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景郢離開後,瑾佑靜靜的坐在軟榻上,皺著眉頭,她現在發現自己是輕視了於太後的勢力,原本以為她最多也就是在後宮可能有她的人,沒想到南宮裏也有她的人,而且藏的那麽好,連龍景郢都沒有發現過。


    今天這一出隻是剛開始,金淑妃顯然是不會放過瑾佑,於太後肯定與金淑妃有著什麽秘密的交易,不然金淑妃怎會親自在南宮門口鬧事,龍景郢對瑾佑的態度現在算是維護,這時候再到南宮鬧事顯然是不把龍景郢放在眼中,這絕不是金淑妃敢的,肯定是身後有人讓她這樣做的,而後宮中也就於太後有這實力,這次如果把事情鬧大哦,瑾佑丟失皇後之位,於貴妃最為受益。


    隻是瑾佑一時有些想不通,金淑妃急著來討說法,就不怕被太醫檢查出假孕嗎?就算她能買通為她診脈的太醫,但她總不可能把所有的太醫都買通吧!還是她還有什麽別的準備?瑾佑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也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主子。”來人單膝跪在瑾佑麵前,瑾佑迴過神來才發現一身宮女服的豔正跪在自己麵前,瑾佑好奇的問道:“你怎麽來了?”記得前些日子瑾佑還問過花,花說豔還在宏明山。豔迴道:“是地派我過來送封密信。”說著豔拿出了懷中的一封信交給瑾佑。


    瑾佑接過信封,信封上寫著主子親啟,而且封口還用蠟油封著,顯然是一份十分緊急而且緊要的信函,瑾佑打開信口拿出信紙,裏麵是地的筆記,上麵寫道:主子,火傳信迴來說,近日絳儀國消失已久的魑魅突然啟動了廢棄已久的消息網傳遞了一個消息,內容沒有追蹤到,隻追蹤到了發信地,正是陵夷國郡城,請您在郡城一切多加小心。看了地的信瑾佑滿腦子疑問,這魑魅是什麽她都不知道,對絳儀國都她一向關注不多。


    瑾佑把信放在了一邊,看著豔說道:“你傷可好了?”豔迴道:“已經痊愈了。”瑾佑起身把她扶了起來,隨後問道:“之後你有什麽打算?”豔看著瑾佑,說道:“這次過來幫地送信後我要去絳儀國。”瑾佑望了眼桌子上的信,說道:“絳儀國去也好。”豔離開後,瑾佑坐在榻上拿著信沉思了片刻。


    花拿了一個銅盆走了進來,瑾佑隨手把信在燭火中點燃後扔在了銅盆中。瑾佑開口問花道:“你可知道絳儀國的魑魅?”花想了想說道:“絳儀國開國君主當年手下有魑魅和魍魎兩個暗組織,魑魅是個信息網組織,而魍魎是暗殺組織,最鼎盛時期和聖天實力相當,不過聽說自從當年戰王戰死沙場,這兩個組織一夜之間便分崩離了,所以這麽多年江湖和朝堂都把它忘卻了。”瑾佑聽著皺眉,最近怎麽很多大組織都紛紛出動了。


    瑾佑問道:“既然是當年開國君主掌握的組織怎麽會在一個王爺手中?”花兒說道:“當年的戰王與現在的絳儀國君主是孿生姐妹,當年是戰王協助君主登上了皇位,所以這兩大暗組織就一直在戰王手中,戰王當年戰死後,絳儀國君主也想收迴這個組織,但沒有羅刹令整個組織並不認其為主,傳言戰王當年有一女兒,而象征其統領權的羅刹令就在她女兒身上,但其女兒在戰王離世不久後就失蹤了,羅刹令也就跟著不知所蹤了。”


    瑾佑想著,難道是有人在陵夷國內找到了戰王之女?這種暗組織成員大多是不見麵的,向來都是見令辦事,所以即使是現在絳儀國的君主也無法號令他們,要想啟動整個組織,隻能找到羅刹令,現在整個天下都開始風雲際會了。


    在扶搖殿,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悄無聲息的進了金淑妃的寢室,寢室內金淑妃獨自一人坐在梳妝台前整理著自己的秀發,卻一點都不著急,從鏡子裏看到了那個黑影後,她也不驚訝,仿若老友一般向其問候道:“你來了!”


    那人一身黑衣,黑色麵紗遮麵,發髻上一隻大紅色的木釵子格外顯眼,那人直直的站在金淑妃身後五米外,並不理會金淑妃的問候,隻是直言道:“你要的東西我已經給你,你也應該說了吧!這塊玉佩你哪來得到的?”黑衣人拿出來自己懷裏的一塊白玉環狀玉佩。


    金淑妃轉身望著那人,說道:“不急,我們的交易還沒結束。”黑衣人有些不耐煩,說道:“你還想要怎樣?”金淑妃一笑,說道:“當然是幫我把這流產的事天衣無縫的全推到穆瑾佑那賤人的身上。”黑衣人皺眉,顯然有些不悅,說道:“你就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金淑妃哈哈一笑,說道:“你要是殺了我就永遠別想知道這玉佩的來曆,看樣子,你應該很在乎這個曾經帶這玉佩的小女孩吧!”黑衣人忍了忍,收起手裏的玉佩,沉聲說道:“說吧!你還要什麽?”金淑妃說道:“這幾日皇上定會找太醫幫我號脈,我要改變脈相的藥!”那人想了想,隨後從懷裏掏出個藥瓶放到了旁邊的圓桌上,說道:“這藥可以使你的脈相變的虛浮,足以瞞過你們宮裏的太醫。”金淑妃上前拿過藥瓶,說道:“等這事結束了,我會告訴你這玉佩的來處的。”


    黑衣人望了眼那個藥瓶,然後淡淡的說道:“希望你能守信用。”一霎那,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機。隨後,黑衣人轉眼間就消失在了房間內,等到那人離開了扶搖殿,金淑妃看著自己手裏的瓶子喃喃的說道:“真是個傻子。”


    那日若不是這個人給的藥恐怕皇上早就對她流產之事起疑心了,這人給的miyao,居然連太醫都查不出來,所以自己才能一口咬定皇後酒後失德推了她才使她流產的。關於那枚玉佩,隻不過是小時候在她家後門口撿到的,看著好看所以一直帶在身上,什麽小女孩,隻不過是她胡亂說的。


    又一日過後的中午,於太後下旨把龍景郢和瑾佑都叫到了她的泰安殿,瑾佑想來不出意外就是今天了,當瑾佑到泰安殿的時候,於太後一聲令下,把瑾佑帶的人都攔在了殿外,花兒和雪兒有些擔心,花兒直接拉住了瑾佑的袖擺,瑾佑微微的對她們點了點頭,讓她們放心,然後獨自一人踏進了泰安殿的大門。


    於太後坐在正中間的鳳椅上,龍景郢坐在她左手邊的椅子上,而她右手邊坐著臉色蒼白,一身素衣的金淑妃,金淑妃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嘴裏一直念叨著:“我可憐的皇兒啊!你死的好慘啊!”


    瑾佑走到眾人麵前,向坐著的人行禮道:“臣妾參見太後,參見皇上。”於太後突然高聲喊道:“皇後,你可知罪?”瑾佑淡定的說道:“臣妾不知母後要臣妾知什麽罪?”金淑妃這時起身跪在地上,對龍景郢和於太後說道:“還請太後和皇上為臣妾做主,為我可憐的孩子做主。”龍景郢一直沉默著,金淑妃說完他也隻是低頭看了一眼金淑妃,看不出有什麽情緒。


    於太後看著金淑妃一臉的疼惜,說道:“淑妃,你放心,哀家和皇上定會為你討迴公道,讓皇後給你一個說法,後宮中發生這樣的事情,哀家也絕對不會姑息,謀殺皇子,若是姑息了那後宮以後還哪來得到安寧?”於太後說的義正言辭。而聽到於太後這樣說,瑾佑跪了下來,懇切的說道:“還請皇上太後明查,臣妾並沒有推金淑妃。”於太後看著瑾佑不承認,激動的說道:“你不承認,當初就你和金淑妃兩人在房內,若不是你出手推倒金淑妃,那金淑妃怎會摔倒?”


    瑾佑說道:“臣妾不知,當時臣妾也已經暈過去了!”於太後哼了一聲,然後說道:“太醫已經幫你檢查過,你身體無恙,怎是暈倒,明明是你自己裝暈。”聽到於太後這麽說,瑾佑真是無語,她一時也拿不出自己被迷暈的證據。


    瑾佑繼續說道:“臣妾說的都是事實!”於太後怒道:“那你的意思難道是說淑妃自己摔倒的然後陷害你不成?”瑾佑直言說道:“那也不是沒可能,而且金淑妃流產太過蹊蹺,按道理小產要修養數日,而金淑妃三天就下床活動,還到南宮門口鬧事,還請皇上再讓禦醫為金淑妃診斷一次。”龍景郢看著瑾佑說出了這話,於是接話道:“朕準了。”於太後一時也沒來得及阻止。


    金淑妃哭的淚流滿麵,邊哭邊說道:“皇上,明明是皇後推脫責任,您怎能懷疑臣妾假孕呢?臣妾當初也是禦醫親自確認過的。”龍景郢冷靜的說道:“皇後說的也並無道理。”金淑妃哭道:“皇上,臣妾是為我們死去的皇兒難過,所以急著為他討個說法才不顧禦醫勸阻下床的,我們的孩子沒了,您難道就不心痛嗎?”龍景郢微微皺眉,但沒有迴答金淑妃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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