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證第一夜就獨守空房。


    矜厘在大床來迴翻滾了好幾圈,越想越不痛快,打電話跟邱檸吐槽到半夜三點。


    邱檸最後提綱挈領的為她總結出一句:“他是不是那方麵沒經驗,怕露怯?”


    矜厘:“……他都二十七了,會沒經驗?你都不知道他光是親我,都能把我雙腿親到發軟。”


    邱檸搓搓發熱的耳朵,故意開玩笑:“你別突然開車,我很純的。”


    “你純個球!”矜厘不吐不快,接著說:“他明擺是把我得到手了,就隨意晾著我。補藥喝都喝了,吻也吻了,卻冠冕堂皇的說還在守齋期!我剛才真是被創得想出去外麵拉一卡車男人來家裏開派對!”


    “檸檸,你最好也要學聰明點,千萬別那麽快被聶流野得到手,不然就會淪為我現在這等模樣,獨守著兩米八大床!我現在就是你最好的前車之鑒。”


    邱檸心虛摸摸鼻梁:“……我恨不得聶流野能快點把我得到手,你信不信?”


    聶流野今天已經出院,迴聶家調養,她不好意思去住在他家裏照顧著,隻能幹煎熬的等他康複。


    矜厘張張紅唇,欲言又止。


    約莫兩秒,她輕輕歎息說:“算了,夜深了,趕緊睡覺吧,咱們明天見麵再聊。”


    ……


    從通話結束,到天亮,矜厘隻睡四個小時,便爬起來。


    她一早就去庭院捯飭她的白孔雀和大白鵝,給它們佩戴銀光閃閃的珍珠項鏈,圍係上蕾絲邊的花衫。


    謝霽延佇在書房的窗前,看見這幕,一言難盡,不知道怎麽形容。


    那不是公孔雀嗎,竟給它穿蕾絲花衫。


    “阿厘,”他輕喚她一聲,“這麽早起床做什麽?”


    “你管我做什麽。”她鬱氣未消,抬眸狠狠瞪他:“你的床,睡得我難受。不能早起啊?”


    “難受?”清風傳遞他溫徐的嗓音:“難受的話,我重新再換一張床。”


    “這是換床就能解決的問題嗎?”


    “不然呢?”


    嗬,也好意思問。


    矜厘梳理著白孔雀的羽毛,不太想再搭理他,“你智商那麽高,自己悟呀。”


    他豈會真的不知,隻是家裏忘記準備安全日用品,他隻好借著守齋戒的名義,迫使自己克製下來。


    “改天,找個時間,一起去商場逛逛。”他突然說。


    矜厘以為他要去親自挑床,興致缺缺:“我最近沒空,公司有很多事要忙。”


    她決定了,就讓他去守一輩子的齋戒。


    也讓他清楚的知道,並不是結了婚,就能安枕無憂!


    瞧她微惱的小表情,謝霽延或許自覺理虧,壓低聲線,問得小心翼翼:“那,你哪天有空?”


    “哪天都沒空。”她站在翠綠梨樹下,連生氣都是嬌俏的模樣。


    謝霽延驀然輕徐一笑,順著她:“好,我知道了。”


    這個年紀的女孩,最藏不住心事,一邊矜持著不搬進主臥,卻又一邊暗怨他不陪她睡。


    他有時候,真想研究個機器,讀取她的腦子到底在想些什麽,怎麽就有這麽可愛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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