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蘇琴反映


    我說:“其實,這個夥食,你說吃大餐,我可以理解。但是那天,李桂林已經說出那種話了,他說我們幾個,一日三餐,有酒有肉,什麽事情幹不了。當然,那是因為沒有按他的意願解決他的事情,但也他從另一個側麵反映出群眾也在看著我們,如果我們宰羊殺狗,吃牛、馬湯鍋,他們會更有意見。”


    金家富說:“李桂林他能有什麽意見?就他那塊地,後麵我怎麽處理,我會說。我們幾個村幹部,工作隊員,還有測量公司的技術員,大家每天都很累,群眾叫他們去跑自己家的,他們都叫累,我們大家還要一天要跑十多二十家的,他們是站著說話腰不疼,不要管什麽意見不意見,有些群眾巴不得我們什麽都不吃,天天白為他們服務。”


    “你們自己商量著做,現在工期完成了一半,想吃什麽,大家商量著就買什麽,不要考慮超標的問題,不要考慮大家怎麽議論。測量結束之後開,會我會說的,要是遇上別人當村幹部,有5萬就用5萬,羊毛出在羊身上,大家能有什麽意見?有意見又能怎樣?”


    討論完夥食的問題,金家富就不再提什麽。


    其實我心裏一直還有一樁矛盾耿耿於懷,因為很特殊,就是小花和合作社的問題,合作社是金虎的,金虎又是金家富兒子,這一較真就會撕破臉皮,隻是現在還沒有測量到那片荒山,這個一直是我心裏最擔憂的,現在沒有正式冒出來,我也不好說。


    我說:“金叔叔,剩下的可能還會發生一些不同的矛盾。”


    金家富說:“能有多大的矛盾,土地山林不是集體的就是個人的,不是哪個想說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要有依據,我們的原則,不管有什麽矛盾,都不能影響工期,能處理就處理,不能處理你們就等著到最後再協商,該是集體就是集體,該是個人就是個人的。如果實在處理不了,開群眾會再做處理……”


    和金家富談完話以後,我底氣增加不少,其實想想平日裏,大家都不理解,連我也不理解他的所作所為,我當這個村幹部以來,才發現確實要當好一個村幹部,真的不容易。很多事情,不是個別群眾說的那樣,一切事情的結果都是有起因的。


    大家休整了一天,又開始投入正常的工作,經過幾天的測量,矛盾調處小組的幾人覺得,作用發揮不好,開始有個別人請假。


    雖然說有務工補貼,但是,他們的熱情已不像剛開始的那樣,但是我還是希望他們都在,我也跟大家說,我們不是一定要把問題處理好,有你們幾個在,至少,農戶不會撒謊不會亂說一些,你們的作用是很大的,而不是說一定要解決這個問題,沒有問題,沒有矛盾,固然很好,我們大家都輕鬆,我也希望是這樣。


    在我的動員一下,調處小組的又開始正常一起來上班了,可能是因為他們覺得自己有時候去了一天,一句話都不說,一方麵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去耽擱,另一方麵也覺得,領著務工補貼,吃著工作餐,有些害羞。


    其實不然,要是他們不在,可能有些村民就會在裏麵亂指認,或者故意刁難,我肯定了他們的穩定作用。


    說到吃大餐的問題,我把金家富的意思向大家做了傳達,大家想不想吃羊湯鍋呢?肯定都想,我們商量以後說,先這樣按一般的吃,等測量結束了,再買一隻羊,大家一起慶賀。


    狗就不吃了,兩個女同誌不吃狗肉,牛湯哥可以吃一吃,大家也不可能去殺牛,殺牛也吃不完。


    馬工說,夥食就不要再提高標準了,像這樣就可以了,他隻希望盡快把工作幹完,如果能提前更好。


    我說都已經休息一天了,不可能會提前完成任務的,現在還有集體的未測量呢。


    大家又順利的測量了一天,到快要測量完農戶的時候,還隻剩下兩天的時間。大家預計,測量集體的,半天就可以測量完了,集體的雖然麵積大,但用gps走起來很方便,都是荒山荒地,再說多一點少一點,那也沒關係,預計很快就會完成測量任務。


    就在我以為今天,可以完成農戶個人全部地塊的測量時,蘇麗的爸爸蘇誌友,帶著一個女人來到了現場,他說:“昨天的一塊地登記錯了”。


    對蘇誌友我是很尊重的,他對我也是很尊重,特別是我當村幹部以後,見麵打招唿都是很莊重的,他跟我說,女人叫蘇琴,是他的堂姐。


    其實我還是有點印象的,過年的時候她會迴來,聽村裏人提起過,女人已經50多歲了,蘇誌友在跟我講話的時候,她也插話,她說:“黃貴,我從小就看著你長大,現在有出息了,當村幹部了,我的事情,你要跟我做主。”


    我感覺有些莫名其妙,昨天測量的時候,沒有什麽矛盾,都很順利,怎麽又扯到昨天的測量呢?


    我把蘇誌友和蘇琴叫到一邊,詳細了解情況,原來蘇琴是蘇誌友的堂姐,那就是蘇麗的大姑,本來我也想跟著蘇麗的輩份叫她大姑,但我們像是第一次見麵,這樣不好,再說她也沒要求我叫她大姑。


    還是蘇誌友提醒我,應該叫她大姑,出於禮貌,我還是叫她一聲大姑。


    蘇琴說:“黃貴,翻一下昨天的記錄,有沒有一塊地,麵積1.8畝,記錄在楊應柱的名字上?”


    我說:“我印象很深,記了,楊應柱叔叔昨天來了,怎麽了?記錯了?”


    蘇琴說:“對,記錯了,這塊地,要記在我的名下,要不然補錢就補給他了。”


    見我一臉懵逼,蘇誌友便詳細的說了情況,他說:“蘇琴是楊應柱胞弟楊應奎的妻子,楊應奎父母一直跟楊應奎和蘇琴生活在一起,在他們結婚以前,楊運奎得了一種怪病,他們幾年都沒有孩子,後來抱養了一個女兒,女兒十一二歲時,楊應奎因病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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