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屋內的聲音,瑾佑大概也猜到了屋內的情況,隻不過這大半夜的居然還有男的自由出入後宮,看樣子這後宮的守衛是太過鬆懈了,瑾佑正準備離開時,隱約聽到屋內那男子調笑的說道:“小妖精,看你這般饑渴,是那小皇帝平日裏滿足不了你嗎?”


    瑾佑眉毛微微一挑,這是哪一出,這龍景郢是被後宮哪個女人綠了嗎?屋內的女子聽了男子的話後假作生氣的說道:“你這時候提那人做啥,掃興!”那男人繼續調笑道:“也是,他後宮那麽多女人等著,自然不可能如我這般。”隨後屋內突然一個大動靜,瑾佑隱約聽到了木床搖晃的吱呀聲,突然瑾佑覺得自己聽力太好也是一種罪過。


    瑾佑細細想了想自己現在所在的方位,心裏有些疑惑,這後宮能一人居住這麽大的宮殿之人並不多,隻有懷有身孕的於貴妃,剛剛小產的金淑妃和摸不透的德妃,這於貴妃自從懷孕後出門要兩人左右扶著,吃飯要人喂著,可以說是萬般小心,這女人自然不會是於貴妃,那不是淑妃就是德妃。


    瑾佑突然有些好奇起來,十分想證實自己的猜想,於是又迴了原位,準備找個機會看清這屋內到底是誰?這屋內瑾佑剛剛看到澡桶內有熱水,旁邊還有套幹淨的衣服,想來是為事後準備的,於是瑾佑繼續蹲守著。


    就在瑾佑蹲的有些腿麻的時候,屋內的搖床聲停了,隨後是兩聲銷魂的歎息,看樣子是結束了。過了幾分鍾,瑾佑聽到一陣比較輕的腳步聲,瞬間她屏住唿吸,等著那女子走進她的視線裏。


    瑾佑的視線角度隻對著浴桶,一時那女子走到浴桶邊時瑾佑隻能看到她腰的位置,而等到那女子寬衣進入浴桶坐下後,那人又變成背對著瑾佑的,瑾佑光看著後腦勺,還真判斷不出這人是誰?


    女子進入浴桶後不久,有一個比較有力的腳步聲漸行漸近,瑾佑瞬間警惕起來,這大半夜能悄無聲息出入後宮的自然不會是普通人,進入瑾佑視線,瑾佑隻能看到那男子赤裸著上身穿著一條寬鬆的裏褲,那男人就站在浴桶外,看著女子沐浴。


    女子突然開口說道:“你答應我的事情可別忘了!”男子嗬嗬一笑,用手撩起桶內的水倒在女子肩上,說道:“我答應了你的事自然不會忘記。”那女子隨意的靠在桶壁上,說道:“那就好。”那男子伸手撩起女子一縷黑發,隨意的在手中撥弄著,“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你居然要我親自出手?”


    女子從那男人手中抽出了自己的頭發,說道:“她可不是普通女人,我打探到她身邊一直有人護著,難道你現在反悔不成?”女子說完側著臉看向男人,瑾佑這時正好看清了那半張臉,正是剛小產的金淑妃,瑾佑心裏很是驚訝,這金淑妃平時對龍景郢可以說是一直一心一意的,沒想到暗地裏卻給龍景郢帶綠帽子。


    男人趁機伸手挑起金淑妃的下巴,說道:“你現在的態度我怎麽能相信你的誠意呢?”聽著那人說完,金淑妃隨之一笑,直接從浴桶中站了起來,伸手摟住那男人的脖子,隨後兩人肌膚相貼,那男人哈哈一笑,一把把人從水中抱了起來,然後轉身又迴了臥室。


    瑾佑這時也無心再關注屋內的動靜,金淑妃要殺個人,還是一個女人,按現在的情形來看,這個女人極有可能就是瑾佑自己,這後宮中,她金淑妃最恨的也隻有瑾佑了,但不知道剛剛那男人是誰?瑾佑總覺得那人有些熟悉,而剛剛因為角度問題,她並沒有看到那人的臉。


    迴過神,瑾佑仔細聽著屋內的動靜,在裏麵人都全心投入的時候,她一躍而起出小竹林,隨後幾個飛身,迴到了花兒藏身的地方。花兒看著瑾佑這麽久才迴來,已經有些著急,瑾佑一時也無法和她解釋,隻能做了個迴去的動作,於是兩人飛身離開了。


    迴到誠然殿,雪兒看到她們兩這麽晚迴來,於是問道:“你們去善若殿怎麽那麽久,可是查到了什麽?”花兒搖了搖頭,她不敢亂說,隨後轉頭看向瑾佑,瑾佑輕輕咳嗽了幾聲說道:“我們去別處晃了一圈,所以有些晚。”雪兒皺眉。


    瑾佑繼續說道:“我正好遇到了一件事,與我有關的。”花兒一臉好奇,說道:“所以你去了那麽久?”瑾佑點頭,說道:“我看到一個黑影溜進了後宮於是跟了過去,沒想到那人居然是金淑妃的奸夫,而且金淑妃還讓她的奸夫殺一個人。”雪兒聽後直皺眉,而花兒則一臉好奇的問道:“她要殺誰。”瑾佑沒有說話,指了指自己。


    花兒驚訝的說道:“那是什麽人,居然敢來殺你!”花兒的驚訝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這江湖上誰不知道瑾佑的身價和接單後果,而朝廷中,誰會因為情人的幾句話就親自去暗殺一國之母,這樣分析下來,這人不是腦子壞了就是外星來的。


    瑾佑搖了搖頭,說道:“我那處視線有限,所以沒看清人。”花兒歎了口氣,說道:“若是這樣的話,這人應該不是江湖人,畢竟江湖人肯定不會和帝皇的嬪妃有這麽複雜的關係,很有可能是哪個貴族家族的死士。”瑾佑仔細想了想,隨後說道:“我好像看到那男人左後腰處有一個紋身,似蛇似龍的,頭尾相纏在一起。”雪兒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似蛇似龍?可能是蛟,是不是那龍沒有角?”


    瑾佑仔細想想,隨後點了點頭說道:“對。”花兒聽了微微一愣說道:“那可能是北燕部族的標記。”瑾佑微微皺眉,“北燕?近期北燕那邊有人來了陵夷國?”雪兒迴道:“最近我都沒有收到這樣的消息。”北燕的人來到國內樓裏居然沒有得到消息,要麽是對方實力比我們強,要麽就是自己內部出了問題。


    雪兒看出了瑾佑的疑惑,說道:“四大國中北燕那邊的關係最為複雜,十年前北燕的政局幾乎一片混亂,各大部族各自自立為王,多年來相互爭鬥不斷,國內君主形同虛設,不過十年前北燕的哈爾特部族突然扶持皇室穩定住了整個朝局。”在瑾佑印象中見過的北燕人就是大婚來的那位十皇子,聽說他是太子的同胞兄弟。


    雪兒繼續說道:“北燕現在的皇後就是哈爾特部落首領的妹妹,而那位哈爾特部落的首領很是神秘,他並不在朝中當官,基本很少出現在人前。”瑾佑說道:“雪,你通知師父,把北燕各部族的資料拓本給我,尤其是各族圖騰讓我好好比較一下。”雪兒應道:“是。”若真是北燕那邊來了人,恐怕這局勢會越來越亂,而金家和那人會不會有什麽關係,看金淑妃對那人的態度,明顯不是初次相識。


    瑾佑看著夜已經深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道:“困了,你們也早些休息吧。”花兒突然有些不自然起來,隨後微微咳嗽了一聲,拿出了懷裏的核桃糕對瑾佑說道:“主子,你的核桃糕還吃嗎?”雪兒看到花兒拿出來的東西也就明白今天一晚上瑾佑忙啥了,忍不住眼角微微抽搐。


    瑾佑看著花兒護在懷裏的核桃糕,一時有點尷尬,忙著分析自己發現的大事都忘了今晚自己的正事了,瑾佑接過花兒手裏的核桃糕,雖然已經餓過了,但都廢了那麽大的勁了也要把正事幹完,於是咬了一大口,但之後便發現糕點太幹咽不下去。


    雪兒適時的端來了水,瑾佑接過水喝了一口,糕點遇水後軟化了,順利的咽了下去。雪兒看著瑾佑說道:“明日我去禦膳房拿些東西,你要吃什麽點心我來做就是,也免得你去後宮亂跑,還遇到那麽多麻煩。”瑾佑順了順自己的氣,說道:“之前我一直呆在南宮中,所以對後宮中的情況估計有些出入,若不是這次被罰至這,我可能還天真的以為後宮裏隻是單純的女人爭風吃醋而已,最近我還是安穩的待在山上了,這皇宮裏顯然並不是很安全。”


    填飽肚子,瑾佑便睡下了,迴想今日龍景郢後來過來的態度,明顯已經感受到了什麽,他把她打入冷宮反省,卻在山下安排了人守衛,剛剛迴來時她已經注意到了守在山下的人,都是和龍景郢之前去錦裕國時帶的暗衛同等級別,這樣看了就不知他是想保護還是監視。


    她住在山上的日子看樣子也不會清閑,現在還有一個神秘人要對她動手,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斃的等著那人,而且她很好奇常年在宮內的淑妃是怎麽認識這北燕人的,看樣子後宮裏的人其實並不是表麵上看到的那般簡單。


    瑾佑思慮一時變得有些停不下來,不隻是因為興奮還是緊張,突然覺得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幹過什麽大事了,內心不免有些激動,瑾佑最後坐了起來,算了,再勉強自己也睡不著,而且這床也顯然沒有懷德殿那張舒服,於是瑾佑盤腿開始打坐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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