有什麽能力可以覺醒的,給一線戰鬥的軍人吧,給我用太浪費了…”


    莫柯柯一晃神,就看不見倪寬了,但是她知道倪寬還在旁邊,所以依然說著悄悄話。


    很快,耳邊傳來低語,倪寬的唿吸輕輕打在莫柯柯耳朵上,有些癢癢的,“放心吧柯柯,這些是我的戰利品,我打來的晶體一大半都上交了,用作怪獸研究。


    現在怪獸出現略有些頻繁,但還在部隊控製範圍內——不如說部隊現在是非常遊刃有餘,這些怪獸大多都是沒什麽智慧的憨憨,這點你放心。”


    莫柯柯突然想笑,她拚命的憋了迴去,然後對著倪寬剛剛說話的方向看去,眼裏又重新捕獲了倪寬的身影,現在的倪寬正彎腰附在莫柯柯耳邊說悄悄話,機會和距離剛剛好。


    她突然想親一下倪寬,但是少女的矜持又讓她強壓住衝動,隻是提起之前擔憂的事情。


    倪寬聽說家門口又出現三角形的標記,皺了皺眉,幹脆給齊建國發了個信息,齊建國收到以後邊迴複“你小子肯定喜歡人家”,邊找了個與軍方合作過的安保公司,給莫柯柯安排了一個安保人員。


    倪寬把安保人員的聯係方式發給莫柯柯的時候,已經在高鐵上了,他現在穿著一件印有“hollow knight”深淵咆哮的衛衣,外穿一件黑色風衣,黑色衝鋒褲,名副其實的一身黑。


    旁邊的修竹套著米色輕羽絨服,內襯著白色羊毛細織毛衣,一條修身的牛仔褲,卻是前幾年流行的款式了。


    她似乎精心打理過發型,那因為身在部隊所以隻是留到齊肩的短發相比以前好像更有立體感,更加的整齊了。倪寬看不太出來,要不是強化了五感,他保準認為修竹頭發沒修理過。


    他剛想試探性問一下以確認他似乎第一次發現女孩子的細微變化,修竹忽然把手伸過來,“把手機交出來,打開你那個隱私相冊。”


    “…”倪寬放不下那些存貨,隻得把修竹的照片直接取消加密,然後全部移動到一個文件夾,然後不情不願的遞給修竹。


    修竹邊看,邊點頭,“還行,你拍照的角度選的倒是很刁鑽,也沒拍什麽不該拍的,這些照片…”


    倪寬卻靈光一閃,他想都沒想就問:“你不是靈魂覺醒者嗎?還能被我偷拍?”


    修竹一愣,然後脖子沒動,整個身子轉過來,“什麽意思,你是說我故意讓你拍的?”說這話的時候,似乎她眼中閃著危險的光芒。


    倪寬話剛出口有些後悔,聽到這話打了個激靈,想岔開話題,“不不不,我現在就是很後悔,非常後悔。”眼見修竹眼睛眯的更厲害,幹脆齜牙一笑,一句話也不說了。


    眼見倪寬不說話,修竹仿佛滿意了。又翻了幾張照片,突然對倪寬說:“咱倆沒合過影呢。”


    倪寬還在不明所以,修竹突然貼過來,右手拿著倪寬的手機,左手從倪寬脖子下麵穿過,把倪寬腦袋輕輕按著,兩個人臉貼著臉,手機就拍下倪寬有些發呆,和修竹偷笑的照片。


    倪寬是真的呆住了,他不是沒有和修竹獨處交流過,但那是穿著軍裝,長途奔襲或是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是戰友之間的互動和加油打氣,


    而脫下軍裝的修竹分明就是容貌極好的女孩子,和倪寬一貫認知裏的修竹怕是兩個人,他急急低下頭去,感覺臉上有些發燙。


    這時手機傳來提示,免費雲盤已滿,是否開通雲盤會員?


    他習慣性點了下取消。


    ……


    二人緩緩從天津濱海西站走出,向方上校報告了之後,尋得一家酒店下榻,卻是為了掩蓋有心人的調查,訂了一間大床房。


    在進入房間後,倪寬不知為何變得畏手畏腳,不小心五感都敏銳了不少。卻聽到隔壁房傳來生命的呐喊,更覺失禮。


    “你怕個毛啊,人家又不會吃了你!”倪寬這麽想著,就看到修竹拿著換洗的衣服,“我先洗個澡。”倪寬頓時覺得自己還是出去比較好。


    由於隻有一張房卡,倪寬迴來就沒法開門,便衝著浴室裏麵說自己出去買些晚飯,聽到朦朦朧朧的迴應,倪寬又自在起來。


    晚間正值下班高峰期,車輛堵在原地艱難的動彈著,走走停停之間,甚至趕不上倪寬的散步。


    看著街邊的各色小吃,聞著美妙香料的味道,前幾天還在雲南叢林鑽來鑽去的倪寬頓時食指大動,好想每樣都來一些。


    正在眼花繚亂之際,倪寬停在了一家店門口,抬頭望去,入目店名便是隻有“好吃”二字,倪寬好奇地向裏麵張望,兩三桌客人在邊吃邊聊,都頗為小聲,怕打擾別人。


    這裏倒是有點意思。


    店裏麵布置的很中式,走過門口半折的屏風,便有服務員迎了上來,“先生,您是一個人來嗎,還是有朋友在本店?”


    雖然小姐姐人美聲甜,倪寬反倒是感覺不自在了起來,但人家都問了,倪寬便迴道:“這裏可以打包帶走嗎?我想點兩人份的菜。”


    “當然可以,先生。”服務員露出標準的微笑,引導倪寬坐到大廳的一張桌子,拿出菜譜,倪寬隨手接過。


    簡單翻了翻,倪寬記得修竹喜甜口,便點了鬆鼠鱖魚,糖醋裏脊,加上他自己喜歡的檀香肉,幾個素菜,翻到最後麵,倪寬皺了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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