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羿也是頭一迴聽到齊瑄講以前的事,心疼不已。剛想上前抱住夫郎安慰一下,卻不想有人比他更快,林晨一下子從屋中衝了出來,抱著齊瑄就開始哭,“嗚嗚嗚,哥哥。你以前受了好多苦。”


    傅景羿抬了一半的手又尷尬地放了下去,齊瑄給了漢子一個安心的眼神,就哄著林晨迴屋子裏去了。


    等齊瑄迴到院子裏,看到傅景羿坐在石凳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坐到自家夫君旁邊,齊瑄將頭靠在傅景羿的肩膀處,“羿哥,我真的沒什麽難過的。”


    他心裏也不好受,畢竟以前那些苦都是真正的齊瑄受的,而他來到這裏之後過得一天比一天好。齊瑄垂著眼簾不再說什麽,二人靜靜地依偎在一起。


    傅景羿嘴笨,不知道怎麽安慰人,隻能暗自發誓以後要給齊瑄最好的一切。不過首先他還是得先解決齊大壯那兩人的問題。


    雖然說李巧兒不知道為什麽就離開了,但不代表不會再來了。還是得找村長說一下這個事情,還有他之前撞見過那女人和.....


    沒想到,夜裏齊瑄就夢到了原主,原來的齊瑄在夢中釋懷了笑了,‘你比我勇敢。’看著他的身影越來越遠,最後化作光圈,隻留下縹緲的一句,‘謝謝你,從此以後你就是真正的齊瑄,好好活下去。’


    “小瑄,小瑄,醒醒。”齊瑄猛然睜開眼,眼前是焦急的漢子,他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臉頰,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麵。


    “羿哥,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傅景羿抱在懷裏,“小瑄,你嚇死我了。突然就開始哭,怎麽也叫不醒。”


    齊瑄拍了拍漢子的手臂,“羿哥,你鬆開點,不能唿吸了。”傅景羿聞言忙鬆開來懷中的人,“沒事吧,我看看是不是受傷了。”說著就想脫下他的衣服。


    “羿哥,我沒事。”齊瑄還是有點害羞。傅景羿見人是真的沒事,也就作罷。“你剛剛怎麽了?”


    他也不能說是看到真正的齊瑄,還和他說話了吧。“我...隻是夢到了小時候,那時候娘還在,齊大壯....我爹也對我很好。”傅景羿知道他還是因為上午那些話難受了,輕輕地抱住小人,柔聲哄著,“你以後有我,還有小晨,還有幹娘一家。我們都會對你好。”


    “嗯。”齊瑄將頭埋在傅景羿結實的胸膛,“睡吧,我沒事了。”二人相擁而眠。


    第二天一早,等齊瑄醒來後林晨早就做好了早飯在等他一起吃。用最快的速度洗漱,“小晨,辛苦你了。”齊瑄有些過意不去,這幾天好像總是要林晨做早飯,他不是起晚了,就是因為那什麽沒起來。


    “哥,你說什麽。都是一家人,誰做不行。”林晨有些不高興,“難道你還拿我當外人。”齊瑄有些語塞,隻好拿出哥哥的威嚴,“林小晨,你最近....”


    “怎麽了?”林晨有點心虛。“沒事,就是你最近越來越像齊月了。”齊瑄笑了出來。“這樣很好,你們這把年紀就該天天開開心心地生活。萬事都有哥哥。”


    說完,他四下張望了下,“你哥夫呢?怎麽一早晨就不見人。”


    林晨給他夾了個包子,“哥夫出門了,昨天崢哥也說要上山,應該是去打獵了。”齊瑄邊吃邊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一會吃完咱們也去轉轉吧。不過在那之前我要跟你說個事。”


    昨天一直忙著和齊大壯兩口子周旋,差點忘了正事。兄弟倆吃完齊瑄就拉著林晨迴到屋中,拿出他從成衣店拿的那幾塊有殘次的絲帕。


    “這是....絲帕?”林晨有些不解,他看著齊瑄問道,“哥哥,你給我這個幹什麽。”


    “我跟你哥夫去買衣服的時候,我給店掌櫃看了你秀的荷包,要不是我裏麵裝著銀子,他都想搶去了。”又拿出那幾身幫林晨選的衣裳,連同絲帕一起交到他手裏。“衣服給你的,絲帕是掌櫃給的,他說如果你能將殘次的那裏變廢為寶,一條給你一兩銀子。”


    林晨聽到一條一兩銀子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什麽...一兩銀子?”他拿起絲帕仔細看了看,殘次的地方也不大,如果繡個花樣的話正好能遮住。


    “哥哥,那掌櫃的怕不是瘋了吧,真的一條一兩?”再次等到齊瑄肯定地點頭之後,林晨相信了,“沒問題,我能繡好的。”他數了下,這一共五條,那就是能賺五兩銀子。正好去買根發帶送給齊崢,那發帶也是絲製的,他還想在發帶尾端繡個樣子。


    齊瑄看著拿著帕子,臉紅紅的林晨就知道他又想他家崢哥了。以前也沒覺得這孩子戀愛腦啊。如果林晨知道他哥心中想的什麽,定會反駁,‘你想哥夫的時候不也是這樣。’


    “掌櫃也沒說什麽時候交,你慢慢繡,要仔細眼睛知道嗎。”齊瑄就怕這孩子會熬夜繡,所以提前囑咐。“哦。”被戳中心思的林晨應了聲,“知道了。”


    “小瑄哥,小晨,你們在嗎?”門外響起齊月的聲音,不同尋常,齊月這次來有些著急。二人將帕子放好趕緊走了出去。“小月,怎麽了。”齊瑄還以為是幹娘出了什麽事,也有些著急。


    “村長去找大壯叔了,要他們搬出村子。他們現在在鬧呢,我看到哥夫也在,就來找你了。”


    “什麽?”齊瑄有些震驚,這漢子是要幹嘛。“走,我跟你去看看。”說著就往外走,又停下腳步,“小晨,你...”


    林晨也跟上他們,“我也去。”三人一起往齊大壯家走去。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就聽到了李巧兒的尖叫聲,“憑什麽要趕我們出去。我們又沒做什麽。”而齊大壯卻一句話不說,默默坐在那裏怔愣出神。


    齊瑄擠進去站到傅景羿身邊,剛想問問是怎麽迴事。那李巧兒看到他鬧得更兇了,“啊啊啊,齊瑄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要趕我們出去。”說著還要撲上來。被同村的幾位嬸子拉住,整個人按在地上不能動,她不停地扭動著,嘴裏還不幹不淨地罵著。


    村長氣得整個人都要向後倒去,虧得傅景羿扶住他,讓人搬了把椅子給村長坐。齊瑄心中暗道,‘好嘛,這是氣的高血壓了吧,這時候有這種症狀嗎?要不要叫張爺爺來。’


    村長喘了幾口氣,“李巧兒,你非要我把話說明是嗎。”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李巧兒,看得她渾身發麻,突然覺得有種心虛的感覺,還是嘴硬說,“我們做錯了什麽,今天要不給我個理由,咱們誰都別好過。”


    村長抬抬手,人群自動分開,讓出一條路來,走過來幾個蔫頭巴腦的中年漢子,李巧兒看到那幾人的時候就說不出話來了,那幾人臉上都掛了彩,一看就是女人的指甲蓋抓出來的。


    齊瑄這才看出來,按住她的那幾名婦人,不正是這幾個漢子的媳婦嗎,這一聯想現在的情況,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齊大壯的眼神都有些同情了。


    村長見李巧兒也不再哭鬧了,開口道,“大壯與你還是有些夫妻情誼,他讓村裏秀才寫了和離書,之後你就走吧。”


    李巧兒迴頭看著坐在那裏一言不發的漢子,淒慘一笑,知道自己已經無話可說,拿去和離書,迴屋裏收拾了自己的衣服。等她再次出來,手中拿著包袱,“齊大壯,你我夫妻一場,我知道我不是什麽好出身,但你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家裏也沒有銀子,我這包袱裏也就是些衣服。從此我們便各不相幹了。”說完頭也不迴地離開了村子。


    那幾個漢子也被自己媳婦揪著耳朵迴去了,院中除了齊大壯隻剩下傅景羿夫夫,王嬸一家和村長了。


    “大壯,你....哎!”村長說不出話來,隻能歎氣。


    “我也決定離開村子了,這屋子就留給瑄哥兒吧。”一直不說話的齊大壯突然出聲,說出來的話卻震驚了這裏的所有人。


    他自嘲一笑,“就像巧兒說的,我不是什麽好東西。從他娘過世後,我就沒一天對他好過,這也都是報應。”齊大壯看向齊瑄,“你現在過得挺好,那就行了。”


    說完也迴到屋中開始收拾東西,眾人又將目光投向齊瑄,傅景羿牽住旁邊人的手,“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齊瑄看了看自家漢子,又看了看屋中的齊大壯,做了個決定。


    他向王嬸借了二十兩銀子,決定跟齊大壯買下這間屋子。他沒讓傅景羿跟著,自己走進屋中,“地契呢?”


    齊大壯默默地拿出地契,放在桌上。“一會兒我跟你去衙門過契。”齊瑄將二十兩銀子放在桌上,齊大壯看到銀子,有些不可置信,“你....”


    齊瑄沒去看他,眼神飄向別處,“李巧兒,有一句話說得對,畢竟你是我親爹,雖然對我不好。但也改變不了血緣。”


    說完他直視齊大壯,“我不會原諒你,也不會再接納你,我們是簽過斷親書。這銀子也隻是我買這屋子的錢。你用這錢是去賭去嫖,我都不管。”


    他轉身要出去,走到門口時,又迴頭說道,“你既然要離開,以後也不要迴來了。”說完就走出了屋子,他在心中對原身說,‘我不知道你心中是不是還惦記著他這個爹,但我隻能做這麽多了。’


    屋外,村長已經離開,王嬸他們也迴去了,隻有傅景羿在等他。看到自家漢子齊瑄小跑著過去,“羿哥,你在咱家院子裏給我做個秋千吧。”


    “好。”傅景羿應道,迴去就給你做。兩人攜手也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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