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欲靜而風不止,世界總是充滿著變數和無奈。


    原本以為可以獨善其身,卻發現這不過是一種奢望罷了。


    麵對如此局勢,無論內心如何抗拒,都隻能被迫向前邁進。


    張家明怕是已經下定決心,將他緊緊地捆綁在自己的戰車上。


    盡管心中充滿了對可能受到誤傷的恐懼,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


    如果真的渴望攀爬到更高的位置,那麽抱緊領導的大腿無疑是一條捷徑。


    而在如今的棉城市裏,誰才是那條最粗壯的大腿呢?


    答案毋庸置疑,正是張家明!然而,想要獲得他的青睞又談何容易。


    掛斷電話後的柳江河陷入了沉思之中,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柳江河終於下定了決心。


    既然幸運地得到了張家明的賞識,那不妨就放手一搏,勇敢地跟隨著他去闖出一片新天地。


    這或許是一個難得的機遇,可以讓自己早日踏上副縣級的崗位。


    畢竟按照現行的黨政領導幹部選拔任用條例規定,想要晉升為副縣級幹部,不僅需要擔任正科級領導職務滿三年以上。


    而且還必須擁有至少兩年的基層工作經驗,並至少在兩個不同的正科級領導崗位上曆練過。


    話說他現在正式進入體製內才三年時間,但是他任正科級領導幹部已經三年了。


    先後擔任了常委辦副主任、離退休幹部管理科科長,在援藏期間還先後擔任鄉黨委副書記、鄉黨委書記。


    援藏的經曆和以前部隊裏麵的經曆都可以作為基層工作經曆,他已經滿足了提拔為副縣級幹部的基本條件。


    在龐大的公務員體係之中,職位等級越高,其對應的人數便越是稀少。


    僅僅具備了一些基本的任職條件,並不能確保個人一定會得到提拔晉升的機會。


    人們常常能看到這樣的情況:許多人在年輕的時候便已被提拔為正科級別的幹部,但終其一生都隻是擔任著這一科長職務,直至臨近退休之時,才得以解決一個副縣級調研員的待遇問題。


    由此可見,仕途之路並非一帆風順,其中充滿了諸多變數與挑戰,更為關鍵的是有沒有人願意提拔你。


    若想要在這條道路上快速獲得提拔,那麽出色的工作能力無疑是最為堅實的基礎所在。


    然而僅有此還遠遠不夠,良好的為人處世技巧同樣也是一項能夠為自身加分的關鍵因素。


    但相較於這些而言,更為至關重要的則在於是否有上級領導的大力舉薦。


    遙想當年,如果柳江河未曾有幸成為謝正陽的秘書,恐怕他絕無可能如此迅速地出任實職正科級幹部一職。


    當柳江河下定了決心後,開始仔細琢磨起張家明為何會將自己與市委常委、宣傳部部長孟義一同召集起來談論事情。


    難道真的如同楊瑩所言那樣,此次會麵的目的就是為了在主流媒體之上營造聲勢嗎?


    多半是了,就是不知道具體要怎麽來做,自己又沒有搞過宣傳,讓自己這個門外漢去幹嘛呢?自己是什麽讓他青睞有加呢?


    這個疑問也沒有困惑他很久,上午九點張家明前腳剛進辦公室,範佳成便給他打電話,讓他趕緊到書記辦公室。


    柳江河攥著手中的筆記本,三步並作兩步地匆匆趕到了四樓,範佳成正神情焦急地站在書記辦公室門前等待著。


    一瞧見柳江河的身影,連忙用力揮舞起手臂,低聲喊道:“江河哥,快點兒進來!孟部長被事情給耽擱住了,書記吩咐讓您先進去呢。”


    聽到這話,柳江河不禁愣在了原地,滿臉驚愕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難以置信地問道:“啊?孟部長還沒到嗎?那……那我先進去呀?”


    盡管在此之前,這間辦公室他幾乎每天都要進出數次,但自從張家明上任以來,這卻還是他頭一迴踏進這裏,更別提此次還要與這位棉城的新任掌舵者單獨共處一室了。


    見柳江河仍在猶豫不前,範佳成趕忙伸手推了他一把,並迅速抬手輕輕地叩響了幾下房門,緊接著屋內便傳出一聲低沉而威嚴的迴應:“請進。”


    柳江河狠狠地瞪了範佳成一眼,然後深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地理了理身上略顯淩亂的衣物,緩緩伸出右手,輕柔地推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當房門開啟的那一刻,一股緊張不安的情緒瞬間湧上心頭,他懷揣著如同初次踏入這間辦公室時一般的忐忑心情,走了進去。


    來到辦公室內,這裏麵與當初的擺設並沒有太大變化,隻是坐在椅子上低頭看文件的人變了,他有些恍惚都忘記了開口說話。


    張家明正埋頭處理文件時,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但隨後卻並未聽見來人說話。他心生疑惑,緩緩抬起頭來,目光所及之處,隻見柳江河正靜靜地佇立在那裏,眼神有些呆滯,似乎正在出神地想著什麽事情。


    憑借多年的職場經驗和對柳江河過往工作經曆的了解,張家明心中已然猜到了大概。於是,他微笑著開口道:“江河來了呀!看看這辦公室,是不是感覺沒什麽太大的變化?”


    柳江河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這才如夢初醒般迴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間走到了房間深處。


    他臉上瞬間浮現出一絲窘迫之色,急忙向張家明道起歉來:“啊,書記,您好!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再次踏入這個熟悉的辦公室,一時之間竟有些情不自禁、觸景生情了。”


    張家明爽朗地大笑起來,寬慰道:“哈哈,無妨無妨。會觸景生情恰恰說明你是個念舊之人,而且還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呢!”


    說著,他站起身來,緩緩走到辦公桌前,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張陳舊的木桌,仿佛在觸摸一段遙遠而珍貴的迴憶。


    稍作停頓後,張家明接著說道:“我之前仔細看過你的履曆,不得不說,你能在剛剛參加工作的時候就有幸遇上正陽書記那樣優秀的領導,實在是難得啊!正陽書記當年可也曾是我的老領導呢,隻可惜……”


    說到此處,張家明不禁微微搖了搖頭,深深地歎息一聲,那聲歎息裏飽含著無盡的惋惜與傷感。


    然而,很快他便調整好了情緒,重新振作精神,語重心長地說:“罷了罷了,過去那些令人痛心的事就暫且不提了。畢竟人生充滿變數,誰也無法預料明天會發生什麽。逝者已矣,咱們這些活著的人呐,無論如何都得堅強地活下去才行!”


    柳江河不知道怎麽去接他的話,對於謝正陽和張家明的簡曆滾瓜爛熟,聽他這麽一說就知道,他們兩人曾經在團省委一起共事過。


    當時謝正陽是辦公室主任,而他是辦公室副主任,看來他們之間也有不少故事啊,就是不知道他們之間的私交如何,看張家明樣子應該關係還不錯。


    張家明看著眼前略顯拘謹的年輕人,瞬間明白自己突然提到謝正陽,柳江河一時之間可能難以理解自己究竟意欲何為。


    想到這裏,張家明忍不住啞然失笑,隨即熱情地向柳江河招了招手,並示意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去,“來來來,快過來這邊坐下,別這麽緊繃著神經!”


    “其實啊,我當年跟正陽書記一起在團省委工作的時候,我們倆可是實打實的鐵哥們!雖說後來因為工作調動,我倆不再在同一個單位共事,但私底下一直都保持著密切的聯係喲。”


    說到這兒,張家明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迴憶起了往昔的歲月,臉上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記得大概是三年前吧,有一次他迴省城,我們一起約著吃飯。當時聊天的時候,他就跟我提到過,說他新找了個酒量特別厲害的年輕人給他當秘書。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聽說過你名字了,後麵又從雷政委的口中得知你喝酒很厲害。再後來嘛,時不時就會有人在我耳朵邊上念叨起你來,說你是如何如何的優秀。”


    張家明喝了口茶潤了潤嗓子,接著說道:“還有啊,後來有一迴在處理文件的時候,我偶然間看到了你寫的那份調研報告。不得不說,你這報告寫得真是相當精彩呐!呈報到書記那裏之後,他不僅親自閱讀了,還給作了肯定性的批示呢。”


    “從那時候開始呀,我對你這個人就愈發感興趣了,甚至私下裏還專門派人去搜集過你公開發表的那些文章來看。而且不瞞你說哦,我當時真的動過要把你調到辦公廳工作的念頭呢。隻可惜啊,計劃趕不上變化,我自己都還沒來得及付諸行動,反倒是先被調到棉城這邊來工作咯。”


    聽完張家明的這番話後,柳江河顯得有些不太好意思起來,自己那個所謂的“酒神”名號如今究竟還會有多少人知道。


    他很快意識到,那些常常在張家明耳畔念叨起他的人,十有八九便是自己昔日的同事兼領導,現如今正在省委辦公廳任職的黃怡琳了。


    遙想起三年之前,那時的柳江河曾與黃怡琳一同前往省城,自那以後,他們二人卻始終未能再次相見。


    不過,即便如此,彼此之間的聯係倒也並未中斷過,尤其是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柳江河總是不忘向對方送上誠摯的問候。


    就在此時,經過張家明之口,柳江河方才恍然大悟,原來一直以來都是黃怡琳在背後默默地極力舉薦著自己呀!


    甚至就連那篇有幸得到省委書記親自批示的調研報告,恐怕也是多虧了她的緣故,才有機會呈現在領導眼前吧,念及此處,柳江河的內心不禁湧起一陣感動和感激之情。


    於是乎,他情不自禁地開口詢問道:“書記,那麽黃怡琳,也就是黃姐她這幾年來在辦公廳裏的情況如何呢?”


    聽到柳江河的問話,張家明先是爽朗地大笑一聲,隨後迴應道:“哈哈,關於這個問題嘛,恐怕也隻有你自己去當麵問問她才能知曉嘍!”


    話音剛落,隻見張家明的神情忽然間變得嚴肅認真起來,緊接著說道:“今日之所以特意安排你提前進來,並將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於你,其目的無非就是想要讓你能夠放寬心、放下顧慮。”


    “你的工作經曆很紮實,實話告訴你,在上次五人小組會上,對於你的下一步我已經有考慮了,我也期望你今後可以如同當初協助正陽書記那般,全力以赴地來輔助我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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