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那輛逐漸消失在視線盡頭的汽車,柳江河高舉在空中的手仿佛凝固住一般,遲遲無法放下。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與侯家之間那深不見底的仇怨,楊瑩又怎會被逼至如此境地?


    盡管楊瑩對此隻字未提,但他清楚地知曉她究竟為自己犧牲了多少。


    迴想起三年前那段驚心動魄的往事,正是楊瑩不惜動用自身所有能夠調動的人脈關係,才成功將侯勇和侯軍送進了監獄。


    而此次侯勇再度被捕以及侯權受到牽連一事的背後,同樣離不開楊瑩所付出的巨大努力。


    長久以來,他們二人的相處始終小心翼翼且極為隱秘,目的便是防止引起侯家的警覺,更不願看到楊瑩因這件事而深陷泥沼無法自拔。


    思緒不由自主地飄迴到前些日子那場令人毛骨悚然的噩夢中,每當腦海裏浮現出楊瑩那張滿臉鮮血、眼神哀怨地凝視著自己的麵容時。


    柳江河的心便猶如被千萬根鋼針狠狠刺痛,他祈禱著那個可怕的夢境永遠不要變為殘酷的現實。


    如今,侯家三兄弟,一人已被抓捕歸案,另一人仍身陷囹圄,還有一人正在接受相關部門的深入調查。


    眼看著侯家似乎已經走到窮途末路,柳江河深知,隻要那位位高權重的高俊峰依舊穩穩當當地坐在其現有的位置之上,那麽侯權此番恐怕大概率依然能夠全身而退。


    這侯權那可是高俊峰手底下的得力幹將,不過嘛,可以想見其中定然存在著諸多錯綜複雜的利益關係網。


    想當年,柳江河悄悄拍到那些關鍵證據,再加上呂立君所提供的相關證據,這些材料裏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記載著侯家給予其他各方勢力的巨額資金往來情況。


    還好啦,早在三年前他們斷掉了侯家在工業園區那邊的財路,而如今這場突如其來的礦難事故,基本上算是徹底斬斷了侯家依靠煤礦獲取財富的這條生財之道。


    隻是不曉得他們侯家是否還有一些未曾暴露出來的隱秘產業,麵對如此困局,他們究竟還能否拿出足夠多的金錢來保住自身性命周全呀!


    一想到這兒,柳江河便恨不能讓侯家所有人都如同他們那位至今生死不明的父親一般下場淒慘。


    昨天當侯德全被氣得昏倒在地後不久,救護車便風馳電掣般迅速趕到現場,說來也是巧,柳長順剛好目睹到侯家那一幫子人手忙腳亂地將陷入昏迷不醒的侯德全抬上救護車的整個過程。


    於是乎,他立刻特意撥通電話告知了柳江河這個令人振奮不已的“好消息”,侯德全到底為什麽陷入昏迷,柳江河不得而知。


    然而,造成如今這般局麵,其中大半原因還是在於他那三個不成器的兒子,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這一切皆是他咎由自取。


    倘若他自幼便對這三個兒子嚴加管教,而非一味地縱容寵溺,那麽待他們長大後,或許就不至於如此目空一切、肆意妄為,更不會惹下諸多天怒人怨之事。


    一定程度上可以說,侯德全便是這所有禍端的根源所在也不為過。


    接下來兩天,柳江河將輿情信息處置的幾個製度修改完善,並呈送給孟義審核,得到孟義的初步同意後,他開始征求各個單位和縣區的意見,等到意見收集匯總之後按照規範程序上會研究。


    雖然張家明給他說了要讓自己到轉型發展工作專班工作,但是他是一個有始有終的人,交代給自己的工作肯定得幹完,而且這個工作要是幹出來也是他的重要成績。


    這幾天,張家明倒是沒有交給他其他得任務,但是他推薦人的事情倒是有了些進展。


    就在他推薦之後的第二天,張家明就先後前往市婦聯和市科協調研,其他人都在研究為什麽他要跳過工會和共青團直接去調研婦聯、科協,隻有柳江河知道他是去考察王偉和謝建國去了。


    而王偉和謝建國在他調研之後,都給柳江河打電話,說張家明在調研座談會上專門問了他們與單位工作沒有關係的問題,讓他們說說怎麽棉城市轉型發展該怎麽做,這把他們搞得摸不著頭腦。


    柳江河在電話中,詢問了一下他們迴答的情況,得知張家明對他們的迴答比較滿意後,他開玩笑地說,“嗬嗬,我覺得書記怕是來考驗你們的吧,說不定又要重用你們了”


    對於柳江河的調侃,王偉給他臭罵了一頓,說自己在科協待得挺好,但是柳江河也聽出了他話語之中得期待。


    謝建國也是如此,從縣委副書記到市婦聯副主席,落差感非常大,婦聯工作確實不累也很有意思,但是他也不到五十歲,心裏也還想重要崗位上發光發亮。


    柳江河還是沒有對他們透露,張家明的真實意圖,也沒有對他們說是自己推薦了他們,有些事情做了就行,現在還沒有正式公布自己提前說了,要是到時候張家明不這麽做,那豈不是讓他們空歡喜一場。


    除了這些事情外,他一直密切留意著侯權與侯勇二人的最新動態,但無奈他自身所處層次太低,能夠探聽到的消息著實有限。


    為此,他曾私下裏向何正軍打聽情況,可惜得到的答複卻是公安部此次行動保密性極強,目前尚未有任何確切的消息傳出。


    何正軍還牢騷滿腹:“兄弟啊,這侯家可還欠著我好大一筆賠償!真他娘的晦氣,要是他們倆兄弟都沒法脫身,我這筆錢又該去找誰討要迴來呀?”


    麵對何正軍的抱怨,柳江河隻能好言相勸道:“軍哥您別著急上火,俗話說得好,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們哪敢輕易耍賴不認賬呢?不如這樣,我來想想辦法替他們把欠您的錢給補上,然後您再幫幫忙,看看能不能讓他們永遠都無法重見天日,您覺得如何?”


    “哼!誰稀罕要你來賠這筆錢啊?我自有法子讓他們乖乖把錢送到我手上!侯勇那家夥估摸是出不來咯,這事兒基本算是鐵板釘釘啦。”


    “至於侯權嘛,我看他在裏麵也待不了多久,他們身後的勢力可強大著呢,高俊峰說不定很快又能更上一層樓。”


    “兄弟呀,你要是跟他們結下仇怨可得小心點兒,像他們這類人,我可是見過太多太多啦,一旦被逼急眼了,啥喪心病狂的事都做得出來喲!”一開始的時候,何正軍還滿不在乎地調侃著,但說到後來,聲音變得愈發凝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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