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公公喝了口茶,一臉感慨的說道:“先帝當時後宮就隻有兩位,一位是先皇後,還有一位是當今太後於貴妃,因為先帝之母是成文帝萬千妃子中的一個普通妃子,先帝自小見多了後宮女人間的爭鬥,所以他堅持不設後宮。”瑾佑很是驚訝,本以為先帝最多也就是堅持後宮形同虛設,居然一個帝王真的散掉了後宮。


    “可惜,就是因為這樣,先帝在朝堂上從未安穩過。”宏公公說完這句話歎了口氣,瑾佑自然明白,自古朝堂和後宮就是一個相互牽連著的關係,曆來帝王都以婚姻來控製朝堂中的世家勢力,以求朝堂穩定,先帝打破了這一規矩,自然朝堂中有很大的影響。


    瑾佑問道:“都說先皇與先皇後夫妻感情至深,那為何會立於貴妃?”宏公公解釋道:“於家有一傳說,當年於家隻是郡城一小世家,當年於太後出生時,正好有一位江湖道士進路過其門時餓暈,當初的於大老爺好心,便讓家奴把人安置在了客房,給他吃了頓飯,那道士為了報答其恩,便幫於大老爺新生的小女兒卜了一卦,說是這小女孩將來會成為最尊貴的人。”聽著如此狗血的劇情,瑾佑不由有些尷尬。


    瑾佑好奇的問道:“那後來呢?”因為在瑾佑的理解中,若是這樣的傳言出來,那於貴妃必將會直接成為皇後,而非隻是個貴妃的身份了。宏公公繼續說道:“這個傳言自然讓成文帝知道了,但當初朝中先皇後家族勢力最為強大,先皇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威隻能娶先皇後,但其實成文帝遺照中下旨先皇登基必須娶於家之女,所以後來先皇才又娶了於貴妃。”


    “說起來於家和祁安侯府也算是世交,這於家的傳聞也是當年的祁安侯傳到成文帝耳中的,兩家人往來頻繁,於太後對這位祁安小侯爺自小寵愛,而這位祁安小侯爺一直稱於太後姑姑,聽說良妃娘娘和祈安小侯爺算是青梅竹馬。”聽到這,瑾佑眉毛微微一跳,真的實在是太狗血了。


    看到瑾佑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宏公公繼續說道:“我聽那些猴崽子們說一個月前,太後曾邀請了祈安小侯爺到宮裏賞花,當天一時興起忘了時間,便讓人留宿在了泰安殿裏。”瑾佑整個人都淩亂了,劇情太狗血了,雖說後宮不能留宿外男,但是太後的客人又有誰敢質疑,況且那時候自己不在宮內,真的皇上也不在宮內,後宮完全就由太後說了算。


    想來龍景郢應該也知道這些,但事現在他的態度,顯然是承認了這頂綠帽子,但以他的性子,這背後必然還有別的計劃,瑾佑心裏了然,那接下來就是演員到位,好戲開場了!


    看到瑾佑沉思的表情,宏公公一笑,說道:“哎!人老了就總是會懷念以前,這宮裏現在也就丫頭你有閑情聽我講這些了。”瑾佑給宏公公倒滿杯子裏的茶水,說道:“這宮內向來故事多,而且精彩,您說的這些也不是隨便就能聽到的故事。”宏公公點點頭表示讚同,自己在宮裏呆了接近一輩子了,這肚子裏的故事都能寫本故事書,可惜這些都是秘聞,有些不能留世,隻能現在閑著沒事的時候給小輩們講講取取樂子。


    聽完故事,瑾佑獨自迴到懷德殿,這下自己也明白了祁安小侯爺怎麽會受他們的利用,而最後他望向他們的眼神,他那天顯然就是看自己覺得很親的姑姑和青梅竹馬的愛人,那兩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而且最後讓他不能再進宮,想必祁安小侯爺也是很傷心和不可思議的。


    迴到懷德殿,花兒給瑾佑準備了可口的水果,瑾佑躺在窗口的貴妃椅上,吃著可口的提子,看樣子又是風刹讓人特意捎迴來的,這些東西在宮裏也很罕見的,但他們知道瑾佑喜愛,所以必定想著法的弄進宮來的。


    “花兒,幽然那邊進行的怎麽樣了?”瑾佑突然問道。花兒迴道:“一切都在按照您的吩咐進行,這次沈掌櫃也不會手軟了。”瑾佑淡淡一笑,說道:“他等待那麽久的時機到了,我也覺得這次金家必定重創,今日金淑妃還稟報不舒服了。”花兒說道:“當年金家陷害沈家,讓沈家一夜間窮困潦倒,沈家當家的自殺,想必沈掌櫃也不會手下留情。”瑾佑眼中一絲寒光一閃,對花兒說道:“讓幽然盡快收網吧,畢竟逼急了兔子也會咬人,到時候傷了自己恐一心怕就不好了。”“是。”花兒迴應道。


    “那金淑妃呢?您打算怎麽辦?”花兒輕聲問道。瑾佑從盤子裏撚起一顆提子說道:“斬草要除根,春風吹又生。”雖然瑾佑知道這樣會增加自己的罪孽,但是又沒有辦法,正如那叫話,她生於紅塵又怎可不沾染到紅塵,她生在這你死我亡的腥風血雨中,早已經沾上獻血,這是她擺脫不了的。


    “花兒,你可知絳儀國的朝堂情況?”瑾佑隨口問道。花兒想了想,整理了一下腦中的資料說道:“話說絳儀國裏女子的地位比其他國家要高些,因為其開國皇帝是位傳奇的女子,在帝位的繼承中一直秉承著皇家子弟中能者居之的規矩,我大概就知道這些,您若是需要我讓人去找,這些年絳儀國基本很安穩,所以對他們我們關注的反而沒那麽多。”


    瑾佑想了想說道:“按你的說法,這凝月公主也有繼承帝位的可能性?”花兒想了想點頭道:“是,而且當今絳儀國太後很是喜歡凝月公主,一心想扶她為太子,不過好像絳儀國的國王並不同意,而凝月公主對帝位也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瑾佑有些奇怪,這凝月公主倒是有趣,放著帝位不要,一心想嫁進龍景郢的後宮。


    晚上,龍景郢依舊沒有迴懷德殿用膳,瑾佑獨自一人用膳,懷德殿內最近氣壓似乎有些低,原本愛說笑的宮女們這幾日都是沉默寡言的,說話都小心翼翼,好像怕自己說錯什麽讓瑾佑不開心。


    第二天,瑾佑按常去後宮接受嬪妃請安,今天金淑妃居然來了,但是明顯麵容憔悴了很多。瑾佑關心的問道:“昨日妹妹生病,太醫可曾給你看過?”金淑妃微微低著頭,淡淡的說道:“臣妾無礙,隻是有些略感風寒罷了。”金淑妃旁邊隨侍的宮女卻突然向瑾佑跪了下來,說道:“皇後娘娘,請您勸勸我家娘娘看看太醫吧!”瑾佑聽著微微皺眉,而金淑妃卻轉而對那宮女怒斥道:“你別在皇後娘娘這胡說什麽,我隻是著涼了,並無大礙就不麻煩叫太醫了。”瑾佑望著那跪著的宮女,問道:“你說說怎麽迴事?”


    那宮女對瑾佑叩頭道:“昨日我家娘娘身體不適,便去太醫院請太醫!結果等了一天,太醫都沒來。”瑾佑疑惑道:“這太醫院日夜有太醫當值,昨天怎會沒有太醫?”那宮女說道:“奴婢聽說昨日於良妃娘娘感覺胃口不適,便把全太醫院的太醫叫過去看病了。”金淑妃喝住了那宮女說道:“良妃姐姐身懷龍種,皇上都日夜守護著她,宮裏自然也要以她為先。”瑾佑看著這主仆一唱一和的,顯然是來想挑瑾佑的事的。


    聽了金淑妃的話,瑾佑並沒有一絲怒氣,笑著說道:“現在良妃妹妹情況特殊,都是姐妹間,要多份諒解,想必金淑妃妹妹也是這麽想的吧!”被瑾佑這麽一說,金淑妃顯然一愣,隨後應道:“皇後娘娘說的是。”瑾佑隨後說道:“不過有病還是要看的,本宮這就讓人去請甄太醫給妹妹看病。”


    金淑妃突然急著說道:“勞煩皇後娘娘掛念了,我已經去請了太醫,想必已經等著我了。”瑾佑說道:“那妹妹還是先迴去看病休息吧!”“是。”金淑妃就這樣行禮告退了,看著金淑妃離開的背影,瑾佑沉思片刻。


    請完安,瑾佑準備迴懷德殿去,突然泰安殿的宮人過來傳話說太後招瑾佑過去,瑾佑應了便帶著隨侍轉而去了泰安殿。


    剛進泰安殿,瑾佑又看到了一副無比和諧的畫麵。於妃坐在太後身邊,太後開心的撫摸著於妃的肚子,一臉的和藹可親,而此時龍景郢也在,坐在一邊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麵前兩個個女人,瑾佑每次都覺得自己來是那麽多餘。


    瑾佑向太後和龍景郢行了禮,太後這次並沒有表現出對瑾佑的怨恨,反而一副慈善模樣,客氣的讓瑾佑起身入座,這態度卻讓瑾佑不經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這是一場鴻門宴。


    “瑾佑,你看,於妃進宮也有些年月了,待皇上也是盡心盡力,現在又已經懷上了龍子。”太後突然對瑾佑說起了一些於良妃的功勞,瑾佑是聰明人自然知道這些話背後的意思,而且今日龍景郢又在這裏。瑾佑看了眼龍景郢,說道:“良妃妹妹這些年確實是受累了,皇上覺得該怎樣獎勵妹妹呢?”瑾佑自然不會接這個球,而是自然的踢給龍景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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