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柳江河的報告後,謝正陽微微皺起眉頭,但很快又舒展開來,表現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畢竟,每年他都會收到大量寄給自己的包裹,而其中大多無外乎是些普通的書刊雜誌,亦或是一些常見的信訪件罷了。


    對於這類包裹,通常情況下都是由底下的工作人員先行代為拆封、仔細甄別一番,確認其重要程度後再交予自己。


    想到這裏,謝正陽不禁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個包裹嘛,能有多大點事?你直接打開看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沒必要專門跑來向我匯報!”話


    語間,他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得嚴厲起來,顯然對柳江河多此一舉感到頗為不滿。


    然而,麵對謝正陽的斥責,柳江河並沒有退縮,而是繼續小心翼翼地解釋道:“書記,我已經將包裹打開過了,可裏麵竟然還有一層包裝,並注明必須由您親自開啟。”


    “而且,據信裏麵裝著您目前最為急需的東西……您看這會不會與侯……”說到此處,柳江河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顧慮。


    聽到這裏,謝正陽瞬間明白了柳江河話裏的意思。


    他心中暗自思忖,難不成是有人故意故弄玄虛,想要借此引起自己的注意?


    但轉念一想,如果這包裹裏真藏著關於侯家的關鍵證據呢?


    念及於此,謝正陽連忙改口吩咐道:“這個包裹有沒有被其他人員看到過吧,你立刻把它送到我的公寓來,要快!”


    十多分鍾後,柳江河拿著一個黑色塑料袋,來到謝正陽的房間,柳江河不用打開也知道這個包裹裏麵是什麽,這肯定是楊瑩出手了。


    這幾日以來,柳江河與楊瑩始終未曾碰麵。眼看著交給她的那些關鍵證據遲遲未被曝光,柳江河心中不禁愈發焦急起來。他暗自思忖著,如果到今日依然毫無動靜,那自己恐怕就得主動去詢問一下具體狀況了。


    果不其然,當謝正陽小心翼翼地拆開那個神秘包裹時,眼前赫然出現了一疊厚厚的資料。


    他迫不及待地拿起這些資料,匆匆翻閱了幾頁之後,臉上瞬間露出了狂喜之色,但很快又警覺地抬起頭來,向柳江河追問:“江河啊,這個包裹從你拿到手開始,有沒有其他任何人碰過它?”


    柳江河認真而堅定地迴應道:“書記,這個包裹是在我送您迴到公寓以後,返迴辦公室時發現的。據辦公室裏的同事講,當時是一名郵政快遞員送來的,在此期間,確實沒有任何人觸碰過它,而且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究竟是誰寄來的。”


    聽完這番話後,謝正陽毫無表情的麵龐依舊沒有絲毫變化,隻是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曉。


    此刻的他心中猶如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清頭緒。


    究竟是誰掌握著如此至關重要的證據呢?


    為何不在更早的時候將其公之於眾,而是非要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上?


    難道真有什麽人躲在暗處隔岸觀火、坐收漁利不成?


    無數個疑問湧上心頭,但卻找不到答案。


    緊接著,謝正陽緩緩抬起手腕,瞥了一眼手表,然後用一種異常沉穩的語氣開口吩咐道:“行,我都清楚了。這樣吧,你先迴去。”


    聽到這話,站在一旁的柳江河雖然滿心疑惑,但還是恭敬地應了一聲,轉身朝門外走去。


    然而,就在柳江河剛剛走到樓下時,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他掏出一看,來電顯示正是謝正陽。


    按下接聽鍵,隻聽那頭傳來謝正陽低沉而又急切的聲音:“江河,麻煩你現在立刻幫我預定一張今天下午三點半去省城的機票。”


    “另外,兩點半的時候你來送到機場。要是有人問起我的去向,你就跟他們說我接到了省裏的緊急通知,需要趕過去參加會議。記住了嗎?”


    “好的,書記!我馬上照辦,一定準時在樓下等您。”盡管柳江河實在想不通謝正陽為何會如此匆忙,但他還是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並迅速著手去辦理相關事宜。。


    柳江河心裏麵想“怎麽這些證據這麽重要嗎,值得謝正陽親自帶著去省城嗎?看來自己和楊瑩都低估了這些證據的分量,看來自己還有要迴去再仔細看看才行。”


    兩點半的時候,謝正陽準時拖著他那隻常用的黑色行李箱走下樓梯。


    柳江河連忙迎上去接過行李,放入後備箱中,行李箱比以往重了不少,看來剛才的證據都放裏麵了。


    待謝正陽坐進車內關好車門後,柳江河迅速發動汽車,穩穩當當地朝著機場駛去。


    一路上,謝正陽始終緊閉雙眼,似乎在閉目養神。


    然而,柳江河還是敏銳地察覺到,盡管謝正陽看似平靜,但他那微微皺起的眉頭卻出賣了他內心真實的情緒。


    柳江河忍不住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身旁的謝正陽,心中暗自思忖道:按理說,如今謝正陽手裏已經握有足以將侯權一舉扳倒的關鍵證據,可他為何還這般焦慮不安呢?難道這件事情背後還有什麽不為人知的變數或者隱情存在?”


    一想到這兒,柳江河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腳下也稍稍加重了油門……


    當車輛逐漸靠近機場時,坐在後排假寐的謝正陽緩緩地睜開了雙眼。他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直起身子。


    他清了清嗓子後開口向正在專注開車的江河交代道:“江河啊,此次前往省城辦事,估摸得待上好幾天。”


    “要是這一周我都沒能趕迴來,到了周末,麻煩你幫我將車子開到上周咱們去過的那個地方停放好,你自己想辦法迴來”


    聽到這話,柳江河連忙應聲道:“好的,書記!您盡管放心,我會時刻等著您指示。”言語間充滿著尊敬與順從。


    就在即將登機之時,謝正陽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一般,腳步猛地一頓,轉身再次對柳江河叮囑起來:“江河呀,我跟你說個事兒,就是打個比方哈,假如期間發生了什麽意想不到的突發事件,你可一定要記得幫我照看好……”


    然而,話還未說完,當他瞥見柳江河臉上露出的驚訝神情時,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歎息一聲道:“哎,罷了罷了,真到了那種緊急關頭,恐怕連你自己也是自顧不暇了吧。”言罷,便不再多言,隻是留給柳江河一個略顯落寞的背影。


    隻見他的雙肩耷拉著,原本挺直的脊背此刻竟也顯得有些佝僂,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重壓所籠罩,全然沒有了平日裏雷厲風行、意氣風發的模樣。


    看著飛機飛向天空,隻留下一個模糊的小點,柳江河才緩緩收迴視線,他還沉浸在剛才謝正陽的話中,難道謝正陽到省城真的會發生什麽不好的事情嗎?


    難道不是他帶著證據到省城,接下來,就會把侯家一網打盡嗎?怎麽感覺謝正陽的話有些像是在交代後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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