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布置戰術了,直接來樓頂吧!”


    一個聲音從樓頂悠悠傳來,樓下的武警戰士們麵麵相覷。


    “行了,人家已經發現咱們了,不用遮遮掩掩的,不管怎麽說他也是軍人,又不是敵人。”依然是倪寬熟悉的上校同誌,他正仔細端詳著一把琥珀色的刀,頭也不抬的說。


    他身邊的通訊員拿著一個平板,背著一個包裹。


    看著已經沒有波紋反應的屏幕,通訊員收起了裝備,迴頭對著身邊的一個人敬禮道:“齊中尉,還請你上去協助勸說。”


    齊建國黑著臉被推出來,他怎麽也沒想到暴露倪寬的是那把變了色的刀。


    說來奇怪,拿把刀變色以後不管砍什麽東西都成了一把鈍刀,明明已經磨礪的極其鋒利卻是切紙張都要兩下才能砍斷,反而刺擊無往不利,有種不管材料學和硬度的美。


    這把刀已經被改造成軍刺了,隻是造型還是把刀而已。


    看著倪寬輕飄飄的落到他們麵前,齊建國感受到倪寬澎湃的精神力,上校驚歎:“倪寬啊,你說實話,在我們不用槍械的情況下,你最多能同時打多少人?”


    “呃,全部吧?”倪寬摸了摸頭,這種嘲諷的話說出來,卻沒人感覺被看扁,反正他們是沒辦法從六樓樓頂輕輕跳下還這麽飄逸的,簡直…


    “簡直像是輕功一樣。”上校若有所思。


    “你們來找我,是讓我迴部隊吧?”倪寬沒繞彎子,單刀直入。


    “不不,特殊人員有特殊待遇,你跟他們在一塊訓練根本沒有意義,就像剛剛那個,大家在練習速降,你直接就跳下去,其他人怎麽想?”


    “那怎麽說,讓我當個教官唄?”倪寬眼前一亮,可以訓人了。


    “嗯,給你個中尉吧,畢竟你的履曆太淺了,不過權限是n中隊的,軍銜不過是工資高低罷了,大不了我們再給你多一些補貼。”


    他拍拍旁邊乖巧的齊建國,“你的好兄弟也已經中尉了。”


    “哦哦,當官了,那我平時幹什麽?”倪寬說。


    “先確定能力吧。你的能力是什麽?哦,算了你別跟我說。


    等你見到漢轅博士跟他說吧,看你這能力可能是複合類型的,像齊中尉一樣能用一種能力發揮出不同的效果。”


    “哦,老齊不是單純的精神力嗎?”倪寬真的沒看出來,齊建國迅速齜牙一笑又恢複了撲克臉。


    上校笑了一下,“我姓方,叫方向,平時稱唿我方上校就行了。”


    “真是個好名字。”倪寬點點頭。


    “那,咱們走吧?”方上校拉開後門,看著倪寬,軍人之間沒什麽客套話。


    “稍等,我和房東還有些事情,大概5分鍾,可以嗎。”


    “請便。”方上校聳聳肩。


    倪寬周身突然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芒,人直衝而起,從陽台進入了莫柯柯家。方向問齊建國,“你大概還要多久能做到這樣?”


    “上校同誌,你太高看我了”齊建國仰頭看著倪寬越飛越高,無奈的搖搖頭。


    莫柯柯早就被倪寬帶迴了家,她也看到樓下的情況了,不由發問:“你,你沒事吧,他們跟你說什麽了?”


    “我要走了,這段時間打擾你真是很抱歉。”倪寬直視著莫柯柯的眼睛,莫柯柯愣愣的看著倪寬。


    “這麽,突然啊…”


    “…也是,你是當兵的嘛,有這能力,肯定不能浪費啊,看來你要為了保護社會而奔波了,”


    莫柯柯還想說什麽,似乎突然詞窮,又沉默下來。


    倪寬往前一步,笑著揉了揉莫柯柯的頭,莫柯柯沒精打采的被晃得左右搖擺,像一個大號的布娃娃。


    “好了,有空我會迴來看你的,還要幫你覺醒能力呢,這次你可不能推辭了,你的能力覺醒以後一定會是很特別的,因為我從沒有見過吸收了這麽多能量還沒覺醒的力量。”


    倪寬想岔開話題,他當兵這麽久,最受不了分別的情景。


    “不是的,不是的!”莫柯柯又是抬起頭,直視著倪寬,“能力我確實很想要啊,但是和怪獸作戰肯定很兇險的吧…”她聲音越來越小,“你記得沒事來看看我就好了。”


    “嗯,一定。”倪寬掏出他的瑞士軍刀,琥珀色的刺眼光芒在其上流轉,久久不息,“這把工具刀你收好,被我精神力附魔後,應該會有很多用處的。”


    莫柯柯接過離開了倪寬依然閃爍著琥珀色光芒的瑞士軍刀,溫暖的光芒似乎能夠撫慰情緒,她緊緊握著刀身,隻是點頭。


    “我走啦,沙發底下有一些錢留給你了,平時不要亂買,不過在買需要的東西的時候一定要買質量好的,照顧好自己啊。還有…”強行露出笑容的倪寬突然泄了氣,隻是注視著莫柯柯,臉上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的表情,伸出左手揮了揮。


    算是正式告別。


    莫柯柯終於繃不住了,眼淚奪眶而出,卻什麽話也沒說,隻是也伸出左手揮舞著。


    …


    倪寬坐上車走了,莫柯柯沒動,隻是靜靜看著倪寬走遠的那條路發呆。


    手中瑞士軍刀光芒緩緩收斂,隻是那股暖意沒有絲毫消退。


    莫柯柯歎了口氣,轉身迴屋。


    白蝴蝶翩翩飛舞,又靜靜地落在陽台上。


    ……


    “怎麽,軍營裏呆那麽久,想找個女朋友了?”坐在後排的齊建國看倪寬沒精打采的樣子有些意外。


    “不是,隻是離別的惆悵罷了。”


    “所以說還是有點在意人家咯?你23歲,看樣子也就比人家大個四五歲嘛,喜歡就去追,別找借口。”齊建國一副過來人的口吻,倪寬知道他還沒談過戀愛。


    “不說這個了,你在這邊,修竹呢?”倪寬不想和別人談論有關莫柯柯的事情。他故意岔開話題。


    “呃,你知道嗎,修竹她居然是軍區的某個大佬的孩子!她被調走了,應該是迴家了吧。”


    “哦?修家?沒聽說過啊。”


    “她姓姬,牛逼吧?我要猜得沒錯這可是傳了幾千年的家族了。”


    “哪個姬?”


    “軒轅那個姬!”


    “哦哦,倪姓也是姬姓分出來的,五千年前是一家啊。”


    “廢話,齊姓也是啊,還是薑太公分的呢,大部分姓都是姬姓演化的你怎麽不說。”


    “什麽,咱倆也是一家?看上去根本不像啊!”


    “你…”


    “研究所已經到了,下車吧。”方上校打斷了兩人拌嘴。


    “走吧,見到漢轅博士你可要注意點,人家雖然是研究人員,職位可是大校。”齊建國想殺殺倪寬的威風,這家夥幾天不見突然變成大哥了,他有點小不爽。


    “看來組織非常重視他呀。”倪寬點點頭。


    “別說話了,安靜點。”齊建國驗證了身份,所有隨行人員都被嚴格搜身,然後研究所大門無聲地向兩側劃開。


    大廳裏麵有不下五十號人,但是這場地除了偶爾的低語交流聲外安靜的像正在禱告的教堂,眾人腳下,牆麵,那些桌椅,全部都是特殊材料製作而成,保證了強度,耐腐蝕度的同時還有吸音的功能。


    眾人一路向裏,又經過兩次驗證身份,終於見到了這位神秘的博士。


    “你就是倪寬吧?”平和的聲音從這個消瘦的男人口中傳來,倪寬不確定的看了兩眼,他沒想到這個博士也是一個進化者。


    漢轅博士對著倪寬笑著搖搖頭,“看來你的能力比我預想的還要強大。”


    倪寬瞬間領會了漢轅的意思,他隻字不提漢轅能力的事情,“博士,您倒是高看我了,我不過就是早一點吸收了晶石罷了。”


    “好了,方上校,你們先迴避一下吧,我要對倪寬做一個全麵的檢查,大約二十分鍾。”


    “好的博士,有什麽問題隨時聯係我,我就在外麵等結果了。”方上校一揮手,他,齊建國和兩個通訊員都出去等著了。


    等到眾人出去,門自動關閉,倪寬對著博士搖搖頭:“沒用的博士,任何以波形式的檢測方法都無法得出我身體的結果,一般而言都是極為模糊的成像,根本沒法用來作為檢查的依據。”


    “我知道,所以我想讓你自己說。”


    “...高端的檢測往往都是用最樸素的檢查方法嗎?”


    “快說吧,錄音機已經開了30秒了。”


    “好吧,”倪寬頓了頓,他在想如何係統的,有所規避的說出自己的能力。


    “我的能力像是一種全麵提升,不管是五感,還是唿吸係統,運動係統,消化係統等等,整個人的裏裏外外都得到了提升,還有精神力,這個應該是大腦進化出來的吧?”


    “不是,精神力不是大腦進化的產物,雖然大腦確實發出了能量,但能量來源卻是個謎。”


    這倒是出乎倪寬的意料,“博士能展開說說嗎?”


    “很簡單,大腦無法輸出這麽大量的能量,強力到能夠改變一些現實微觀層麵的物理化學性質,大腦更像是一個媒介,跳板一樣的存在。”漢轅博士把手比劃了手槍的模樣。


    “大腦就是這把槍,但是子彈卻不是大腦存儲的,這樣比喻的話應該更直白點。至於子彈在哪裏,卻不是現在能找出來的了。”


    “像是五感的提升,身體素質,大腦思維活躍的提升這些我們隱約還能找到些方向,但是對於精神力我們卻是毫無頭緒。”


    “你們現在是理論派,還是實踐派?”倪寬突然發問。


    “理論派就是知道原理,卻什麽都做不出來;


    實踐派就是做出了結果,但沒人知道為什麽。


    而我們卻是融合了理論與實踐:


    ——什麽都做不出來,也沒人知道為什麽”


    漢轅博士看著滿屋的儀器,除了那個電波發射器以外,其他的東西確實都沒什麽用。


    倪寬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這話題突然拐彎差點沒閃了他的腰。


    “你一眼就看出我有能力了。”博士這時候卻是暫停了錄音,拿筆在紙上寫字,並且寫完就擦掉了。


    “啊,對,我能看出一個人對晶體能量的吸收,卻不是能看出能力。”


    “這是精神力的一種運用嗎?”


    “我感覺是五感的一種提升,我還隱隱約約感受到第六種感覺。”


    “哦?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是不是像直覺一樣?”


    “不是,是一種對於世界的不同視角,我在住院的時候第一次也是目前唯一一次感受到它對我的警告,像是從,呃,心裏傳來的”倪寬本想說靈魂,但是頓了一下卻是寫了心裏麵。


    “真是奇妙啊。”博士把紙收起來,直接開口說話:“先做一些常規檢查吧,不然就用健身房的器材也行,沒法掃描就用極限測試法吧。”


    倪寬默默點點頭,跟著漢轅博士走向左手邊的側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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