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刹說完,那十幾人麵麵相覷,他們沒想到今日豔刹會讓他們自己選擇去留,有個人問道:“真的可以離開嗎?”豔刹點頭,說道:“不過你們離開了鸞鳳閣,以後的人生如何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樂胥看著他們,突然開口說道:“留下來,那你們以後可就是我的人了。”


    房間內瞬間一片安靜,突然一個男子顫顫巍巍的舉起手說道:“我,我想要離開。”豔刹拿出了那人的賣身契,說道:“你看一下,拿著便可以走了,以後你與鸞鳳閣便再無關係。”那人走上前拿著賣身契看了看,確認後便拿著賣身契轉身離開了。


    豔刹看著沒動靜的其他人,繼續說道:“現在還有誰要走的?”看到有人已經離開,於是又有三個人舉起了手,豔刹拿出了他們的賣身契遞給了他們,看著別人都離開了,剩下的人有的還在猶豫不決,而樂胥注意到那個敢跟她說話的的男孩此刻隻是低垂著頭。


    豔刹說道:“再給你們一炷香時間考慮。”此刻花兒拿來了一個香爐放在一邊,裏麵點了一支香。樂胥觀察著所有人的情緒,一隻手隨意的擺在椅子手把上,指尖習慣性的在手把上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


    直到香燃盡,隻剩下五個人依舊站在她們麵前,樂胥隨意的掃過一眼那五人,豔刹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可是想好了?要留在這?”一個有些瘦弱的男子感歎的說道:“我早就沒有了家,離開了這裏,我還能去哪?”


    聽著有人這樣說,其他幾人也紛紛低下了頭,他們有的家人早已全都不在了,有的自出身便是奴級,離開了這裏他們也沒有別的出路,隻不過是換了個地方苟且偷生而已。


    樂胥看了眼沉默的五人,然後伸手拿過豔刹麵前的賣身契,隨手一捏瞬間化作了粉末從她白皙纖長的指尖流了下來,眾人瞬間都看呆了,而樂胥則拍了拍手上的粉末說道:“這些東西留著也沒有用,以後隻要你們一天為我效力,鸞鳳閣和我也將護佑你們一日。”


    剛剛樂胥那瞬間將紙化粉的功法,普通人都能看出非內家高手而不可為,此刻五人都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挺著大肚子的女子,樂胥直視著眾人,淡淡的說道:“我的身份想必你們也有所耳聞了吧!”五個人皆點了點頭,昨夜來鸞鳳閣的客人幾乎都在談論迴黎城的戰神之女。


    樂胥站了起來,微微挺了挺高聳的肚子,自從肚子凸顯後她便沒法長久的坐著,放鬆了一下後樂胥緩緩開口說道:“大家能在這鸞鳳閣遇到便是緣分,鸞鳳閣自然也要有規矩,第一條便是永遠的忠誠,不管你們以前何為,現在留在這的便是家人,我給予你們庇護,而我要的就是你們絕對的忠心。”


    那五人從樂胥剛剛那一招便已經看出來此刻麵前的這個挺著肚子年紀不大的女子並非別人口中的無知鄉下丫頭,樂胥望著眾人繼續說道:“以後這裏我會常來,場麵上你們還是叫我一聲大人,私下同豔兒一樣叫我主子就行。”眾人拱手應道:“是。”


    樂胥仔細看了看五人,這般一看倒是各有特色,有個身材高大威猛,有個長相柔美,一雙鳳眼長的極好,有個少年老成,眉宇間時不時會不經意間露出一絲淡淡的憂傷之色,還有一個陽光帥氣,隻有他對樂胥會時不時露出一絲笑容。加上那個有些怯生生的晨曦,這樣的男團組合絕對能虜獲全黎城少婦們的芳心。


    樂胥坐會椅子上說道:“你們先自己報一下名。”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是個耿直脾氣,先開口說道:“主子,我叫二牛。”聽著這名字,樂胥忍不住噗呲一笑,連忙抱歉的看著那人說道:“不好意思失禮了,你以後便叫餘淮吧!”那人聽了摸了摸頭,憨厚的笑道:“我家以前是農民,所以沒什麽文化,餘淮多謝主子賜名。”


    然後那個丹鳳眼的男子說道:“主子,我叫李康成。”樂胥仔細看了他一眼,才認出來他就是昨天在台上唱戲的那個人,於是說道:“你以後便叫瀾鈺吧,你嗓子條件很是不錯。”瀾鈺說道:“以前在戲班子裏打過雜,所以會唱上兩段戲。”


    那個陽光帥氣的男孩上前對樂胥一禮,說道:“還請主子賜名。”樂胥看了他一眼後笑道:“博宇如何?”博宇拱手謝道:“博宇多謝主子。”而那個少年老成隻是看著樂胥,但卻又不願意開口,樂胥對他說道:“你就叫子悠吧!”那人點了點頭表示接受。


    所有人樂胥也都已經認識,接下來自然是要給他們量身打造一套培訓方案,每個人的特色不同,自然不能一概而論的都統一規範,不過所有的一切顏值最是重要,於是樂胥早就吩咐豔刹把黎城最好的裁縫,最好的首飾鋪子掌櫃們都叫了過來,她首先要讓這幾人改頭換麵。


    雪兒去把鸞鳳閣的門打開了,幾個商鋪的掌櫃的已經等在門口,雪兒讓他們拿著東西帶著夥計依次進了鸞鳳閣,而其他看熱鬧的群眾自然都被擋在了門外。鸞鳳閣外有的是附近的居民,也有一些是特意跑來看熱鬧的,有人還在旁邊支了個臨時的攤子下起賭注來,以儲樂胥多久能從這鸞鳳閣出來為賭。


    掌櫃們進了鸞鳳閣直接被帶到了樓上的雅間內,雅間內樂胥躺靠在紗簾後的貴妃椅上,博宇幫她按摩著腿,晨曦坐她身邊給她喂著葡萄,樂胥看著那些掌櫃進來後說道:“你們就是黎城最好的製衣坊,首飾鋪和胭脂鋪?”那些掌櫃的紛紛迴道:“是。”


    樂胥就著晨曦的手吃了顆葡萄,而晨曦的小臉瞬間微紅起來,樂胥看著他勾唇一笑,轉而對那些掌櫃繼續說道:“今日請你們過來就是給公子們做些新衣服,布料都要上好的,款式要讓你們的師傅做最新最流行的款式,也不用太多,每個人做個二十來套吧!”


    聽著樂胥這般說,製衣坊的掌櫃微微一驚,這裏五位公子,一人二十套便是一百套衣服,這樣的單子等於是他們一個月的訂單量,而樂胥卻完全不以為然,繼續看著旁邊的掌櫃說道:“還有,這首飾現在流行的我都要了,每人來十套,胭脂水粉嘛每個都來一套。”


    樂胥這樣完全就像是一個暴發戶一般,隨口就這麽說著,讓那些掌櫃們一個個都驚呆了,樂胥看著他們笑道:“這錢你們就在這列個單子給我簽個字,然後拿著單子去戰王府找管事的結就行,東西我明天就要看到,若是看不到,這生意隻怕你們以後也不用在黎城做了。”


    那些掌櫃們聽了樂胥的話有些為難,但又不敢真的得罪麵前這個人,這人可是澄王爺親自在城門口迎接的戰王之後,而且當天陛下還親自在戰王府等著她進的府,可見皇家對這人的重視,所以都隻能苦著臉應下來,然後掌櫃讓夥計寫出了所有的單子,樂胥看都沒看,直接在單子上簽了自己的名字。


    等到那些掌櫃們都走了之後,樂胥坐起身來,博宇和晨曦立刻站到了一邊,樂胥吩咐道:“豔兒,等下你把我這些天在這的開銷寫個單子,然後親自送去戰王府,價格再翻上五倍。”聽著樂胥這樣說,豔刹應道:“是。”


    樂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著問道豔刹:“我這樣不會把戰王府的底給刨了吧!”豔刹淡淡一笑道:“您還未迴來之前,陛下剛送了一批賞賜入戰王府,您現在花的這些不過是王府的九牛一毛而已。”


    樂胥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說道:“那你直接開個包場一個月的單子吧,還有讓這黎城最好的酒樓接下來一個月每天都送飯菜過來,樓裏的人也正好可以歇歇,我要在這一個月裏讓他們五個脫胎換骨。”豔刹應道:“是。”而那五人此刻滿臉疑惑看著樂胥。


    下午,戰王府門口此時正圍著一群人,都是黎城各店鋪的掌櫃們,此刻門口正站著一個四十幾歲穿著深紅色錦緞長裙的中年女人,她看著自己手裏一張張簽著儲樂胥名字的單子,氣的差點咬碎了牙。


    僅僅一夜之間,儲樂胥就花了整整兩萬兩銀子,現在個大店鋪的掌櫃找上門她自然不能在眾人麵前賴賬,這樣有損戰王府的名譽不說,若是鬧到陛下那裏,讓陛下知道了他們昨日怠慢了儲樂胥必定讓他們吃不了好果子,於是隻能讓人取了銀子給各家掌櫃們結賬。


    豔刹拿著結迴來的銀票交給樂胥,樂胥隨意的看了眼那些銀票,笑道:“看樣子這戰王府還正是挺有錢的。”豔刹說道:“現在戰王府的這個管事,也是個精明的女人,以前她在宮裏當過差,後來才被陛下派遣到戰王府管理戰王府內事物。”樂胥想了想說道:“那她肯定不會希望我迴去。”


    豔刹點頭,說道:“她這些年暗地裏一直偷偷的將戰王府的錢財轉為私用,聽說她以前是在穀城一個小農村長大,現在她在老家又是買田地又是造豪宅,而她的親族也都被安排進了戰王府當差,連村上的狗都拉進戰王府做了看門狗。”


    樂胥問道:“這些事情陛下難道不管嗎?”豔刹說道:“戰王已經過世多年,陛下一年也就去戰王府一次,隻要這戰王府的門在,陛下自然不會在意到其他的有什麽變化,而前陣子澄王爺迴來,已經將戰王府整理過了一遍,但也並沒有能動的了那管事的根基。”


    聽著豔刹這麽說,怪不得昨日她迴去,那管事的居然都沒有露麵,連澄王爺都不待見,原來還有這一茬事情,樂胥現在並不急著清理戰王府,這樣的小人若是動的早反而會給自己惹出更多的麻煩。


    接下來幾天,鸞鳳閣幾乎是都是閉著門的,偶爾能聽到裏麵有歌舞之聲和歡笑之聲,這讓外麵八卦的人更是心癢難耐,於是這黎城內各種各樣的流言蜚語開始流傳,連說書的都每天在更新戰神之女與鸞鳳閣公子們的那些事,說的好像都是他親眼看到一般繪聲繪色。


    而樂胥則在鸞鳳閣內忙著訓練那五個人,打造明星自然要先從外貌入手,顏值這東西,可以讓人瘋狂癡迷甚至失去理智,樂胥讓豔刹找了城內最好的化妝師來教他們化妝,可那化妝師一看五個大男人,瞬間皺起了眉頭,她還重來沒有給男人畫過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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