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侯軍每次與柳江河對峙時都處於下風,不僅未能取得絲毫優勢,反而屢屢出醜、顏麵盡失。


    然而此時此刻,侯軍卻滿臉得意洋洋地站立於寬敞的廠房中央,目光戲謔地盯著眼前那個已然被揍得搖搖欲墜、難以站穩腳跟的柳江河,那副囂張跋扈的模樣簡直無法無天。


    “哈哈哈哈!柳江河呀柳江河,沒想到你竟然也會有今日這般狼狽不堪的時候啊!”


    “昨晚的你可不是這樣威風凜凜呢,不是還挺能打的嘛!怎麽這會兒反倒像個軟腳蝦似的,不敢還手啦?”侯軍放肆地嘲笑著,言語間充滿了挑釁和輕蔑。


    “正所謂‘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呐!今兒個老子可算是揚眉吐氣了一迴,定要讓你好好嚐嚐這挨打的苦頭兒,咱倆慢慢玩兒,時間長著呢!”


    說罷,隻見侯軍將自己的衣袖高高卷起,雙手相互揉搓幾下後,便氣勢洶洶地邁步朝柳江河走去,緊接著便是幾記重拳如雨點般砸落在柳江河的肚子上。


    再次遭受重擊的柳江河身子猛地一躬,仿佛蝦米一般蜷縮起來,其麵龐之上瞬間浮現出痛苦至極的神情。


    侯軍臉上的笑容更加濃烈,他的手下也是跟著他一起笑,劉偉一個人站在旁邊冷眼旁觀,仿佛事不關己。


    被綁在柱子上的楊瑩和李茹妍不能開口說話,但是她們顯得都很激動,使勁搖晃掙紮想要掙脫束縛,她們寧願被打的是她們而不是柳江河。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咬緊牙關,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從地上重新站起身來,並以一種兇狠無比的眼神死死瞪著侯軍。


    他怒吼道:“侯軍,你究竟想幹什麽?有種你就直接劃出個道道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在此之前,你先把她倆給我放了!”


    麵對柳江河那如雷般的怒喝,侯軍卻僅僅是不以為然地扯動嘴角,露出一抹冷酷至極的笑容。


    緊接著,隻見他毫無顧忌地再次高高揚起粗壯的拳頭,帶著淩厲的勁風,毫不猶豫地朝著柳江河狠狠砸去。


    與此同時,他口中更是惡狠狠地怒吼著:“哼!你如今都已落到這般田地了,竟然還敢如此囂張跋扈,難道真以為自己是什麽了不起的人物不成?”


    隻聽得“砰”的一聲悶響,柳江河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向後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倒在了冰冷堅硬的地麵之上。


    然而,侯軍並未就此罷休,他一個箭步衝上前去,抬起腳猛地踩踏在柳江河的身上,仿佛要將其碾碎一般。


    然後,他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腳下狼狽不堪的柳江河,滿臉猙獰地叫囂道:“我看你到現在還是沒有弄明白自身所處的境地啊!此時此刻,你已然完全落入我的掌控之中,我想要怎樣處置你,就能怎樣處置你!”


    說罷,侯軍甚至極其鄙夷地朝著柳江河吐出一口濃稠腥臭的口水,那惡心的液體恰好落在了柳江河蒼白的臉頰上。


    做完這一切後,侯軍才心滿意足地轉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劉偉,並衝著對方招了招手,陰陽怪氣地喊道:“嘿,劉偉,你之前不也是對這家夥恨之入骨,一心想著找機會好好報複他一番麽?現在機會來了,趕緊過來吧,也好讓你親自嚐嚐教訓人的痛快滋味兒......”


    此刻,一直靜靜待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劉偉聽到侯軍的唿喊,臉上原本平靜的表情瞬間微微一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之色。


    看到劉偉這副模樣,侯軍不禁皺起眉頭,不耐煩地催促起來:“怎麽?難不成對於你這位昔日的好兄弟,你突然之間就心軟下不了手啦?”


    “少在這裏給我惺惺作態、假仁假義了!別忘了,今天可都是你一直在幫我出謀劃策對付他呢,難道你還怕他知曉真相之後會怪罪於你不成?”


    聽到侯軍那急切而又不耐煩的催促聲,劉偉緊緊咬著牙關,額頭上青筋暴起,內心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一般糾結。


    終於,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將所有的猶豫與遲疑都吸入腹中。


    然後緩緩地抬起頭來,目光堅定卻又帶著一絲迷茫地看向侯軍,接著便邁開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極其緩慢地朝著前方走去。


    此時的侯軍見劉偉已經行動,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隨後他漫不經心地將踩在柳江河身上的腳挪開。


    失去重壓的柳江河如釋重負般長長地舒了口氣,但身體還是因為剛才所遭受的折磨而顫抖不已。


    他強忍著劇痛,艱難地從地上爬起身來,滿臉痛苦之色。


    當他站直身子時,立刻用惡狠狠的目光死死地盯著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的劉偉,那眼神之中帶有深深的怨恨。


    見到這一幕,侯軍不禁仰頭哈哈大笑起來,笑聲迴蕩在整個空間裏,顯得格外刺耳:“哈哈哈哈!柳江河啊,柳江河,被自己視為親兄弟的人背叛,這種滋味如何呀?”


    “嘖嘖嘖,真是太有趣了!我可最喜歡看這樣精彩絕倫的場麵了,簡直比看大戲還要過癮呢!”


    笑罷,他猛地轉過頭去,衝著還在慢吞吞挪動腳步的劉偉大聲吼道:“喂!你這家夥能不能快點兒啊!別像個娘們兒似的扭扭捏捏!”


    “是不是要我親自動手幫你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別忘了,可是他搶走了你心愛的女人喲!哈哈哈……”


    侯軍的這番話語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瞬間點燃了劉偉心中壓抑已久的怒火。


    隻見他原本還有些猶豫不決的眼神突然變得異常堅定,腳下的步子也隨之加快了不少。


    與此同時,一直緊盯著劉偉的柳江河眼見對方離自己越來越近,心中不由得升深深地傷感和痛心,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劉偉會和他走到這一步。


    但即便如此,他依然毫不退縮地直視著劉偉,並開口質問道:“劉偉,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咱們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啊!你怎麽能幹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你難道忘了曾經我們說的要同生共死嗎,你這樣出賣我們,對得起一直關心照顧你的楊姐和茹妍姐嗎?你要是現在迴頭是岸還有機會”


    說起來,這些年劉偉真沒有少受楊瑩和李茹妍的照顧,不管是在工作上,還是在生活上隻是他因愛生恨,走到了死胡同裏麵。


    然而,麵對柳江河痛心疾首的質問,劉偉不僅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而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侮辱。


    他怒目圓睜,整張臉因憤怒而漲得通紅,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見,猶如一條條猙獰的蚯蚓。


    緊接著,他張開嘴巴,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夠了!不要再說了!都是因為你,我的一切才會變得如此糟糕!今天,我就要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我到底變成什麽樣的人啦?這一切可都是你們把我逼成這個樣子的啊!憑什麽所有那些漂亮迷人的女人全都要喜歡上你呢?”他聲嘶力竭地怒吼道,眼中燃燒著憤怒與不甘的火焰。


    “迴頭是岸?哼,柳江河,事已至此,我們早就無法迴頭了!隻有你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李茹妍才會完完全全屬於我一個人的!”


    話音未落,隻見他如同一隻失去理智、發瘋發狂的兇猛野獸一般,張牙舞爪地朝著柳江河猛然撲了過去。


    刹那間,他那緊握的拳頭在空中瘋狂揮舞,猶如疾風驟雨般狠狠地砸向柳江河。


    拳頭像密集的雨點一樣無情地落在柳江河的身體上,發出一聲聲沉悶而又令人心悸的撞擊聲響。


    沒過多久,柳江河便難以抵擋這般猛烈的攻勢,身形搖晃幾下之後,最終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然而,對方並沒有就此罷休,他趁著柳江河倒地之際,迅速地順勢騎跨到了柳江河的身上,緊接著繼續對柳江河展開更為兇狠殘暴的攻擊。


    他的拳頭毫不留情地朝著柳江河的臉部和頭部狠狠招唿而去,每一拳都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仿佛要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恨與嫉妒統統發泄出來。


    此時此刻的劉偉,已然陷入了一種近乎癲狂的狀態之中。


    想當初,他與柳江河的確稱得上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


    可是後來,當他眼睜睜地看著柳江河年紀輕輕就輕當上了副縣級幹部,而且身旁還有楊瑩那樣嬌豔動人的美女相伴左右。


    要說他心裏頭一點兒都不羨慕嫉妒恨,那絕對是自欺欺人的假話。


    這些年來,他能夠在事業上有所成就,其實全都要歸功於尤乾和楊瑩等人的照顧。


    若不是尤乾等人念及與柳江河之間深厚的情誼,看在柳江河的麵子上對他提攜有加、處處關照,恐怕他依舊還在修車店,還隻是個默默無聞、一事無成之人。


    正因如此,他始終覺得自己虧欠著柳江河一份天大的人情,仿佛他如今所獲得的一切成功與榮耀,都不過是柳江河和尤乾出於憐憫之心而施舍給他的。


    這份自卑感如影隨形地籠罩著他,讓他在麵對柳江河時總是抬不起頭來。


    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他鼓起勇氣向心愛的女子李茹妍求婚之際,卻遭到了無情的拒絕。


    更令他心碎的是,李茹妍竟然當著他的麵坦言道,她真正喜歡的人並非他,而是柳江河!


    這一刻,就如同那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一般,徹底擊潰了他內心深處最後的防線。


    長久以來積壓在心底的不滿、嫉妒以及怨恨瞬間爆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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