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橘月正拿鑰匙開宿舍門,她正推開門打算側身進去時。


    “哇~”一聲暗著的燈突然打開,一陣唿聲響起。


    向橘月被嚇了一跳,麵色掙紮的看著她們,將門帶上。


    “大姐們,人嚇人,嚇死人知道嗎?!”


    “咱們向姐可是見過大世麵的人,還會怕這些小場麵?”付絨絨賤兮兮的勾上向橘月肩膀,向橘月‘啪’的彈開。


    “我一農村出來的小村姑,連飛機都沒見過,配不上您的大場麵。”向橘月怪裏怪氣的搪塞她。


    付絨絨可不放過她,“車裏麵那位,還不夠大場麵?”


    她拇指指指程鶴硯車離開的方向,奸笑的不行。


    “人家就是順路搭我迴來,你想什麽呢。而且陳厲也在車上又不是隻有我!”向橘月受不了她,這瓜也吃,真的是。


    “人家藍渁醉成那樣了,怎麽不見送她迴來?”付絨絨直接忽略陳厲,看看在床上唿唿大睡的藍渁說,一副就是要扒開些內幕的模樣。


    “那是因為鄭葭老師送她迴來了呀,”向橘月無可奈何的說。


    “那.....”“因為我沒醉!”


    還沒等付絨絨問,向橘月就知道她狗嘴要吐什麽象牙。


    “小月月,真的就是搭個車啊?”一向溫溫氣氣韓玉也跟著八卦問。


    “怎麽,你們是希望有什麽事情發生?霸道總裁愛上我?瘋了吧大姐們,奧喲我的天,小說偶像劇看多了吧,人家那樣,趕著上去的能少嘛,能看上我?”向橘月難以置信的拉著臉問。


    兩人打量她一番,確實不像。


    “萬一人家山珍海味什麽的吃煩了換個清純小白兔呢,我們小月月雖然平時在宿舍不咋樣,但是打扮打扮還是個清純甜美的小萌妹兒的,看這肉嘟嘟的小臉蛋,粉嘟嘟的小嘴巴,誰不想蹂躪一下”付絨絨不死心的追問,還伸出她的鹹豬手在向橘月臉上揉捏。


    向橘月聽著她惡心做作的語詞,忍無可忍,反手將她架在胳膊下,“你找打是吧付絨絨!”


    “我去,不是,不是清純小白兔,惡毒血口食人花臥槽.....”


    韓玉在一旁看的無可奈何。


    另一邊。


    程鶴硯開車迴到桕辭時已經是半夜十二點了,現代化風格又及其氣派的辦公室一群在等著他開會的人。


    看著遲來的程鶴硯,沈臨川背過頭小聲問,“老程,你怎麽現在才來,大家等你好久了。”


    “順路送了個人,耽誤了。”程鶴硯隨口一說。


    沈臨川奇怪不已,他什麽時候那麽好心了?誰那麽大福氣,讓他們程總‘順路’送一趟。


    “各位久等了,有點事耽誤了會兒,開始吧。”程鶴硯嘴上說著抱歉,但滿臉桀漠戾氣,倨傲的坐在醒目的主座上。


    眾人哪裏敢說一字半句,乖乖等一個多小時也隻能說剛剛到不久。


    會議室開始了漫長的會議。


    隔天。


    江桐大學窗外天光大亮,路上不少學生的身影。


    今天是星期天,她們不上課,一大早的許舒楹就跑來敲她們寢室的門,早早起來的韓玉給她開門。


    “向橘月呢?向橘月,”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向橘月迷迷糊糊的就聽見許舒楹扯著脖子叫她。


    正當向橘月打算艱難睜開眼應她時,一股力量掀開她溫暖的杯子躲進她被子裏,冰涼的手放進她脖頸。


    向橘月冰的打寒顫,立馬打開她的手。


    “你要死了許舒楹!”


    “我聽說昨晚是程師哥送你迴來的?”她直入正題,躲在向橘月窄窄的被子裏雙眼冒著黠光。


    沒完沒了了。向橘月一把將被子拉過遮住頭繼續閉上眼睡覺。


    許舒楹又扯迴去,“先說再睡!”


    向橘月一副要死的模樣,“說什麽?”


    許舒楹突然靠近她,生怕錯過她點滴表情變化,陰陰的問:“你沒做什麽?”


    向橘月整個無語住。


    她閉了閉眼,咬牙切齒,“我做什麽許舒楹?我能做什麽?我就順路搭人家車迴來而已,我就是搭個車!你瘋了是不是!而且陳厲也在,不信你問他!”


    因為還有人沒有醒,向橘月壓低了聲音。


    許舒楹仔細打量向橘月表情和眼神,見她不像說假,失望的說:“沒用的東西。”


    “車都上了你都不懂得把握機會,連微信都沒加上個。”


    向橘月無語的凝視她。


    “我還以為你能努力點讓我有個富婆朋友,嘖,夢碎了。”許舒楹一副惋惜模樣。


    “想當富婆你自己當去呀,寄托在我身上做什麽!”向橘月懶得搭理她,搶過被子倒頭繼續睡。


    而且,許舒楹自己就是個小富婆好吧。


    “我要是有這個機會還要你說。”許舒楹默默的撇撇嘴。


    “而且我告訴你向橘月,像程師哥這樣長得帥又有錢又有能力的富豪不多了,以後你想當富婆找人都找不到這麽好的條件的人了。”她不碟不休的在向橘月耳邊說。


    向橘月完全忽視她睡自己的大覺。


    “話說,你怎麽搭上程師哥的車的?”許舒楹不依不饒的問。


    “被蔣菡趕下了滴滴,就被人家收留送迴來了。”向橘月眼睛也不睜開雲淡風輕的說。


    許舒楹卻急了,一把將她頭翻過來,“蔣菡把你趕下滴滴?!”


    向橘月被迫開機,懵懵的睜開眼,思索兩秒,“也不是.......就是滴滴人夠了,她剛好最後上去,她就讓我自己打車了,然後陳厲下車來陪我,我們打車就沒有車了。”


    “那還不是就被人攆下來了!”許舒楹氣的大喊出聲,對床藍渁和旁邊的付絨絨床上傳來翻身聲音。


    向橘月捂住她嘴巴,“小聲點!”


    許舒楹拉開她手,壓低了聲音說,“小聲什麽小聲,走,找她去!”


    說著她就要拉向橘月起來找人理論,向橘月將她拉迴來。


    “找她幹嘛,人家打的車,確實隻能坐那幾個人,找人家算怎麽迴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吧。”許舒楹沉思幾秒,確實想著沒必要,這才罷休。


    “起來幹飯!”許舒楹一把將她被子掀開將人拉起,向橘月死死粘在床上。


    “我還想睡你自己去幹,許舒楹你是牛吧!被子要被你拉壞了.......”


    許舒楹突然安靜。


    \"這就是你前男友送的被子?\"許舒楹冷不丁地問。


    向橘月愣住,沒料到她問這一出。


    “啊,對。”


    許舒楹再看兩眼,抬起頭認真的說,“真醜。”


    向橘月默許的點點頭,認同的說,“我也覺得,但我冷,就不挑了。”


    “他知道嗎?”許舒楹又問。


    向橘月知道她指什麽,“沒問過。”


    “加了問一下?”許舒楹一臉認真。


    “你閑的吧!”向橘月白她一眼。


    想想自己收到前女友加好友通知結果就是問一句他知不知道買的被子醜。有病吧。


    “話說你當時為啥和他好?”那人她見過。配不上向橘月。


    “.........眼瞎吧。”向橘月淡淡說,臉上沒什麽表情。


    “他叫啥來著?”許舒楹一時想不起來。


    “你好端端問他幹什麽。”想到他她就沒由頭的煩。


    “打聽打聽,以後遇見了,好針對一下。”許舒楹趴在床頭正兒八經的說。


    向橘月沒忍住,一把勾上去,“好姐妹!”


    接著向橘月起床後,和許舒楹去吃了飯,又到外麵逛了逛,迴來就已經是傍晚。


    兩天周末就這樣過去。


    又開始日複一日的上課生活,與之前無異。


    向橘月老是無意間想起那天車上那句,‘想,就一定考得上。’


    她的理想和目標,一定不是這裏。既然有遠方和夢想,為什麽要拘泥於現在。


    但口號是口號,她深深明白現在的自己,早已經不如當年高考那年的堅毅努力了,而且知識量,也已經丟了很多了。況且考研就是個賭注,自己是否有那個籌碼,又是另一迴事。她,不相信現在的自己了。


    懷揣這種落差感,向橘月茫然的重複現在生活。三點一線。


    直到一天晚上,向橘月沒有晚修,在寢室收拾桌麵,電話突然響起。


    她放下手中書本,拿起手機看看,未知號碼。


    她接起,“喂。”


    “喂,姐。”一陣清脆像鳥叫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是她妹妹向雁竹。


    “小竹,怎麽了?”向橘月有些驚訝,向雁竹在她們那裏一所不錯的初中上初二,平日學校不讓帶手機,所以一般不會聯係人。除非有什麽特殊的事。


    難道是家裏出什麽事情了,他們也沒給她打電話說啊。


    “姐,爸說你過年不迴來,真的嗎?”那邊聲音有些哭腔了。她從哪裏聽到的。


    “還不知道呢,到時候看。”如果不迴去她就要去找寒假工,但是年邊了,一是不好找,二是不迴去大舅肯定會打電話問她情況,可能還少不了一頓數落。


    “你不迴來我也不想迴去了,我也不過年了!”向雁竹聲音有些著急傷心,向橘月聽的心頭不好過。


    “別瞎說,不迴家你去哪裏?”


    “你去哪裏我就去哪裏。”那邊似賭氣般說。


    “還沒決定呢,到時候看,你好好上課考試,別想這些。”向橘月囑咐道。


    “姐,你別聽爸瞎說,迴來過年吧,我們一起過年。”向雁竹又試圖勸說。


    向橘月沉默幾秒,“好。”


    電話那邊雀躍起來,向橘月也才展開笑顏,不似平日的肆意張揚,隻是淡淡的溫和安靜。


    然後向雁竹嚷著和她說了些她在學校的成績考試還有平常的事什麽的,因為她是晚自習課間休息時間打的,所以說了沒幾句就匆匆掛了電話上課去了。


    向橘月囑咐她沒錢和她說多穿點衣服別感冒,掛斷電話後在原地愣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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